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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达人王尔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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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女性的“美”是最容易被发掘的,他的美学观念让他只关注那些美丽的人,兰波兄妹都非常符合他审美:柔弱、美丽、有趣;哥哥可能稍微逊色一点,原因是他穿得一本正经;妹妹是学绘画的未来的艺术家,服装配色非常符合他的审美,简直可以说是他挑剔眼光下唯一幸存的16岁少女。

阿瑟·兰波个子不高,只有5英尺7英寸;维塔丽·兰波不到5英尺4英寸;而王尔德有6英尺3英寸高,这使得他几乎比阿瑟高了一个头。

这么一个高个子年轻男人,又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在展厅里很醒目。

很快,就有人为兰波兄妹与王尔德互相介绍。

鉴于王尔德此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牛津学生,维塔丽很淡定的与他寒暄了几句,没有过多的表示好奇,或兴趣。

*

兰波同学有个聪明的妹妹为他打理出版事务,利不知道有多少,但“名气”是实实在在的飞涨了,牛津大学有一半学生和教授都知道这个外国学生。

作为一个出身贫穷的外国学生,兰波的人生经历可以说是相当励志。

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有阴霾:有人在巴黎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刻薄的文章,指出这位诗歌界的新宠之前跟帕尔纳斯派的诗人保罗·魏尔伦有不可描述的肉-体关系,魏尔伦至今仍然关在上诺曼底的某所监狱里。

阿瑟的“天才诗人”之名后面,跟上了不名誉的男男关系,这反而奇怪的让他更有名气了。

也因此,阿瑟在学院里颇是被人嘲讽,并且差点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

加百列的人救了阿瑟,加百列随即在之后的信中说到这事,说大概只有阿瑟订婚才能消除这个危险的同性恋传闻。

道理是这样没错,只有订婚才能最快消除这种传闻,但一时之间,上哪儿去找个愿意火速订婚的女孩?

于是,她决定尽快出版阿瑟的第二本诗集,《彩图》。

当一件事情吸引了公众注意力,而又没法靠辟谣来解释,最好的办法不是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制造另一个热点来转移视线。

出版商本来不想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再出版一本诗集,觉得应该至少间隔两年。维塔丽不同意,说一般文人出版诗集或是有时间间隔,是因为压根没有写出下一本,既然阿瑟已经写完了《彩图》,为什么还要压着不出呢?根本没有道理好吗?不仅要赶紧出版新的诗集,还要制造新的报纸论战,把群众的注意力转移到诗集上面来,转移到阿瑟的文学创作上来。

就算新诗集也没法转移八卦群众对名人性关系的注意力,还有其他的热点,比如,阿瑟写了一篇皇帝的遗孀和继承人在英国生活的纪实报告,只要找到敢刊登文章的报纸就行。巴黎报纸不敢刊登,也可以在伦敦的英文报纸上刊登。普通群众永远对皇室生活感兴趣,不管在什么年代都一样。

*

王尔德在小酒馆跟朋友们高谈阔论的同时,隔了几条街的另一条街道上,青鸟之屋。

这是一栋朴素的两层小楼,木制,租给了牛津大学学院(Uy College)的学生加百列·奥兰。

维塔丽没有按照他计划中的那样到牛津来,阿瑟明确的告诉他,在他们订婚之前都别想。后来他也反应过来,他俩要是不订婚,确实不合适住在同一屋檐下,哪怕有阿瑟在,也不行。他要是想将来能跟她订婚、结婚,就必须考虑到她的名声。奥兰太太可能不介意儿媳妇出身太低,但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这事就没戏了。

对于阿瑟出版诗集的事情,加百列很是上心,兰波家出了一位诗人,实际等于提升了阶层,不再是“贫穷且沉默”的普通人,维塔丽也就不再是个普通的美丽少女,而是“著名诗人的妹妹”。

8月,他年满18岁了。父亲专门找他谈了一次,说希望他能在毕业后再考虑订婚的事情,如果到时候他还喜欢兰波家的女孩;维塔丽需要专门到伦敦来学习社交礼仪,奥兰家虽然没有了地产,但爵位还在,加百列将来会成为第五代奥兰男爵,维塔丽得有成为男爵夫人的必备知识;

他们会在订婚前见一见维塔丽,但不宜过早,大概在订婚前半年,这样会留足够的时间让维塔丽学习礼仪什么的。

之前加百列担心父母可能会认为维塔丽出身太低,说不定会像《茶花女》里的迪瓦尔先生那样,“劝”维塔丽离开;而以维塔丽的性子之强烈,可能会带他私奔也说不定。他甚至还挺期待的!

*

“你父母不会在意她出身太低吗?”欧仁随手乱翻着《地狱一季》,但视线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维塔丽的肖像油画。

英国、法国都有很多以画肖像画著名的画家,维塔丽10月来英国,加百列找人画了一幅她的肖像画,送回家挂在自己房间里。之前奥兰夫妇只见过维塔丽的黑白照片,彩色的油画肖像让他们更有直接的印象。

青鸟之屋里的这幅肖像画,是一位法国画家的作品,之前这位画家画过儿童时期的欧仁,是皇家御用肖像画家之一。

“可能是在意的,但我们已经不是法国贵族了。”

画像背景是一株白色山茶花树,维塔丽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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