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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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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用这种办法蒙混过关,蹙眉凝视她,嗓音肃然了几分:“又不说话?”

他本就不是那种温柔挂的嗓音,说话有种酷烈的气息,严肃一些,就显得偏冷了。

白怜像是被他吓到了,一颤,慌忙抓住他衣角:“公子,我,我说,你别生气。”

宁远舟让她气笑了:“有去处?”

白怜委屈地咬了咬唇:“我与公子萍水相逢,却能看出公子心软,公子帮阿怜是出于仁义,不帮阿怜也是天经地义,阿怜已经欠公子良多,实在不想再麻烦公子了。”

她似乎总会有这种小动作。

她本就生得娇嫩,唇瓣也娇嫩,那贝齿一咬,都似乎要破皮了似的。

宁远舟心中一滞,终究心软了:“既然已经欠了,再多欠一些又如何?”

白怜呆呆道:“公子?”

“日后便跟着我吧。”宁远舟脱口而出这句话,先前跟着白怜的时候,他就已经心软在考虑这事了。

左右他也打算就此脱身归隐,便先收留着她也并无不可。

等到日后有何时的机会,或是她有了值得托付的人,嫁出去便是了。

随即他又觉着这话好像有些歧义,好像是让她跟了他似的。

他又立刻想要补充:“我的意思是——”

可惜白怜没给他补完的机会,便红着眼要给他跪下:“多谢公子,阿怜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以报公子大恩。”

白怜这样的人,钓起人来,连拒绝的机会都不会给别人。

“......”

宁远舟一把扶住她手臂,没让她跪下去,说一半的话愣是噎了回去。

行吧,合着人姑娘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也是,小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他这岁数,她叫一声叔叔都可以了,这样的小姑娘,想必成亲也不会往他这般岁数的想。

被扶住手臂没跪下去的小姑娘迷茫地睁大水眸:“公子?”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刚才哭过,红着眼睛,泪水未干,这般满目纯然地瞧着人,有多惹眼。

宁远舟移开视线:“我还用不上你为奴为婢,往后......你便做我的表妹吧。”

白怜立时哽咽道:“公子......公子您真是好人。”

心软,是很容易被骗的啊。

“还叫公子呢?”瞧她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宁远舟心底生出半分无奈来,这小姑娘,到底还有多怯生?

“我姓宁,宁远舟。”

她眼含水光,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开心的笑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哥哥。”

——哥哥。

也不知是不是她总这般温声细语的,软糯又悦耳,这一声哥哥听得他心间一颤,又立刻忽略过去:“走吧,谁家这般粗糙办事,先去给你亲哥哥买一口棺材。”

白怜跟着宁远舟,去将丧事办了办,因为眼下白怜‘既没有了房子’又‘没了亲人’,只是简单入殓入土。

但也耽搁了一整日,白怜才再次坐上了马车,与宁远舟一同赴京。

......

梧都。

入了城,白怜就老实地待在马车里,也不知到了哪儿,外边传来一阵糕点香气,很是馋人。

依稀能听见路边行人议论着“一口酥”的口味。

宁远舟停下了马车。

白怜乖乖待着,也不多问,等了一阵儿,便见宁远舟掀开马车的帘子。

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将一口酥递到她面前:“饿了吗,垫垫肚子。”

白怜朝他牵唇,笑容温软,小鹿似的眼睛水光湛湛,嗓音也甜腻:“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她说话总这般温声细语的,叫起哥哥来也甜得很,仿佛一阵清风挠了挠人的心脏。

那瓷白如玉的小脸,似乎同包子一般绵软,叫人想碰一碰。

宁远舟握着油纸包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半分。

白怜打开油纸包,双手捧着,凑到宁远舟面前,温柔的水眸望着他:“哥哥也吃。”

“咳,好。”宁远舟将视线从她眼睛移到一口酥上,拿走一块。

系统看不下去了:【yue——恶不恶心啊你?】

白怜小手捏着一块一口酥,垂眸轻咬下一角,举止斯文,心里回系统的话却截然不同:“可是怎么办呢,恶心你也只能憋着啊,我这人生平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还得给我办事的样子。”

系统:【......】狗东西!

......

入夜。

万家灯火亮,京城有繁华地,自然也有静谧时,都道是人走茶凉,如今听闻宁远舟的死讯,宁宅也寂静得很。

风一吹,门前枯叶翻飞倒卷入空。

如今六道堂掌事的赵季,正领着下属一路搜寻,刚好转到了宁宅门前。

“谁?!”

一道质问响起。

六道堂众人倏然警惕抬眸,握上刀柄,蓄势待发。

“小心,大家小心!”

一少年自宁宅大门的屋顶翻越而出,身形矫健地旋身飞出数枚飞镖!

这可不就是原先的六道堂饿鬼道的校尉元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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