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我自守人间(2 / 5)
一顿。
城中的荒使有的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冲击力,刹那间被震碎做一团血雾。勉强起身的鬼谷子钉进七窍的桃木钉□被震碎,命魂之火压制不住地开始燃烧。然□他没有去管身上的火,□是勉力地抬头,去□立□□首夸父肩头的神君。
神君两袖飘摇。
一人托日。
“破。”
仇薄灯轻声。
下一刻,金日与黑影一同□虚空炸开!
□二洲万万里,抵进人间与大荒分界线的黑瘴骤然如大鼎鼓沸,如沧溟海怒,掀起重重巨浪,黑潮涛天。诡异的是,不论黑瘴如何沸腾,如何翻涌,始终□□再越雷池半步。与之相反,幽冥轰震,神君如自困匣中,再□退路。
引动金日后,仇薄灯踉跄了一下,险些从夸父肩头摔落。
鬼谷子急掠□来。
白衣萎地,仇薄灯半跪□夸父被神火灼烧得只剩下青铜色骨头的肩胛上,一手按□滚烫的骨面,一手轻轻地朝鬼谷子摆了摆。
“你大荒与天外天的合谋,算□□?”
他朝虚空的黑暗轻笑。
“你找死!”
隆隆暴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还未散尽的金光中陡然□现了一张脸。
一张环绕四周,千丈□,千丈宽的巨脸。巨脸上,终□有了五官,只是仔细□,这张脸是由□穷□尽的脸拼凑起来的,每一张脸都□扭曲,都□流动,都□暴怒。它是真的前所未有地暴怒。
它好不容易凝聚□来的形骸,□乎被仇薄灯一剑毁了!
千万年心血,险些化为乌有!
话音刚刚落下,它忽然转头望向人间的某个方向。鬼谷子比它晚一步,却□很快猛地转头,望向那一处……
空桑!
………………………………
空桑已乱。
扶桑神木上的日齿和月轮迸溅□不详的电光。
苍苍桑木之下,百氏的牧天者已经乱做一团。就□数个时辰之前,空桑祠堂中,所有前往涌洲去参与围杀的百氏族长命牌同时碎做齑粉!留守的牧天者们想象不□来,到底是□□人,能够如此干脆利落地斩杀三□六位族长。
……要知道,那三□六位族长,可是对应着三□六位兵戈上神啊!
巨大的不安和恐慌席卷了空桑。
有些原□就不怎□支持参与围杀的牧天者对此后悔不及,有些年轻些的纪官则窃窃私语,谈起了族长们禁止言说的一件事。
□个月前,空桑死了一□老纪官。
死□烛南大荒扩张的那一夜。
那一天,空桑举行了一场校日日的仪式,试图将金乌强行引回次二区。然□日轨月辙铆合,说明天轨□太乙断索之前,就乱了。许多纪官都知道这一点,但每一位纪官负责的日齿月轮都是有限的,族长们不说,他们□不知道发□了□□。
日轨月辙铆合,天轨□不应该继续牵引,但族长有令,纪官们□不敢反对。
唯独一□年迈的老纪官越众□□,直言相劝。
老纪官修为不□,可历□很好,学□不少。
学□们亲眼□着他被杀死,畏惧□族长的积威,却不敢为他说一句话。
直言劝阻的老师被掷□表柱,跌落进污泥里。事后,学□们冒着被族长惩戒的风险,私底下去给他收尸,却发现他被剑气搅碎内脏后并没马上死去,□是挣扎着向表柱爬□了很长一段距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不相信一个老迈的人,能□垂死之际爬□那□远。
他□表柱下,用手指刻了最后两行字:
不正己身,不配牧天。
天必亡之。
这件事很快就被献媚者告知给太虞族长。太虞族长暴怒,不仅亲自提剑抹去表柱上的刻字,还将下令杖毙所有为老纪官收尸的学□。从这以后,再□没有百氏弟子敢讨论这件事。直到今天,赴涌洲的百氏族长一夜丧命。
老纪官刻下的两行字,再难压制,一夜间传遍空桑。
扶桑木下。
原□非大氏族长不得入内的古祭室中,聚集了此刻身处空桑的所有百氏族长。他们跪伏□一个九重祭坛前。
祭室穹顶□□远,铭刻日月之轨,渐□渐收,最后只剩一孔。一孔窥天,一隙通天外。正是这一孔的存□,历代空桑百氏族长,才有飞升天外,升灵为神的可能。□历来,天外天的神诏□是通过这一个小孔降落。
诸位百氏族长心急如焚地等待天外天的神诏。
三□七□大氏族长的同时身陨,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
终□。
一团流火贯落。
落到祭坛上,灼烧□一行字。
族长们大喜过望,急忙起身去□,一□之下,所有人的脸色为之一变。流火灼烧□□的神诏只有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乱天轨,坠日月!
“这?!”
一位族长骇然失声。
哪怕空桑百氏对天外天窃取人间气运的事心知肚明,甚至□从中渔利不少,为此不遗余力地参与对神君的追杀……可乱天轨,坠日月……这、这可是会彻底毁掉整个人间的事啊!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
众人正自惊疑,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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