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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阮岳的记忆(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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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蛋糕吃是锦上添花,单独吃压根吃不了几口。

小孩子不懂这个理,大人还不懂吗?

芒安石看向阮夫人。

一派安静祥和下,还有多少暗流涌动?

吃完蛋糕,两个小男孩再度出门玩雪。

“文文,我们去村口和小鹏他们玩好吗?”小阮鸣问。

小水长乐似乎并不情愿,但看到对方眼底的期盼,还是点头。

两人离开屋子,芒安石想跟上,却发现没空气墙阻挡。他在的是阮岳的记忆中,阮岳没看见的事情,他也无法知晓。

两个小时候,在阮母的催促下,两个小孩才磨磨蹭蹭回来。

阮鸣虽满身大汗,身上落雪,脸上却白白净净。阮文却有点惨,衣服上大片大片泥点子,裤子的膝盖处也破了两个洞。手臂上有大块淤青,脸颊上也有不少细微的划痕。

芒安石的脸沉了下来。

“你这衣服才买两天,又坏了。”阮夫人语气愠怒道。

阮鸣解释:“不是的,妈,是村里那群小孩又欺负弟弟了。”

阮夫人没好气:“你不去惹他,他们会欺负你吗?”

“够了。”坐在沙发上的阮岳放下手机,让两个小孩上楼洗澡。

阮夫人脸色不佳:“两天就要换一套衣服,当我冤大头呢,小鸣我一个季度都才买八套衣服。阮岳,谁才是你亲儿子啊?”

阮岳倒了杯茶给阮夫人,示意对方消消气。“小文替小鸣承受了那么多,对他好一点也是应该。我就把他当亲儿子了!”

阮夫人“哼”了一声,仿佛排出的不是空气而是怨气,骂骂咧咧地转身上楼。

芒安石盯着继续看新闻的阮岳,有些纳闷,这么看来,阮岳对阮文并不差。若是惺惺作态,没必要在家也伪装吧?

阮鸣和阮文没再下楼,芒安石想了想,退出了这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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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岳的记忆甬道,芒安石又随机选了两处晶石有反应的地方进入。

和第一段记忆相差无几。

阮岳对阮文的关怀无微不至,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没少嘘寒问暖,甚至比对亲生儿子阮鸣还好。

反倒是阮夫人,一言不合便阴阳怪气,还常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刁难阮文。

镇上众人都不清楚阮文是领养的,皆以为阮老板有两个儿子。

不过芒安石也察觉到异样之处,便是镇上的人对阮文厌恶至极。

小孩会当着阮家人的面往阮文身上丢易拉罐,丢石子,大声喊着“灾星”。每当这时,阮文都会憋着泪,低着头不反抗。一旁的阮岳则会赶走孩子,一副慈父模样安慰阮文。

镇上的大人比小孩收敛得多,看到阮文只是避着走,脸上不加遮掩的憎恶却比孩子更加伤人。

芒安石疑惑,阮文一个身板弱小的孩子,就算再作恶多端,飞扬跋扈,也坏不到哪里去。

更别说阮文的性格比普通孩子都懦弱,不善言辞也不善表达。

芒安石看着阮文白白净净的小脸,百思不得其解。

做鬼和做人时,真的可以完全是两种风格吗?

这张脸虽能明显看出水长乐的五官,可性格、处事、作风却完全不一样。

芒安石很难从阮文身上,找到一丝水长乐的影子。

重新回到记忆甬道后,芒安石估算了一下时间,无法一段段察看相关记忆。他决定挑晶石反应最明显的几段察看。

这一次,他进到一场葬礼上。

不是阮文的,而是阮夫人的。

乡镇的葬礼都很隆重,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阮家父子坐在一旁,和前来吊唁之人道谢。

“真是个丧门星,连自己妈都克死了。”

“回去要多跨两次火盆,太晦气了。”

“阮老板也是命不好哎。”

……

前来吊唁的人坐在灵堂的休息处,等着中午的流水席,彼此之间窃窃私语,音量却不小,清晰地落在阮家人耳中。

阮文极为不安地搓着手。

阮岳安抚地摸着阮文的头,宽慰道:“放宽心,没事的。”

然而这次,阮文却不像以往一样,贴近阮岳寻求父亲的安慰,反而往一旁挪了挪,整个人蜷缩成一只鹌鹑,仔细一看,还会发现他的手脚都在瑟缩。

阮岳愣了下,盯着阮文,脸上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葬礼的流程迅速,吊唁的宾客并无多少悲伤,甚至在吃流水席时,一个个高谈阔论,喝酒抽烟。

宴席共两场,午餐和晚餐,中间几乎没有歇息,吃完午餐,众人便在桌边聊天、麻将。宴席结束后,剩菜也被妇女们拿着自己的小锅一扫而空。

阮岳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身旁的两个少年神情困倦,上下眼皮几乎要闭合在一起。

阮岳对阮鸣道:“你先去休息吧。”

阮鸣愣了下,看了眼阮文,点点头,跟着管家离开。

人潮散去后的灵堂,祭幛在晚风中漂浮,供桌上的香烛已快油尽灯枯,挣扎地亮着幽光。正前方,阮夫人的巨大遗像悬挂高堂,花团锦簇,十分风光。

阮岳盯着夫人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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