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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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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翻看那堆资料。

“敬事房总管太监徐和,松阳府大云县徐家村人氏,家有父、母、兄、姐四人,宣平五年入宫,先后曾在御马监、司衣监……”

林若轩看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终于看完,而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徐和也是个可怜人,宣平五年松阳府大旱,为了养活一家人,他的爹娘以八两银子的价格,把十一岁的徐和卖进了宫里做太监。还好徐和比较机灵,入宫后一直战战兢兢地做事,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终于做到了敬事房总管太监,还给家里人置办了几十亩薄田。

这样的一个人,必然是小心谨慎的。

那么,自己要做的,第一步是利诱,第二步是威胁,如此双管齐下,便有至少八成的把握,让这个徐和不敢脱自己的裤子。

利诱很简单,反正林府有的是银子;至于威胁么,自己这些年虽然和善了许多,但林瓦儿狠毒变态的余威还没有完全消散,太监们还是有些害怕自己,虽然自己不会真的做什么,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拿徐和的家人,假惺惺地威胁对方一番了。

林若轩打定了主意,心里终于稍微安稳了一些,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那小子又来了。

果然,季如雪如同一阵旋风般卷了进来,光洁的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汗,显然刚刚从演武场回来。

林若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如雪已经贴了过来,挨挨蹭蹭地给他捏肩膀:“先生,我给你涂药吧,昨天都没涂。”

林若轩无奈道:“你自己的伤才刚刚好,怎么不呆在府里好好休息?我这烧伤都多少年了,不用涂药了。”

季如雪低垂眸子,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对方那截纤细洁白的后颈,嘴上却十分单纯:“千金轩的大夫说了,这药再涂个一两年,你背上的疤痕就消了。”

“哎,好吧。”林若轩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褪了上衣,老老实实地往矮塌上一趴,“快点。”

季如雪坐在榻边,仔仔细细给那片淡粉色的瘢痕涂着膏药,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微哑:“先生这片瘢痕,这些日子又淡了许多,倒有些像……”

“像什么?”

“……没什么。”

季如雪出神地看着那片淡粉色的瘢痕,这是先生拼了命保护自己的证据。这些瘢痕当年十分狰狞,如今慢慢淡了,倒有些像洁白丝绢上洒落的凌乱桃花瓣,淡淡的,粉粉的,看起来又脆弱,又漂亮。

这些花瓣般的伤痕,让他在心疼不已的同时,又有种怪异的冲动,几乎想俯下/身去,轻吻着那些瘢痕,甚至……细细舔舐品尝。

但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季如雪一边心猿意马,一边轻柔地涂着药:“先生,这个手法怎么样?”

林若轩没回答。

季如雪疑惑地抬眸望去,发现林若轩居然望着窗外在走神,不由得蹙起了眉毛:“先生在想什么?”

“没什么。对了,这个月十五我要出门办点事,殿下那天就别过来了。”林若轩回过神来,表情略微有些别扭。

“办什么事?”

“一点……公务而已。”林若轩实在不好意思跟自己养大的小黑莲说,自己要去脱裤子给别人检查,便含含糊糊道。

“哦。”季如雪轻轻眯了眯眼睛。

先生在说谎,或者说,先生在隐瞒什么。

这个月十五,先生要出门做一件事情,而且不想让自己知道……难道先生要去“老地方”?可是,先生明明那么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跟舅舅那么亲近,还要瞒着自己?

季如雪实在想不明白,脑子里乱糟糟的,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手下的力道不知不觉间重了些。

“嘶……轻点。”林若轩倒抽了一口冷气。

季如雪回过神来,赶紧轻揉了两下:“方才是不是太重了?”

他一边在那单薄的背脊上轻轻揉着,一边暗暗琢磨着,十五那天,他得偷偷跟着先生。

……

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转眼便到了四月十五。

这天,季如雪提前雇了一辆不起眼的乌蓬马车,一大早便停在林宅对面,远远地等着。

辰时时分,林宅厚重的铜钉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顶朱红色的八抬大轿抬了出来,正是林若轩的轿子。

“快跟上。”季如雪心中一紧,低声催促马夫。

小小的马车远远地跟在八抬大轿后面,一点也不起眼。

季如雪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的轿子,云隐寺在木兰猎场旁边的翠屏山顶,距离京城有好几十里地,先生不可能一直坐轿子,应该是要往西城门去,然后在城外的驿站换马车,再前往云隐寺……去见舅舅。

一想到那两个人竟然背着自己在外面偷偷相会,季如雪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不得不摸了摸胸口那张薄薄的信纸,才稍微舒服了些。

他顺了顺气,又往前方望去,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轿子的方向不大对,不是去西城门的。

在季如雪的疑惑中,轿子的方向越来越不对,一盏茶功夫之后,轿子居然到了紫禁城侧门,季如雪眼睁睁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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