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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昏暗的屋子,灰白的床帐,屋外枯燥的蝉鸣声,清静又吵闹。

睁开眼的建宁公主有些回不过神,察觉到陌生的环境时,差点以为自己又再一次投生了,还是突然想起今天身体的爸爸妈妈搬家了。

“咕,咕咕。”

灵敏的小耳朵听到了外面有人嘘声的声音,哒哒哒的小脚步伴随着某种禽类挥动翅膀的动静远远近近跑动。

她知道某种禽类多半是鸡了。

以前她对“鸡”这种家禽并不了解,准确说是对如今的一切都不了解,只在用膳时遇见过它,甚至不知道完整的它长什么模样。

现在能轻而易举地听出它的身份来,全得是她这个身体的爸爸的功劳。

身体的妈妈吃了一个月的鸡肉,喝了一个月的鸡汤,同时,建宁公主听了一个月的惨叫声。

语气中含了一丝不明显的怨念,毕竟她闻着香味喝了一个月的味道寡淡的奶。

明明凭借着以前尊贵显赫的身份,她什么山珍海味、美味珍馐没吃过?“鸡”这种寻常随处能见的东西压根就没放到眼里过。

可谁让她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呢?投生到了一户没地位的穷人家里,成了一个吃喝拉撒睡都不受控制的小娃娃!

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建宁公主心里难受。

一个月大的小娃娃觉多,白天黑夜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着的时间不长,但她也从仅有的清醒时间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身体的爸爸妈妈经常性谈话,尤其是在大半夜的时候,内容她听得糊里糊涂、倒懂不懂,许多名词她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意思是什么。

但根据观察到父母的外貌特征、穿衣打扮、说话方式以及话中偶尔透露出的有意思的信息,还有晚上拿了一堆陌生“银票”数钱的场景。

她确定,她不在她那个朝代了。

按照转生投生的说话,她应该是在所谓的后世中。至于具体朝代是什么她还没有弄清楚,也从来没听到身体的爸爸妈妈提到过,许是避讳的缘故。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成了平民之女,而不是高贵惹不起的闵朝小公主了。

圆溜溜的眼睛逐渐泛红,柔软的小短腿气闷地蹬了蹬。

建宁公主好委屈,在闵朝,她受尽万千宠爱,连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和女人都要小心哄着她,还要把世上最珍贵最稀奇的东西都一一捧到她眼前,为的不过是逗她一乐。

她还没及笄,还没嫁人,她的绸缎纱裙奇珍异宝漂亮宫殿都没了!全没了!

两只短短的胳膊一放,砸到了凹凸不平的凉席上,小拳头微微刺痛,此时的伤痛好像顿时被放大了千倍万倍,眼珠子啪嗒啪嗒就从眼角流了下来,热热的,没一会儿耳朵后就变得湿哒哒又凉丝丝的了。

太惨了,肯定没有比她更惨的人了,呜呜。

孤独,伤心,仿佛世间只有这么一位可怜人儿存在。

嘎吱。

门被打开了。

跑进来一个不大的身影。

光脚丫子的穆建安跑得啪啪响,没多少人走过的泥地很平整很舒服。

咧着嘴进来的娃高兴地小跑到床边,一盯——

脸一下僵了,身板一动不敢动,呆滞看着无声哭得惨兮兮的小奶娃。

咋就哭了呀?

转头想张嘴喊妈,嘴张到一半暂停,脑筋转了转,猜测应该是小奶娃醒来见不到人才哭了。

于是啪嗒着上前,小身子趴在床边,脑袋凑到妹妹近处,小声的安慰。

“妹妹你别哭,哥在呢,不怕不怕哦。”

哭得专心的建宁公主回神的一瞬就看到了凑到眼前的黑漆漆的脑袋,距离近得能清晰感受到呼在她脸上的热气,还有飘到她鼻尖的汗味。

随着小孩话音的落下,伸手轻轻拍了妹妹的小胸脯,拍完又小心翼翼地去擦妹妹沾上泪珠的小脸蛋。

被擦脸的小奶娃眼睛不由睁圆,感受那双温热又夹杂着不明颗粒感的手在脸上肆意动作着,随之而来的是更明显的汗糊糊的味道。

“哇啊——”

响亮又凄惨的哭声顿时传遍穆家院子,哭声一阵一阵,原本见没人想要偷食的母鸡被惊得反射性后退。

后院洗床单的姜爱红听到了闺女的哭声,琢磨着是饿了还是拉了,放下洗到一半的床单跑了。

一进屋看到儿子手脚无措地站在床边,而闺女躺在床上手舞足蹈像是打着什么。

见到姜爱红的穆建安松了口气,表情又委屈又不懂地给老妈说了经过。

特别强调,妹妹是在他没进屋之前就哭了,是悄悄的哭,等他进屋后,才是哇哇大哭,不是他惹哭的,说不定是妹妹看到人太高兴的缘故。

姜爱红:你高兴是张嘴大哭?

姜爱红决定等下次揍孩子的时候就借用,最好揍得孩子高兴得哇哇大叫。

当前最重要的是哄好孩子,听了儿子说的后,姜爱红心里就有底了,就儿子那地里滚来滚去的一身,不被闺女嫌弃才怪。

早上洗得干干净净,应了不出去玩娃也做到了,但就是待在家里也不知道怎么弄,一身也已经干净不到哪里去了,特别是那两只手爪子,指甲缝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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