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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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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中,面对前来问询的韩信,吕布冷然一笑,嘲道:“那周姓匹夫,倒敢将我与兄长当傻子糊弄。”

项家憨子战事吃紧,还会专程下令,让他去守那鬼影也无的废丘?

这借口既拙劣,又荒谬,但凡稍通军事,或稍晓霸王脾性者,都必能一眼识破。

周殷却指望以此糊弄住他,着实可笑。

韩信眉头微皱:“章将军怕是处境不妙。”

章邯虽是前秦降将,却对项羽极为顺服,并无再反之心。

既周殷有了异心,第一个要除的便是不听使唤、却掌有兵权,还颇有领兵打仗之帅才的章邯。

吕布漠然道:“管他娘的。”

他与章邯非亲非故,干他鸟事?

撵他出去,倒是正中他下怀。

韩信微讶,却见贤弟一整战袍,抄上兵器,好似要依那周殷的胡言出军:“布已与那姓周的说了,允韩兄领三万人马留下。具体留的是三万还是四万,也轮不着他挨个儿去数。”

说到这,吕布轻嗤道:“又一有眼无珠的蠢物……且劳韩兄坐镇此地,会他一会,阻他片刻。”

韩信诧道:“贤弟当真要去守废丘不成?”

“去那废丘作甚?”吕布冷然道:“这手调虎离山,耗子出洞的诡诈戏码虽拙劣得很,以周殷那蠢东西却也耍弄不来,八成是刘老贼的手笔。”

汉中的守将是那董翳,他可信不过。

即使董翳未似周殷那般与刘邦沆瀣一气,凭那平庸能力,也绝非刘邦敌手。

吕布毕竟为沙场宿将,目光老辣。

在前阵子意外翻出那各地要冲兵塞的舆图时,他便重点将汉中一带的地形看了个仔细,把关隘城池道路都记了个一清二楚。

不知汉中是否失守的前提下,他自不会去那要么讨嫌,要么自投罗网。

而索性在连接汉中与关中的五条道路中,挑选他认为最有可能的一条。

傥骆道与褒斜道狭窄险峻,难容大军,刘邦经这阵子修整,定然不止那可怜巴巴的五千人马,而将有所扩充,绝无可能挑选这两道。

要想出来,便只有从子午道,陈仓道或祁山道出。

其中祁山道最远,陈仓道次之,子午道最近……

吕布微眯起眼,看向陷入沉思的韩信,忽一拍自个儿脑门,瞬间醒悟过来。

他自个儿瞎琢磨什么?

眼前这人,正是那使出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奇谋的兵仙!

韩信因贤弟没由来地扇上脑门一掌,当场一怔。

下一刻便听对方虚心求教道:“祁山、陈仓,子午三道,若韩兄为那刘贼,将择何道入关?”

韩信心念一动,倏然明白了贤弟明知周殷使计、还非去应的意图。

他虽不知究竟是何等血海深仇,令贤弟执怨如此之深,但既是贤弟所愿,他自是倾力配合,予以成全。

经吕布这一问,他不假思索道:“必走子午。”

此事若当真出自刘邦手笔,以其老谋深算、战机不到绝不轻发的脾性,汉中守将董翳绝非其敌手。

汉中之地,只怕早已悄然失陷,仅未叫驻守咸阳的楚军知晓罢了。

既先下汉中,而咸阳无备,无军拦截刘邦,那为防夜长梦多,自是行军越快越好,何必空绕远路?

子午道不仅路途最短,一出道口,便是守卫薄弱的杜县城,后接大片平地。

再往东行数十里,即是刘邦曾驻军过、极为熟悉的灞上,稍往北行,可至咸阳。

在大司马周殷反叛、章邯生死不明,十五万守军无将带领的情况下,刘邦所领军队即可长驱直入楚都腹地,不费吹灰之力,即可将咸阳重新纳入囊中。

而此时的咸阳,已在项羽主持、经楚国官吏费心经营,渐渐恢复了繁荣生机,田野新绿,绝非往昔残落萧条可比。

一旦叫刘邦得手……

便无异于放任对方于巴蜀修养一阵后,靠着合纵连横,轻松摘走了楚人辛苦种下的果子。

除去损失惨重外,单那份为他人做嫁衣的奇耻大辱,足以将项羽气得暴跳如雷,丧失理智。

吕布微哂:“兄长所言,正与布之所思不谋而合。”

说完,他在战袍外套上盔甲,略活动一下四肢,竟极显轻盈利索,丝毫不受妨碍。

他唇角微扬,意气风发道:“劳烦韩兄费心,先拖上一拖,待布堵着那耗子了,即刻回兵来援!”

韩信由衷一笑。

不论是吕布还是韩信,都极清楚这留下的四万五兵马,需面对的恐怕不只是受周殷驱使的十五万守军,或还有关外西魏王豹那来势汹汹的数万部曲。

但吕布一来深信韩信兵仙之能,用兵如神,绝非那庸物周殷比得,更何况那号豹实猫的废物西魏王;二来是他心心念念要取那刘邦的项上人头,眼看着这大好机会送上门来,报仇心切下,不得不冒险一试。

而韩信亦自信于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之才,加之为满足贤弟夙愿,莫说略有几分把握,哪怕要搭上性命涉险,他也必然不眨眼皮,欣然允下。

于是吕布刻不容缓地抄上兵器,还是只带上用得最惯的那五千陷阵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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