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配叫鸦科(1 / 2)
躯体上的伤痛令犯人无法集中精力思考,他目眦欲裂,满眼的不可置信。委屈、憎恶、恐慌,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遭受连番打击之后,不堪重负的精神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明明说的全是真话啊,怎么就没人信呢!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的问题?是全息投影?还是催眠诱导?总不能真的是他精神错乱了吧?
看犯人神情恍惚,血压飙升,久久没有言语,几人也不好逼问,呼叫了医护处理病情后陆续走出病室,交流起各自参与案件的原因来。
“原来如此,那位白洲先生竟然是乌丸集团旗下电机研究所的特别顾问,和欧美名校关系匪浅,难怪能收藏SNAG无人机,还能给松田提供这么多专业资料,”伊达航感慨起今天的巧合来,“不过你给人起绰号这个习惯还没变啊,什么红眼乌鸦,那和白洲顾问有半点关系吗?”
“喂喂,资料可不是别人提供的,那都是我的真才实学!至于绰号,那是你没亲眼见过,真的很像。”松田阵平选择性遗忘了照片里金发灰眼的混血长相,只回想着黑红配色的无人机和监视器头像说道。
“不过Hagi,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新发现吗?”
萩原研二的话题参与度一反常态的低,他正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正在沉思的模样,听到好友叫他,这才抬起头。
“我觉得,犯人说的是真话——他所认为的‘真话’。”
“……哈?”
“监护仪显示了血压、心率、氧饱等多种指标,如果说谎的话有可能会出现异常波动,但犯人第一次交代时并没有,而且前后几次供词都高度一致……苏醒后也已经测试过,犯人神志清晰,回答切题,并不是谵妄。血液分析结果也出来了,他并没有使用毒品或其他致幻的精神麻醉类药物。”
萩原研二说道:“可最后他流露出的那种不可置信的神情,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如果是演出来的,那去影视圈发展都比犯罪挣得多。再加上他无时无刻不在强调,有一个神秘组织正在追杀他,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他——”
身前两人神情凝重。
“给他做个精神鉴定,”萩原研二指了指脑袋,“说不定有精神分裂症,被害妄想什么的,精神病人一般都缺乏自知力,还有,我听说外伤也会导致幻觉、妄想一类的精神障碍。”
松田阵平当即翻了个被墨镜遮住的白眼:“得了吧,他本来就是美国人,要是真的有精神病,那不就能逍遥法外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只有交通事故是主动还是被迫稍有争议,不如先调查一下那边病房的奔驰S车主,说不定能挖出什么黑幕,那可是‘神秘组织干部斯内克’呢。”
他说干就干,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向另一头的一间单人病室,萩原研二见状连忙跟了过去,只留伊达航和高木涉两人在原地思索。
“以现在的案情来看,有另一个犯罪集团黑吃黑是可以被佐证的了。但明明所有物证都能证明是他主动驾车引发交通事故,可他为什么唯独不承认这一点?难道他撒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被证明为精神病人,从而逃脱法律的制裁?可是什么程度的演技,才能瞒过萩原的眼睛?那个奔驰S的车主身份看似清白,可他到底真的是无辜市民,还是藏匿颇深的□□干部‘斯内克’?”
伊达航看着实习警察的笔录思忖着,也许是思考时的表情过于严肃,眼神也有点凶,年轻的后辈一边忐忑地看着前辈的表情,一边复盘刚才的记录是否到位。
正当他想询问究竟是哪一点写得不好时,身后突然挨了重重一撞,整个人都往前趔趄了一下。
伊达航扶住高木涉,发现撞人的是个举着吊瓶的女病人,似乎是路过时突然头晕,所以才向前栽倒的。
“广田小姐?”
高木涉站稳后一回头,惊讶地叫出了女病人的名字。
被一旁护士搀扶的广田雅美艰难地睁开眼,充满歉意地笑了笑,接着表示自己的晕动症还没有好,只能回房休息。
单间病房中,虚弱的她在护士的帮助下躺回病床,而被过长袖口遮掩的手中,赫然藏着一枚刚从实习警察身上摘下的窃听器。
刚才犯人病房中的谈话,竟然全部都被收录进窃听器中,随着电波发送到组织据点,再通过光纤传播至西非大陆。
至于头晕嘛,当然是装的。
真身为宫野明美的病人佯装小憩,实际在被窝里盲打,将门诊病历连同诊断证明一起,作为索取工伤赔偿的证据发送到组织的顶头上司那里。
走廊里,高木涉还在为前辈解释:“广田小姐就是那架SNAG无人机的飞手,下午和爆处组的前辈一起调查渡鸦袭击事件,并且一同追击犯人。我到医院的时候帮她搬了一台驱鸟仪,又仔细询问了案件相关的情况,只不过她犯了严重的晕动症,所以……”
萩原研二那不可思议的车技确实让人心有余悸,伊达航表示理解。
说起来,去年还隐约听说降谷在练习车技,可今年就一直没能听到他的消息,诸伏从毕业起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同期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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