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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无名之辈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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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啊……这些事还得他亲自去说。

特别乱,缺少一个敢担事的,能把这些事务剥离开的人。

聊了一会,底下人又跑进来:“导演,天又阴了!”

“再等等!”

“好的。”

于是一帮人眼巴巴望天,乌云这次很鲜活,没有散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光越来越暗,起了凉风。就听啪嗒,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紧跟着啪嗒啪嗒,终于下了起来。

…………

“我爱你妈卖麻花情!她在那个梦巴黎做啥子,你不晓得?”

“做啥子?”

“你说做啥子?”

“做台!**!”

哗哗大雨中,兄弟翻脸。一直跟屁虫似的大头,忽然雄起,掷地有声:“老子不叫大头,老子叫李海根!”

“老子不把你当兄弟,会偷我太爷的枪?”

“老子不把你当兄弟,会陪你打劫?”

“老子不把你当兄弟,会帮你吹那么多年的牛皮……你打死一条眼镜蛇?你当年就是捡了一条死蛇!

怕是你自己都忘记了吧,胡广生!”

雨下了一个小时,俩人浇了一个小时。小桃红不用全程露脸,只拍了几个镜头,那也浇的够呛。

衣裤全湿,头发水淋淋的。

“毛巾毛巾!”

“去洗澡换衣裳,省的感冒。”

“哎呀没事,我身体壮!”

小桃红搭着大毛巾,没心没肺。张国师问:“感觉怎么样?还能拍么?”

“好着呢,您还真得接着拍,不然我这劲儿就过去了。”

“那快去收拾收拾。”

张国师对这点心服口服,许非找来的演员,职业素养都是一等一的。

段龙和黄勃也去换装,忙活完到下午。雨停了,乌云未散,天还蒙蒙阴暗。

“准备准备!”

“各就各位,安静了啊!”

“开始!”

大头走了,眼镜把马嘉琪推回屋。原版衣服没换,但是干了,就很莫名其妙。

现在俩人都换了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自己的伤疤和尊严,在对方面前已经被揭的毫无遮掩。

“嗡嗡嗡……”

段龙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小桃红咬了咬嘴唇,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的看他,目光与之前完全不同,多了一丝温暖。

“你叫胡广生?”

“嗯。”

“我叫马嘉琪……天要黑了,你把煤气打开,就走嘛。”

段龙沉默着,转身刚要走,身后又传来一声:“抱一哈!”

“……”

他低着头,又抹回去,蹲下身与她平行。然后握着她的两只手,先搭在自己肩膀上,再往怀里一带。

小桃红似抽掉了骨头,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就这么被拉过去,胳膊架在他肩上,手搭在他背后,还晃悠两下。

这是拥抱么?

他紧紧抱着她,她却只能像一只可笑的任人摆布的木偶,以这种别扭的姿势,架在他身上。

这是拥抱么?

一个被撕掉了所有伪装,只剩下一条挣扎的卑微灵魂;一个被自己的亲哥哥肇事受伤,灰暗度日,无可留恋。

这是拥抱么?

俩人闭上眼睛,拥抱了好久好久……

“好!”

张国师默默赞了声,轻轻摇着头,在叹息。

他旧社会的人性拍多了,拍新时代的小人物很新鲜,《无名之辈》是什么呢?就像这几场戏,已经在全片后半段了,仨人却刚刚爆出自己的名字。

“下一场!”

“准备!”

俩人正抱着,葛尤忽然来敲门,布置了一道假门和走廊的景,双机拍摄,他藏在后面对话。

“我要干一件大事,干完这件大事,我就不是我老。我要让你看一哈,你锅锅,不是光会吹牛。”

“你要做啥子?”

“我不讲,再见!”

“等一哈!”

“你帮他们办事,办不好就算老,不要勉强晓得不?”

“晓得晓得,走老。”

“等一哈!”

小桃红察觉到他要去办一件危险的事,自己也要开煤气辞别人世。

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手足至亲有时也谈得上恨,但这种时候,仿佛一下都看开了。

“锅锅!”

“又咋了嘛?”

“你少抽点烟,早饭要吃,不要把自己过的乱七八糟地晓得不?”

小桃红又露出在天台时的表情,嘴上在笑,眼睛里在哭。

“你咋了?你咋了嘛?”

她歪头盯着那扇门,忽然轻松起来,尽情嘲笑:“马先勇,你好贱哦,你就是欠骂!我骂你你才舒服是不是?

你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你就能上天。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活该你死婆娘,没人管,一辈子打光棍。”

“哎,这才对了嘛!这才是你!”

“滚吧,滚!你不要再来老!”

“……”

小桃红盯着门,直到确认外面没有声音了,才忽地偏过头:“我原谅他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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