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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池温被严严实实的裹着抱着,丝毫感受不到外面冰冷的温度。
他贴着傅云若柔软的身子,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心跳,精神困顿,欲睡不睡。
这次生病,到底伤了点元气。
然而没多久,池温明显感受到这具身体紧绷起来,没多久心跳越来越快,好似在害怕。
池温一下子打起精神,想往外看看,不过他被抱得死紧,他担心自己过度挣扎反而伤了她。
于是他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池温暗想,这女人不会是怕黑吧?
真是胆小,有他在居然还会害怕。
不过,他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好吧,他现在还没有男子气概,但他很快就会长大的!
突然,他听到了女人自言自语的一句话。
“躲了两年,还是没能躲开死亡的必定结局吗?”
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这句话在脑中来回过了好几遍,才理解出这句话的意思。
池温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怔住了。
死亡……
他浑身开始发冷,发抖,这个词让他害怕,惊惧……
惶恐无措的心情无处宣泄,他想大喊大叫,然而像是被扼住喉咙,他的嘴巴无声动了动,好似在呐喊,却发出不了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似一瞬间,一声短促尖锐的泣音响起,下一刻,刺破黑暗的嘹亮哭声响起。
“哇啊哇啊啊啊啊哇……”
突如其来的婴儿哭叫打破寂静到诡谲的气氛,也将傅云若从无边的恐惧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街道两边的居民楼亮起几盏灯。
“夭寿咯!谁家的孩子在哭!”
“大晚上的谁家把孩子带出来扰人?”
“抱歉,抱歉。”傅云若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见,连连道歉。
听到有人的声音,她内心的恐惧慢慢消散,冰冷得无知觉的身子也有了知觉。
傅云若连忙看怀中的儿子。
“噢噢,宝宝不哭,是哪里不舒服吗?”傅云若颠了颠,往上抱了抱,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但她的脸在外露着,表面体温很低,碰他的额头衬得他的体温很高。
傅云若不确定了,是不是又发热了?
傅云若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转身往医院半跑半疾步走。
那哭声却丝毫不停歇,走到哪哭声到哪。
傅云若满心焦灼,只想着快点到医院。
“云云,云云。”
傅云若恍惚间好似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恍惚了下,才听出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一看,她的身边刚停下一辆三轮车,郭叔从上面下来。
“郭叔?”
“温温怎么样了?”郭叔焦急的问道,听到那一路的哭声,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看到熟悉的长辈,傅云若忍不住哽咽,“温温不舒服……”她恨不得以身代替,所有的苦痛她来承担。
郭叔连忙道:“快上车,去医院看看。”
傅云若一点头,泪珠往下掉,她顾不得抹泪,急急跟着上了车。
三轮车轰轰的往医院行驶而去。
很快到了医院门口,傅云若抱着仍在哭个不停的孩子冲进医院,值班医生过来看情况。
“医生帮我看看孩子,他一直在哭,是不是又起热了?”
“我看看。”中年女医生想让傅云若把孩子放下,但是孩子紧紧抓着傅云若,一动就哭得更厉害,只好让傅云若一直抱着。
她检查后,说道:“有点起热。”
“他是不是身子很不舒服?哭得这么厉害。”
“是不是饿了?”
“我去找奶粉。”
傅云若已经给孩子戒了母乳,只能找些辅食或奶粉。
好不容易冲了奶,温温喝了几口就吐,吐了喝喝了又吐,后来又去医院食堂煮了粥,才吃下一点。
一众大人被折腾得人仰马翻,到了下半夜,温温才停止哭声。
不是哭够了,而是哭着睡过去了。
温温睡着还是很不安稳,时不时抽泣一下。
傅云若神情疲惫憔悴。
对郭叔和一旁的中年男子感激道:“辛苦叔帮忙了,要不是你们,我一个人真是顾不过来……”
她只能顾着温温一人,其他的都是郭叔和这位叔帮忙跑上跑下来回折腾。
傅云若才注意到,这位开三轮车的叔就是送他们母子来医院的那位,姓林。
“应该的。”林叔也被折腾的不轻,不过憨厚的脸上没有丝毫怨言。
郭叔道:“你也累了半天了,好好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
时间已经很晚,他们到底先在医院住下。
镇医院住院的人并不多,傅云若和温温两人睡一间,同一张床上。
郭叔和林叔则去了隔壁的房间去休息。
傅云若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被惊醒,伸手探探儿子的体温和鼻息,确定没有异常才闭眼,如此循环往复一直到天亮。
傅云若离不开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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