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1 / 2)
五条悟回来的时候,清水镜已经换好衣服和夏油杰一起坐在檐下喝茶了。
原本保持着沉默的下人们在五条悟经过的时候纷纷恭敬地向他鞠躬问好,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穿过满院的狼藉直接走向了清水镜。
喝茶的动作直接被打断,五条悟捉住了清水镜的手腕,她整个人都被扯得有些歪斜。带着点莫名其妙的眼神,清水镜转头看向五条悟。
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挡住了他的双眼,但依然能从他下压的唇角看出他的心情很糟。攥着她手腕的手又收紧了一些,淡褐色的液体溅出杯沿,有几滴直接洒在清水镜的手背上。
烦躁感从心底攀升,她装作被烫伤的样子,直接松开了手中的茶杯。瓷器碎裂的声音在腿边炸开,五条悟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倾洒在垫子上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的热雾,清水镜掩唇低呼了一声,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她唇角一闪而逝的笑意。
无暇顾及自己潮湿的胸襟,五条悟的视线迅速扫过清水镜的手背和被沾湿的衣角。因为担心真的烫到清水镜,所以他是有控制着力道的。
在五条悟愣住的瞬间,清水镜脸上的红意迅速从眼尾一路蔓延到了鼻尖。泪水蓄在眼眶里,压着湿润的睫毛摇摇欲坠。清水镜挣了一下,抬手时露出了手腕上与早川打斗时钢丝勒出的伤痕。
可怖的血痕在莹白的手臂上分外扎眼,即使已经涂过涂过药膏了还是没有消肿。五条悟抿唇,手上的力道小了一些。他想问清水镜为什么不找家里的反转术式者看一看,但话到嘴边又咽下。
很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清水镜垂下眼。她不再看五条悟,只是小声地啜喏了一句:“悟,这样很痛。”
夏油杰咽下口中的热茶,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在清水镜的脸上流连了一遍,难得地没有出言替别人解围。
手掌下滑,攥着手腕的动作变成了把清水镜的手拢进掌心。指尖抚过她手背上的水珠,五条悟俯身凑近了清水镜。即使隔着一层镜片,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如此锐利:“你想要跟我取消婚约是吗?”
本以为那群老头子已经定好婚期了,结果刚才居然叫他过去跟他讲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大概能猜到是一些臭鱼烂虾试图阻挠他的说辞,但还是觉得好气。
所以清水镜她想取消婚约吗?
所以清水镜她能取消婚约吗?
这下变成清水镜愣住了。五条悟的问题完全超出她的理解范畴,前两天家主还特意叫她过去嘱咐她和五条悟成婚后要好好照顾五条悟,怎么今天就成了她要取消婚约了?
她要是说了算,这个家就不姓五条改姓清水了。
清水镜的沉默落在五条悟的眼底变了一种味道,胸腔里翻滚的酸涩感催促着他松开清水镜的手,但身体却诚实地抓得更紧。
在他开口之前,清水镜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圈周围的红还没退净,积蓄的泪水因为她笑得太过顺着眼尾下坠。
清水镜的情绪变化过于突然,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脸上。
碧蓝的眼睛追随着那一滴挂在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泪,五条悟本能地想伸手将那一滴泪拭去但却被清水镜接下来的动作给制止。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捧住了五条悟的脸。
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面颊上,肌肤相贴的触感刺激着五条悟的感官。清水镜带着揶揄意味的音节不断地往他的耳朵里钻,“所以悟刚刚这么生气,是因为以为我要取消婚约吗?”
五条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嗓子像生锈了一般干涩。脸颊上被掌心紧贴的地方开始燥热,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无下限。
双手被弹开的时候,清水镜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围观了全程的夏油杰放下已经见底的茶杯,杯底与桌面相碰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倾身向前,将缠着帕子的那只手搭上了桌角。狭长的双眼笑起来时如同弯月,夏油杰轻咳,“悟,想和未婚妻亲密也请适可而止哦,好歹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五条悟在清水镜的身旁坐下,错开清水镜的视线,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哈,杰真是的。既然知道就不应该打断的吧!”
在五条悟端起茶杯之前,清水镜状若无意地贴了一下茶杯,然后起身拎起了茶壶。
手背上的被热茶溅到的地方红了一片,她的肌肤敏感稍有刺激就会显得很严重。茶壶的壶嘴对准了夏油杰的茶杯,随着她倒茶的动作手背上的伤展露在夏油杰的眼底。
清水镜将茶杯重新推回夏油杰的眼前,放下茶壶后,笑着看向五条悟,“跟夏油君伤到一个地方了呢,这样说的话,难道是冷落夏油君的代价吗?”
夏油杰握住茶杯,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清水镜松开刀柄时满眼坏笑的脸。手背上的伤口随着他握紧茶杯的动作有再次裂开的迹象。
即使没有抬头,他也能感受到清水镜落在他身上那种玩味的眼神。
五条悟不悦地拽过清水镜的手,找下人要了药膏。
冷落杰的代价?
难道冷落他就没有代价吗?
这几天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就算了,偏偏对女仆和别人都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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