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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最后一点水花都没有,更气人的是,楚绍他还得了一百块钱!
一百块呢!
还有楚酒酒说的什么叔叔,搞不好以后他们每个月都能拿到二十块,一个月二十块,一年就是二百四十块,天呐,为什么好事总是发生在他们身上?
同样是叔叔,楚酒酒的叔叔每月给她寄钱,而自己的亲二叔,却什么都不给自己,连回城都不帮自己办……
李艳越想越气,脸拉的老长,她随口抱怨了几句,却没听到马文娟的回应,停下脚步,她竖起眉毛,“喂,跟你说话呢,你聋啦!”
要是平常,马文娟早就跟李艳呛起来了,但今天她想着事,愣了一会儿,她皱皱眉,“我没听见,你说什么来着?”
李艳却不想再重复了,扔下马文娟一个人,她自己往前走,马文娟回头看了看张家的方向,然后又看了看赵前进家的方向,纠结一会儿,她才转回头,追上了李艳的脚步。
两个女知青回到水稻田,本以为自己握着第一手八卦资料,谁知道,在她们回来以前,赵石榴的事迹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农田,连大队长都在默不作声的吃瓜。
副队长陈解放的媳妇就是之前围观的村民之一,他一边扒拉饭,一边说的唾沫横飞,十分有说书人的潜质。
大队长闷头吃饭,没有讨论的兴趣,另一个副队长张庆发听了一会儿,不赞成道:“怎么能去偷东西呢,真该管管楚绍了,上回他当着一群人的面打张婆子,这回又偷东西,还抽自己舅娘巴掌,再不管,以后还得了啊。”
陈解放真想把自己的饭碗扣他脑门上,“你听明白没有,楚绍是去找收据的,找证据,不是偷东西!我也纳了闷,你怎么就跟楚绍过不去,他欠你钱啊?”
张庆发:“我只是就事论事。”
陈解放:“那我也就事论事,你就是个棒槌!”
大队长:“……”
每一天,真的是每一天,两个副队长都像现在这样,一见面就吵架,陈解放性子又急又莽,说话直来直去,从不关心别人的想法,而张庆发又迂腐的过了头,从不知道什么叫变通,大队长上任至今已经四年了,他们也吵了四年的架,他们不累,大队长都嫌累。
激烈的辩论到一半,陈解放还想跟大队长寻求认同,“大队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在两位副队长的共同注视下,大队长快速把最后的窝头塞进嘴里,他一边站起来,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忠堂呢,臭小子又跑哪去了,没个省心,我得去找找。”
说完,他背着手走了,一路都没有回头过。
陈解放:“……”
张庆发:“……”
老油条。
*
这一天累得要命,跟赵石榴吵架比割稻子累多了。楚绍一天没上工,到了下午,他、楚酒酒以及韩生义三人一起去给牛打草,说是三个人,其实真正干活的就是楚绍和韩生义,多了一个劳动力,原本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打完的草,今天半个多小时就打完了。跟韩生义告别以后,楚绍和楚酒酒一起回到家里,坐在自家的床上,共同商量起来。
楚酒酒:“爷爷你好好想想,真的一个都没有吗?”
楚绍:“没有,我不记得我认识的哪个人姓聂。”
楚酒酒跪坐在床上,她垂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从记忆里找到和聂有关的人名,歪了歪头,她问楚绍:“爷爷,这人会不会是太奶奶的同学呀,只是她没跟你说过。”
楚绍思考片刻,“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我妈妈大学刚毕业,就嫁给我爸爸了,后来她跟着随军,去了西南,我也是在西南部队出生的,一直到64年,我们全家才回到首都。我印象里,没见过我妈妈和哪个同学有往来,她平时只给我爸战友的媳妇写信问好,那些人……应该不会给我妈寄这么多钱。”
楚酒酒眨眨眼,突然直起腰,“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太奶奶的同学,那就是太爷爷的战友!战友情都是很宝贵的呀,为了照顾老战友的妻儿,给点钱,应该说得通吧?”
楚绍:“我爸关系好的战友我都见过,没有姓聂的。”
啊了一声,楚酒酒刚激动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那到底是谁呢……”
是谁都一样,自从知道汇款人不姓楚,楚酒酒就一直觉得很失望。
但她又不敢说,她怕把楚绍的情绪也勾起来,沉默一会儿,楚酒酒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打起精神,“不猜了不猜了,爷爷,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去邮局,补办一张收据,到时候就能看到他的名字了。”
笑了笑,楚酒酒凑近一点,试探的问道:“爷爷,看见名字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楚绍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见她说的话,慢了半拍,他才抬起头,想了想,楚绍说出那句口头禅:“再说吧。”
楚酒酒:“……”
行吧,那就再说吧。
……
昨天楚绍没上工,也没跟任何人说一声,是因为他怕打草惊蛇,今天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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