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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问谭振兴,“振兴以为呢?”
“咱们没错。”错的是方举人,谭振兴就是觉得方举人巧言令色别有用心,想为绵州读书人谋个好的待遇有很多法子,为何要盗用谭振学的文章,这种事连谭振业都不屑做,方举人给绵州读书人蒙羞了,数落人是谭振兴擅长的,方举人的做法在他看来猪狗不如。
谭盛礼略过他,又问谭生隐,谭生隐思考了很久,尽管方举人情有可原,但的确错了,他能理解方举人在其他州府读书人面前的自卑懦弱,以及急需彰显文采的心情,然而方法错了,因为换了他们,哪怕住底楼谭盛礼也绝不容许他们投机取巧借别人的文章为自己谋好处,谭盛礼不允许的事绝对是错的,谭生隐坚信不疑。
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谭振学处理得很好,如果大张旗鼓的兴师问罪,传出去方举人无缘会试,谭振学亦会落得个行事狠戾的名声,入仕为官,最忌狠戾没有仁德。
他坚定道,“振学哥没错。”
“从惠明村到京城,你们有经历了不少事,遇事多思考,事后多反省,不仅仅反省自己是否有错,还得反省通过这事得到了什么,将来再发生类似的事怎么解决......”谭盛礼很少讲道理,谭振学心思敏锐,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拱手,“是。”
下午,楼里的人都在讨论方举人的文章,极尽溢美之词,方举人面含愧疚地朝谭振兴拱手,又不得不笑盈盈和众人寒暄,虚情假意的,去后院看谭佩珠她们的谭振兴在旁边观察了会,方举人可谓左右逢源,好不得意,他窝火得不行,还得谭振学反过来劝他,“事情说开就行,犯不着和人过不去,父亲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别想其他的了。”
“你...”谭振兴更觉憋屈了,“我该说你什么好啊。”
“写功课吧。”
谭振兴:“......”
傍晚,方举人又来了,再次向谭振学赔罪,顺便归还谭振学的文章,真挚诚恳,就差没给谭振学下跪,观其态度,谭振兴心里好受不少,在方举人离去时告诫他日后不可再这么做了,否则不用谭盛礼喊,他自己拎棍子揍他,方举人再三承诺以后不会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关门后,谭振兴冲谭振学道,“这次就原谅他吧,再有下次,大哥替你收拾他。”
陆陆续续的又有人住进楼,方举人才华显露,经常有人送帖子给他,他算楼里最受欢迎的了,奇怪地是掌柜没有因此给他调换房间,绵州其他读书人也仍住在二楼,说起此事,谭振兴对方举人那点怨怼消贻殆尽,掌柜安排房间是有原则的,岂会因两篇文章好就换房间。
没错,在后边文会上,方举人又有篇文章入了往年两榜进士的眼,称赞其文章造诣深厚呢。
蒋举人和他们说起时,谭振兴他们刚从码头回来,累得不轻,嗯了声就不太想说话了,蒋举人又问他们要不要去文会上漏漏脸,五湖四海的读书人齐聚京城,每场文会各州府轮流邀请在京的同州进士,有他们帮忙看文章,对科举很有帮助的。
“不了罢。”谭振兴揉揉肩,说道,“我们忙,哪儿有空啊。”
京城四季分明,秋日凉爽,他们想趁这段时间多攒些银钱,天冷后就找宅子搬出去了,谭盛礼答应大丫头在新宅过年,说到做到,不能让谭盛礼失信于人,因此真没功夫参加文会,谭振兴道,“你们去吧。”
蒋举人不死心地看向谭振学,“振学公子也不去?”
问这话时,他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谭振学拱手,“不去了。”
他们不去,谭生隐更不会去,他年纪小,虽然乡试名次比谭振兴靠前,但进京后他明显感觉谭振兴功课在他之上,谭振兴像开窍似的,策论和算学突飞猛进,策论立意新颖就算了,算学解题思路更是巧妙,常常能用简单的法子破题,连谭盛礼都惊讶于他的进步。
这点许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哎。”蒋举人叹了口气,神情耐人寻味,“几位可看过方举人的文章?”
托方举人的福,绵州确实慢慢为其他人所知,以往说起绵州,其他人多露出不屑的神色,偶尔碰到好相处的人会多询问两句,‘绵州近年出了几个进士,名次如何?’这类问题,但绵州在会试的表现太差劲了,几十年来,进排名前十都没几个,根本没法继续交流,如今出了位进士苗子,那些人像看奇珍异宝似的往方举人面前凑。
绵州也不再是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州府了。
“不曾。”谭振兴勾唇,“文章很好?”
再好能比他们的文章好?谭振兴不信方举人在他们之上,否则也不会拿谭振学的文章给自己充面子了。
“嗯。”至少看过的人都说方举人明年有望中进士,听口气不是故意奉承而说的。
谭振兴斜嘴,“那有机会得瞧瞧。”
然后,谭振兴炸毛了,原因无法,方举人的风格和谭振学很像,且和谭振学那篇文章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拍自己脑袋,果然,他的感觉不会骗他,方举人目的不纯,是踩着谭振学往上爬呢,他愤怒了,回去抓起木棍就要去问方举人讨要个说法。
“咱们行事低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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