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她的身份(1 / 2)
“火还能生的着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 刀山雪找了个还算是个干松一些树枝,可是怎么钻都没有动静,最后整个木头都粉了,也没有见到半点火星。 沈逢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晚上咱们是要受点罪了。” 刀山雪也不说话,就把大小差不多的石头都一一铺上,然后又跺了几脚,这才算是给整平了许多。 多少两个人现在都能有一个地方坐下来,刀山雪盘腿打坐,尝试着催发一下内力,这样起码不会觉得身上湿冷了。 “你内功很深厚啊!” 沈逢礿看着刀山雪闭目打坐,良久了,他也想打坐,奈何这脚上的铁链还拴着,他也只能闭目养神。 不过这身上的湿衣服黏答答的,沈逢礿只觉得心浮气躁,完全沉静不下来,干脆他就张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刀山雪。 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可是相顾无言,也太过于无聊了。 眼看着刀山雪已经收了功,沈逢礿终于能张嘴跟她说话了。 “你也是有功夫的……” 这话还没有说完,刀山雪就咽了回去,目光落到了沈逢礿的脚上,铁链子这个时候有点扎眼。 而且他之前中了毒,那毒是刀山雪下的,她自然知道这毒还在沈逢礿的身体之内,虽然剂量不大,可是多少还是会影响到他运功。 “呵呵,算了,我就这么忍着吧!” 沈逢礿自嘲似的冷哼了一下。 他这么惨,还不是拜她所赐! “转过去!” 刀山雪一声令下。 看着她的脸色铁青,严肃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沈逢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莫名的接受了她的安排,顺从的转身过去。 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掌已经推在了他的双肩之处,瞬间一股暖流游走全身,只觉得从丹田之处也升腾出来一阵暖流与之相互照应。 此时他已经觉得周身没有了之前的寒气逼人,就连呼吸都顺畅的到毛孔感觉得清爽很多。 身上湿哒哒的衣服,似乎都没有那么的冰凉了。 她是在给自己运功驱寒……这极为耗费功力的。 一个衙门口的女人,女扮男装,还有易容之术,功力如此深厚,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多谢。” 沈逢礿想着她这样救自己已经是将底细又暴露一些,可是却不告诉他真实的名字。 这个女人还是有意思极了。 “你一个丝绸贩子,还有武功傍身,倒也是意料之外。” 刀山雪知道自己给他运功驱寒是一定要再暴露一些的,可是当初他也把自己给从石头滩上拉了回来。 江湖儿女,这样的恩情是要报的。 虽然相互之间都不信任,但是这岛上他们又不能不相互依靠。 她杀了他,或者他杀了她,最后都只能是孑身一人,然后是不是能从这个岛上出去都未可知。 所以留着彼此,就是留着一个帮手。 刀山雪收了功,气息归位,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至此之后,两个人似乎是达成了一致,不管自己从对方的行为举止里看到了什么异样的举动,都不会多说一句。 自然心里想的也就是,出了这座岛之后就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 沈逢礿这个人在刀山雪的眼里是有些聒噪的,可是这件事情之后他似乎就老实很多了。 “歇会儿吧。” 沈逢礿把自己身上的破烂衣衫给整理了一下,眼看着都已经成烂布条了。 他也没有什么顾忌就把身上的烂布条都给认真的扯了下来,只着亵裤,就这么挨在刀山雪的对面,抱着肩膀挨在巨石的旁边合上了眼睛。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顶多算一个闭目养神。 刀山雪也是没有什么心情睡觉,她靠在石头上,眼睛都不想闭一下。 看着远处的景致,这会儿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诗词歌赋里面才会出现的景象,美得一发不可收拾,而她多少年都没有过这样的心境了。 那个时候她在肃州,被师父罚跪,肃州的夜里也是这样的星星,布满天穹,犹如棋盘落子,再远还能看得到浅浅的白,那是雪山绵延,在天幕的边缘似乎是镶嵌了一条银边。 而今换做了安州,这里是江南六月,水泽丰沛,同样也是星子漫天,可是又是另一番情致。 都是美不胜收! 只是现在的她做了太多年的刀三血,早就忘了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叫“阿雪”的孩子时候的心境了。 其实叫刀三血有什么不好,毕竟自己靠着自己,现在已经是揭云台要紧的人物了。 成年了,自然就有成年人的样子。 她还未替凌霄山庄翻案,还未找到关键证据,自然不敢有那些闲情逸趣。 这岛上虽然苦得叫人想吐黄水,可是竟然没来由地生出来这份感喟,也算是叫自己休息了一番。 “我说这景致很美吧?” 沈逢礿张开眼睛看了她许久,哪怕她是背对着自己,他也知道她没睡。 “嗯。” 她也就是无意识的这么回应了一声,整日的警戒防备,难得这么放松。 “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我想着……哎哟!……” 身后沈逢礿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一声惨叫。 刀山雪回头看的时候竟然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再往前探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他原来窝着的那个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沈逢礿就从这里掉下去的。 “救我。” 沈逢礿这会儿全身是泥,摔在坑里,坐地上仰着头拧着眉心,冲着刀山雪求救。 “这……” 刀山雪也是惊讶,两个人在这里待了这么两天竟然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大的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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