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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1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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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了。

这期间安装了陀螺仪的新船,在海上不说如鱼得水,但确实带给了船员更多的安心和信心,让他们成功跨越了地中海,抵达了欧洲。

这次远航,还让林蒙终于收到了《人体的构造》原作者的回信,也得到了他的授权,尽管在这之前林蒙已经将译本,拓印了数本,不过并没有用作商用。

这倒不是说林蒙没想过出版,只是解剖学在欧洲受到宗教抵触和打压,在国内也没好到哪里去;再有拓印过程中也有点难题,所幸这点难题,林蒙很快就解决了。

前者的话,林蒙准备循序渐进,先做个铺垫,她准备将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先出一本本土化的解剖学书籍,也好让后来者能够更好地读懂和接受《人体的构造》译本。

尽管林蒙著的这本书,在当下卫道士看来,也绝对是离经叛道,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她有亲手解剖过尸体,绘图自然也要怎么写实怎么来。

再说那封回信,对方有诚心邀请林蒙去欧洲,说他那边有一群志同道合又崇尚科学的开明与进步人士,大家可以坐下来畅谈科学,还有畅想未来。

林蒙还真有点心动。

林蒙上辈子也去过欧洲游学,但当时和现在所侧重的领域不同,何况现在人家还诚挚地邀请了她。

林蒙下定了决心,但她还是要顾虑身边人感受的。

王怜花是这么说的:“你确实该去的,这本书上记载的内容足够吸引你,更好的是著书人还表达了对你的满满善意。”

“我就说这个模式,怎么那么耳熟。原来我之前就因为《怜花宝鉴》,漂洋过海过一次。”林蒙闻到了一股醋味,她避重就轻道:“你这么说,是不是后悔当时对我恶意满满了?”

王怜花冷笑。

林蒙想了想说:“好啦,我是觉得你没必要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打个比方,《怜花宝鉴》对我来说,不仅是地基,它还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盖了什么样的房子,《人体的构造》顶多就是让我多了个建筑风格不同的凉亭。”

王怜花叹了口气:“好诗音,你不必为了哄我而夸大其词,毕竟你成长什么模样,其中起最重要作用的还是你本身。而我也不是要拦着你去欧罗巴,只是路途遥远,我很不放心你,你看我愁得都快要白头发了——我是说‘快’,你还真当我有了白头发啊?还看!”

林蒙收回目光,也跟着叹了口气:“怜花叔叔要服老才行啊。”

王怜花:“……”

林蒙还得寸进尺道:“幼鹰总归有离巢的一天。”

王怜花被气了个仰倒:“我是老、鹰吗我!”

林蒙火上浇油:“可你刚才的语气,真的很像是我长辈。”

王怜花:“……吃我一记紫煞手!”

林蒙灵活地躲了过去,两人腾挪间来到了屋外。

说来林蒙每天过得那么充实,而且她好像总有新知识要学习,可她也没有将武功落下,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都是有所变强的。

所幸他们俩这次只是比划着玩玩,点到为止,不然真决战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王怜花恨恨道:“我白操心你了。”

林蒙含笑望着他:“没关系,我不反感。”还有人那么关心爱护自己,这肯定是一种福气,林蒙没有不珍惜的道理。

王怜花一切烦忧,都软化在她这一抹笑中。

·

这次旅程,加上路途上的时间,总共有两年半。

这么说倒也不对,预计是要那么久的,只是后一年时,王怜花也来了欧洲,他老人家出手不凡,一来就为欧洲时尚带来了一场华丽的新风潮。等到他要打道回府时,不知道多少人依依不舍。

林蒙也是服气的。

之后,在回程的路上,在天竺旁边的小岛国锡兰停靠时,林蒙他们又遇到了游玩到此的朱七七三人,为此林蒙就多呆了一阵。所以,等林蒙再次回到吕宋时,已过去了三年。

这次出外游学,林蒙收获颇丰,她开始沉下心来,梳理和沉淀过去所学,并将其用于实践。

这么一来,时间过得飞快,当林蒙有日收到一封来自保定城的信,她一开始还当是寻常信件,只是没想到其中还夹带了一封林氏宗老写给她的信。

林蒙虽说是个女子,可林氏自她父亲去世前,就已经败落了,后面林蒙有源源不断地资助了林氏一族。

撇开这些不提,若是林氏族人要给林蒙的父母迁坟,于情于理也是要告知她一声的——迁坟是因为天灾,宗族不得不另择良址。

林蒙看完了信,沉吟了片刻,写下了回信。

这辈子林蒙的亲生父母,在她五岁时就去世了,他们留给林蒙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可不管怎么说,他们在世时对她很好,林蒙一直都记得那五年间,美好又幸福的时刻。所以在得知要迁坟后,林蒙想得是自己要回去一趟,而不是让他人代为出面。

不知不觉间,林蒙在外已有十年之久,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朱七七在知道林蒙要回保定城后,就风风火火地把林蒙找去(她还是不敢靠近林蒙家),然后给了林蒙一张礼单:“诗音你不是要回去吗,正好我有东西要给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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