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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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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您来断。”

程阁老摇摇头:“我已致仕,不过一个乡野老汉,如何能在公堂断案,你请罢。”

话是这么说,可若断得他不如意,也没好果子吃。

县令简直想把宋济才套起来锤一顿,他坐在堂上,看程阁老十分关切李瀚海的病情,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宋济才,心里有了主意。

“宋济才施邪术害人,本县不能定断,革去功名,移交上宫,由紫微宫定夺。”他是依律法来办,寻常偷盗杀人都由刑部断,邪术害人,由紫微宫断。

再由宋家赔给李家二百两银子,让他养伤调病。

至于那个小道童,虽是作恶,可一来年纪幼小,二来确是受制于金道灵,就由孙知观作主留下了这个小子。

想从他的嘴里问出金道灵是如何施展邪术的。

县令断完,笑盈盈问道:“这案子下官断得如何?”

程阁老亦不多言,点点头:“律按**,理顺人情,很好。”

县令笑眯眯把程阁老送出去,又要派车送李瀚海,程阁老叹息一声:“瀚海,你就到我家里来养病罢。”

李瀚海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在程阁老家中,瑛娘便不必操持,能够好好休养。

他经此一事,改了志向,一到程阁老家中,便问:“可否在老师的书房中借些刑律书籍?”

程阁老看他一眼,知道这个学生经此一事改了志向,虽不是他心中所愿,可也点点头:“你慢慢将养,别多耗费精神。”

单独划出一个小院,又添了两个丫头,让李瀚海安心养病。

瑛娘端了鲜鱼汤来,看见丈夫一刻不断的看律书,默默坐在他身边。

李瀚海闻见鱼汤香味,抬起头来,放下书卷喝汤,瑛娘想到小小体虚,谢玄又跳脱,这两个孩子岂会惹上那样的官司。

李瀚海伸手揉揉妻子眉心:“怎么?”

瑛娘这才将道门缉书上写谢玄小小偷盗一事说了,李瀚海之前并不知细节,听了摇一摇头:“这两个孩子,虽则小小年纪,可一个豪迈,一个仁心,非是宵小之辈。”

说罢他摇一摇头:“紫微宫权势太盛,不该如此,刑案便该刑案论,既说他们偷盗,可有物证人证旁证?一概未有便发缉书,仗势欺人,冤枉良善。”

瑛娘一只眼中血色未散,看丈夫才好一点又慷慨激昂起来,握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瀚海一笑,一口气将鱼汤喝尽,又埋头看起律书来。

小小和谢玄此时也在喝鱼汤,他们俩不能进城,只能绕山而行,穿过林子到了一处野塘边。

塘边停着一艘渔船,谢玄摸进去一看,里面除了鱼网鱼篓,并没别的东西,船顶船屋还算牢靠,干脆就在这里头过夜。

在船头架起锅烧开水,谢玄剥了衣衫,一跃投入湖中,小小就坐在船上等着。

没一会儿就从水里抛出一条大鱼,扔到船上。

小小扣住大鱼,一刀插在鱼背上,掏出鱼肚鱼脏,把鱼切成段扔进锅里。

豆豆本来懒洋洋缩在竹篓中,盘成一团宝塔香,睡得十分香甜,听见水声,钻出头来,往船沿一探,也跟着投入水中。

“哎呀!”小小轻叫一声,看见豆豆摇头甩尾,它竟然还是一条水蛇。

豆豆游过的地方,鱼群四散,谢玄才刚抓了一条鱼,怎么够两人吃,何况还有一个吃山吞海的小红蛇。

一把捏起它,往船上一甩,豆豆在半空“嘶”了一声,稳稳落在船上,差一点就把它扔进开水锅里了。

谢玄浮出水面:“等我抓了鱼,你再下来,要不然咱们今儿就吃蛇羹。”

豆豆昂起脑袋作吓人状,等真的吐信,又缩了头,委屈巴巴团成一团,小小等谢玄又钻到水里捉鱼,悄悄给它撕了一块肉。

谢玄捉了两条大鱼,一条烤一条煮汤,又把瑛娘给的馒头烘热,跟烧鸭子一道吃。

嚼了两口抬起头来:“野桑开花了,你的生日就要到了。”

谢玄是师父捡回来的,小小是谢玄捡回来的,连名字都是谢玄起的,那会儿谢玄不过刚刚识字,看她小小的一团,就叫她小小。

什么时候生日是不知道了,可牢牢记得把小小从桑树洞子里掏出那会儿,桑树正开着青白的小花,有一股独有的清香气。

往年生日是师父给小小煮长寿面,家里再贫困,野味和面总是有的,师父擀面的手艺极好,面细如丝,色白如银,小小能吃一大碗。

可谢玄自觉开了眼界,不能再给小小过这么寒酸的生日了,许诺她道:“到你生日的时候,我带你吃席面,让点心铺子里头给你捏九十九个大寿桃,你爱吃什么馅儿就裹什么馅。”

说完拿过个大馒头,把馒头顶上捏起个尖角来,递给小小:“就先拿这个抵一抵。”

二人且不知道下个城能不能进,就先开心起来,小小接过馒头寿包,张嘴咬掉那个尖儿,捧着馒头道:“等找到师父,给师父捏九百九十九个大寿包。”

谢玄狠狠咬了半个馒头:“我想,那几个人能带着师父在一阳观借宿,进京的途中就一定还会在别的道观借宿,顺着这个,咱们就能找到师父的行踪。”

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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