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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武夫思维不得长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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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恪觉着贾无忌必然有所保留,因为这条计策,太过于稳妥了。无论东胡军中的汉人是否收受贿赂,是否能够被买通。只要东胡人发现军中的汉人和琼州城中的汉军有来往,必然会造成内讧,引发相互怀疑。而赞扬张淮阳,表明招揽之意,则更是直直白白的劝降,光明正大的使得东胡内部高层相互猜忌,逼得东胡临阵换将。如果将这条反间计反着用呢?不是贿赂东胡军中的汉人,而是直接赌一把,买通东胡人。再以“汉人之身却事以东胡”为由,大肆攻讦张淮阳。让被买通的东胡人散布消息,显得汉军实际是在欲盖弥彰。表明上张淮阳早就投敌了,左贤王乞颜构也是被张淮阳故意派去送死,而这一手其实是在保护张淮阳。直接将乞颜构的死,啪一下,按在张淮阳头上。如果能成功,效果更为可观,不仅仅是临阵换将,更可能让东胡人直接在阵前,将张淮阳就地正法以定军心!这无疑也是条破局之策,只是更加冒险。刘恪对104的智略有了粗浅的了解。寥寥数言,便能道出一正一反两条计谋,一个求稳,一个行险,两道破局思路,无愧于天下少有智谋之士。而且还不会引来主君猜忌。毕竟贾无忌啥也没多说,明面上只是一条四平八稳的反间计而已。毫无疑问,又“藏拙”了。就刘恪看来,他自己的一套操作,相较于贾无忌的计谋,虽然造成的负面影响更小,但更为冒险。需要赌命的地方太多了。首先,得赌城中粮草足够支撑到通天台和地道建完,如果建不完,就得强征百姓或者抄家贵族,民心大失。那样就算击退张淮阳,等到城中叛乱时,也难以有老卒、百姓助战。一同叛乱的世家大族也会更多,老家直接就没了。其次,还得赌明修通天台暗修地道的消息,不会走漏。赌典褚带着八百人突入东胡大营,不会被提前发现,并且能成功引起动乱。随后,还得赌典褚与御前侍卫们撑得够久,能让汉军主力赶到,和东胡主力交战痛打落水狗。最后,依然得赌。赌琼州城中发生叛乱后,汉家风骨仍在,有人能助战。同时尽早平叛,赶在张淮阳回师之前,重新布防。不过,刘恪觉得倒也无所谓。是要赌,很多地方都得赌。然后呢?他命硬!他赌赢了!刘恪望着贾无忌,思忖再三,道:“朕欲拜贾先生为执金吾,自领一军,掌城中徼循。”如果贾无忌有所推辞,等这老头背身离开,直接反手一个棋盘,不带一点犹豫。对这种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杀之。而这句大加封赏的话,却让贾无忌心惊胆战。连带着脸上都难得浮现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神色。皇帝怎么会知道他姓贾?他在宇文氏族中当门客的时候,也用的化名!难道皇帝翻了过往的州郡科举卷宗,发现有个人连着六十年都没考上,特意关注,记下了名字,还专门派人画下了面容?神经病啊!这怎么可能!唯一行得通的解释,那就是皇帝在城中,另有耳目。查到了有人在宇文赞身边出谋划策,还深入调查了身份。不过贾无忌也没有显得太过慌张。执金吾可不是小官职,前任执金吾战死后,朝廷哪怕任其悬空,也没有轻易补员。就因为执金吾担任着京师防卫,有兵权在手,极其重要,需要对皇帝足够忠诚。说明某种意义上,皇帝是愿意用他,且相信他的。见贾无忌脸上那稍纵即逝的惊色,刘恪很是满意。给顶尖谋士一点小小的系统震撼。他本来打算让廉汉升来当这个执金吾的,但现在有贾无忌,77的统率也凑合能用。至于能力更优秀的廉汉升,还是外放出去自领一军,更适合发挥。还不待贾无忌回答,刘恪继续问:“既然贾先生已然出仕,可否教一教朕,下一步该如何走?”贾无忌没有急着回答,稍作思考,慢条斯理的反问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叛乱的世家贵族?”刘恪盯着贾无忌,眼神中带着狠厉:“大汉将亡,谁不想来分一杯羹?”“伸出一指斩他一掌,伸出一掌斩他一臂,若是伸出一臂,那就取其项上人头!”“正犯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贾无忌不敢抬头,低声道:“依汉九章之律,谋反之罪,仅夷三族。”刘恪站起身,在佩剑剑鞘上曲指轻弹了一下,冷哼一声:“律法岂是如此不便之物。”贾无忌直接拜服在地:“武夫思维,不得长久。”“但管用。”刘恪不做言语,给先皇陪葬一个宇文拜,怎么够用呢?你世家大族,有舌头,有律法,有人脉,敢蓄私兵,敢藏甲胄,敢勾结东胡,敢造反。天下就没你不敢做的事,是吧?!那你怕不怕刀子?怕,就得听话。我大汉自古以来都喜欢嘎首富,现在只嘎两三个世家,还算是挣少了。贾无忌立即请命道:“臣有《治民疏》一册献上,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刘恪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就献书了?只是稍稍翻阅,便心中大骇。《治民疏》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作者想要被满门抄斩的真切期望。直接慷慨激昂的指出,先帝对世家大族过于放纵。在朝中,任由世家重臣把持朝政,侵蚀兵权。在民间,坐视世家大族侵占田地,以至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所谓“士富而民困”。下斥地方大族,上鄙世家重臣。朝廷听得到钟鸣鼎食之声,却听不见各地民意,听不见百姓疾苦。而那些忠于朝廷忠于汉室,一心为国的士子,反而被排挤。出身只要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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