第八十一章 洛神竟是我自己?(1 / 3)
群阴剥阳,至于几尽。 一阳来下,故称反复。 这是今日的卦象,也是神庙为洛河河祭所占卜的卦象。 不上不下,是中中卦。 “下震上坤,异卦相叠。” “震为雷,为动。” “坤为地,为顺。” “动则顺,顺其自然。” 龟婆婆收好卦龟甲,微微点头,示意一年一度的洛河河祭开始准备,到了黄昏时候将正式开始。 宛丘城中所有有话语权的人们,见到这位苍老的神庙庙祝点头后,纷纷恭敬的匍匐于地,然后各自离去。 随着神庙大门打开,今日前来观礼的人们渐渐聚集到前方的畤台下,观看祩子的猖舞祭神。 往日里幽静的神庙。 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满脸皱纹的老人没有去凑那热闹,她闭上浑浊的老眼,想着刚才算出来的卦象——第二十四复卦。 此卦,阐释恢复与归来的原则。 “天数注定啊……” …… 畤台周围已经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与现代社会那菜市场一样的混乱场面不一样,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神灵非常敬畏,不敢在如此庄严的场合有所逾越喧哗,只敢窃窃私语。 畤台之上,放着香炉蜜烛,鲜果酒酿,还有许多食物作为供品,盛放在三足大鼎的四周,以祀钧天诸神。 畤台的八个方向,还各插着八种颜色的小旗,以祭八方。 作为祭品和主角的宓妃,今日没有穿平日里的素裙,而是长发披肩,头戴红巾,身着大红衣裙,腰系红布带,脚上依旧没有穿鞋,只是两只纤细的脚踝处各有一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宓妃精神饱满,面色红润,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和伤感。 她在认真的舞着。 右手持师刀,左手握牛角,脚踝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在迅速安静的环境中非常清脆。 实话实说。 这打猖之舞…… 不能说优美好看。 只能说古怪猎奇。 它的性质并非让人观赏,而是一种人神对话,那气氛与场景必须要庄严隆重,舞蹈动作也必须神秘奇特,有时候粗犷,有时候又很恐怖。 就突出一个吓人! 不但舞姿如此,宓妃口中的唱腔还并非是口齿清楚的大荒官腔,非常多的方言口语,还多用颤音和滑音。 为她伴奏的除了蹇修敲磬,还有一些小巫女尖着嗓子发出类似野兽的喊叫,人为制造出神秘恐怖的气氛。 就主打一個鬼哭狼嚎。 时代特色就是如此,不可不品。 当年张昊第一次出席少司命大祭,正要观赏那些巫祝神官们的芳草祭舞,差点被类似的场面吓出心脏病。 …… “这么多年过去了,蝼蚁们编出来的动作还是如此难看。” 宛丘城的城门上面。 河伯洛用远远的朝神庙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依旧是那副打扮,那副尊容。 他的眼中现在没有一丝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感觉,就是和先前那个疯疯癫癫的河伯不一样了。 翻白的眼里,纵横着黑白的星点。 那不是棋盘,那是与洛书齐名的河图。 河渎神君一丝分魂化念,强行占据了被文鱼重创的洛河河伯身躯,他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嗅着宛丘城里强烈的人类气息,脸上渐渐有些不愉快。 “很多年了。” “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那时的人类没有现在这样多,也更加的温驯和美味,不像现在这样又杂又臭。” 河渎神君感怀着这座羲皇故都。 他忽然皱了皱眉,宽厚的嘴唇上翻。 那张本就奇丑无比的脸上,忽然鼓起了一个大包,上下移动,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仿佛随时要出来。 “哼,还不死心?!” 他闷哼一声,用远比天神强大的心神镇压住洛用的执念,低声咒骂道:“你再深的执念又有何用?你如此弱小,有何资格敢去觊觎她的不坏之身?” 洛用这丑陋的皮囊太脆弱。 能承受他的一丝神魂,已是极限。 但这厮的执念却顽固坚韧得可怕,河渎居然无法迅速磨灭,等搞清楚了对方的执念,河渎神君大受震撼。 他目露奇光,发出了和张昊同款的叹息。 “你他妈是真的有大病。” 坚守洛河四千多年。 不是为了讨好上司,升官变强。 也不是为了在这边当土皇帝,作威作福。 对洛书这件羲皇至宝,更没有半点兴趣。 洛用这四千多年的所有努力,只是为了想要再见洛神一面,或者占据洛神的身躯,想要变得和洛神一样的美丽。 ……妈耶,这太抽象了。 哪怕河渎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感慨天下之大,当真无奇不有。 “还敢挣扎?” 河渎垂眉低喝,眼中有滚滚浊流一闪而过,强行镇压住了洛用那抽象的执念。 他闭目再睁双眼。 “都觉得我不敢来?” “都认为我胆小如鼠?” “都等着看本君的笑话!” “等我河洛大成,便是翻身做主人的时候,本君生于无垠星河,岂能让一个黄毛丫头永远骑在头上?” 想到自己最原初的身份。 河渎只觉得无比屈辱,一道寒光从他的眼瞳中缓缓渗了出来。 “待我成功,这座羲皇留下来的城市,这里的蝼蚁……” “便都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 “累死我了!” 打猖打了一个上午,宓妃累得不行。 她准备睡一个下午,刚睡着就来到了这片苍茫辽阔的梦境之中,看到了那一片宽大的云层。 这云层很柔软,躺上去很舒服。 而且还很宽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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