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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回(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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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月带着锦心与文从林在院子里尽情地野。

文从林话尚且还说得不算太明白,除了偶尔有什么特别想要达成的目标,小脑瓜灵光一闪的时候会超常发挥,多数时间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口齿也不算十分清洗,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听清他再说什么。

所以平常亲戚来客的大孩子都是不愿意带着文从林玩的,有时候看他长得白嫩嫩可爱得紧,也是把他放在一边,当吉祥物似的。

文家几个姑娘倒是会照顾弟弟,但锦心身子弱,不常见外客,来的客人自然男孩儿女孩儿分着玩,蕙心也不可能把从林拴在自己身边,只能嘱亲近的亲戚孩子好生照顾,最终也不过是文从林在旁坐着眼巴巴看着人家玩掺和不进去。

几次下来,徐姨娘便不大爱叫他出去了。

文夫人看出徐姨娘意思,再有客人带着孩子来时,与文从林年纪相差多些的,她叫孩子们的时候也就不会为了一视同仁把文从林也叫上。

到底是太小了,玩不到一起去不说,连沟通都成问题。

但巧了,今日院子里除了寄月听他说话需要连蒙带猜,其余的不是他身边的人,就是锦心身边的人,都是素日相处得多的,何况还有一个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他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到他肚子里打什么鬼主意的锦心,故而全程沟通并无障碍,即便年龄相差甚多,也十分和谐。

和乐顺斋相比,徐家的院子虽小,却有意思多了,边边角角里种着许多文从林从未见过的植物,还有几棵挺拔的树已经结了果子。

寄月身姿轻盈地一跃,从梅树顶端摘下一颗圆溜溜已经有些泛黄的梅子,就用一颗梅子逗文从林逗了一刻钟。

无非是最平常的猜梅子是在左手还是右手的把戏,寄月仗着自己手快,来回倒换梅子都耍出残影了,文从林自然被她蒙得团团转,输了两局,俩人用荷包里的糖果做赌注,文从林眼看着自己一块牛乳糖都没吃到,反而要把荔枝糖都输干净了,便转头求助地看向锦心。

见他眼睛水汪汪的好像窝着一汪眼泪,锦心忍不住噗嗤一笑,伸出一指点点他的额头,笑骂道:“玩不过就知道找外援了?方才怎么答应和表姐赌呢?还不是见糖眼开。”

寄月干脆道:“你来吧,再玩下去林哥儿真要哭了,你这做姐姐的玩输了可不会哭吧?”

锦心干脆地从绣巧那拿了个荷包来,里头有用裁成二寸见方的糯米纸细细包着的两种糖果,一味是杨梅软糖,一味是荔枝糖,她随意打开一枚塞进文从林嘴里,然后淡定地点点头:“开始吧。”

寄月是打算要放水的,但也不好一开始就做得太明显,免得在旁观战的小朋友生气,故而一开始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手速,料定锦心是猜不出来的。

她毕竟是习武之人,寻常人眼力再好,这种情况下想要猜出来也难。

不想待她两手虚虚握定之后,锦心立刻抬手一指,目光镇定:“右手。”

寄月惊讶地扬眉,将右手反过来展开一看,果然是圆溜溜的一颗梅子。

她朗笑两声,摸出一块牛乳糖递给锦心,“再来。”

文从林一下来了精神,糖也不嚼了,眨巴着眼睛盯着寄月的手,又一会看看那个梅子,一会瞧瞧被锦心托在掌心上的牛乳糖,瞪得眼睛圆溜溜的。

锦心的眼力确实不是盖的,来回又猜了三局,只有一次错的,寄月眼尖,注意到锦心说错之前眼神在文从林身上轻轻一瞥,就知道这是她是故意的,于是一面算糖果,一面夸道:“沁儿你这眼力可真不是盖的,不习武可惜了。”

言罢又迅速住口,小心地打量着锦心的面色,见锦心竟然对着她避着文从林悄悄得意一笑,才松了心。

文从林见锦心输了一局,不免有些失望,倚在锦心怀里,嘟着嘴道:“怎就输了呢……”

“你怎不说我还赢了三局呢?”锦心失笑,无奈地摇头,屈指敲敲文从林额头的,道:“胜败都乃兵家常事,玩游戏也是有输有赢。你年纪还小,玩不过表姐自然是正常的,阿姐比你大,自然比你厉害,所以赢了两局,但因为还不够厉害,所以又输了一局。但阿姐不失落啊,因为输赢本都是常有的,阿姐不气馁,以后会变得更厉害,而你表姐赢了这么多,没准就骄傲了,疏于练功,那阿姐以后赢的几率不就变大了吗?”

文从林其实听不太明白长篇大论的言语,不过锦心把他搂在怀里慢慢地说,他逐渐也就理解出几分其中的涵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寄月在旁听着,哭笑不得地。

锦心又揉了揉文从林的小脑袋,以自身经历告诉他:在自己已经努力了但还不及旁人的情况下,输不丢人;而想要赢,是需要付出努力,而不是只要每天吃吃喝喝在家坐着就能赢的。

文从林此时提出异议:“可是……阿姐平时也不努力啊。”

他举着白胖胖的小手,眼巴巴地看着锦心,等待她的答复。

寄月险些憋不住笑,锦心神情没变,心里“哼”了一声,淡定地道:“那是我努力的时候你没看到。”

“就是就是,你阿姐一定是背着你在暗地里偷偷用功呢。”寄月摸了摸文从林的小脑瓜,给他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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