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审结该案(2 / 2)
见过大场面,一进大堂,离着老远就跪下磕头。
谢庸温言道:“近前说话。”
两个人便又往前走一段,跪在婢子红霞身后。
范敬微皱眉看着这两人,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周祈对谢庸行礼:“下官奉命把证人大通坊钱三郎、孙四郎带到。”
听了他们名字,范敬突然面色一变。
谢庸点头,“周将军辛苦了,旁边请坐。”
周祈走到崔熠下首坐下。
“钱三郎、孙四郎,去岁春天可是你们为敦义坊阮家修宅子?”
“是,是小人们为阮家修宅子。”
“阮家与你们交接是谁,可还记得?”
“记得,他家没儿子,平日张罗事儿是阮家老妪,付钱是他家女婿,听老妪说,是有钱人家郎君。”
“这阮家女婿可在这堂上?”
钱三郎和孙四郎都看向范敬,“便是这位郎君。”
范敬面色灰白地闭闭眼。
“人命关天,你们可要认清楚了。”
孙四看起来略胆大一点,磕头道:“我们认得这郎君。这郎君脖子上有三颗挨着小痣,从前我们帮一个有钱客人修宅子,那个客人脖子上也有一颗痣。当时我们兄弟们就说,是不是这有钱人脖子上都有痣。”
崔熠这回终于有了可以和他“眉来眼去”人了,于是对周祈比个口型:“又是痣。”
知道他指是前个升平坊凶宅案里赵大那莫须有痣,周祈也弯起眼睛。
钱三郎等被带下去。
谢庸看向范敬:“这回还不说吗?”
范敬叹一口气,耷拉着头,双膝跪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了现在样子。一切一切,都源于那幅画吧?家岳书房伺候奴仆洗砚听到家岳对五郎说‘你是我至亲至近人,旁人都排在你后面’,又说曾见家岳和五郎对着一幅画垂泪,我立刻想起内人说过那张美人图来,再加上二娘事和五郎贪钱,我如何还能不明白。后来趁着家岳不在,我让洗砚帮我找出那幅画儿来,看时候本只是好奇,后来偶尔见到阮氏,看到她梳着低髻那低头垂目样子,便生出了这条计策。正如贵人所说,便是那时候,我也没想过杀人……”
“我在买卖上朋友颇多,故而多听到些奇闻异事。家岳一睡不醒,我便想起那胡人昏睡药来。家岳是在岳母那里吃东西,五郎又认得许多胡人,我便猜,那药本是五郎下给岳母,却被家岳吃了。鬼使神差,我也打听到地方,去买了一份。那日周将军假作道士来我家,我于那升平坊凶宅事知道得比旁人清楚些,知道她身份不简单,她说要带名医来,郎中又说家岳兴许会醒过来,我便把那药给了红霞……”
谢庸点点头,又问:“阮氏与方汉生多有交接,是你让她去吧?若高峻未死,阮氏又站住了脚跟,阮氏或许可以诬陷方五郎非礼?可惜,后来高峻身故,这伏笔便用不上了。”
范敬头微微点了两下。
审过范敬,再审阮氏,一干人等都审完画了押,到快日暮了才退堂。
王寺卿扶着腰站起来,谢庸关切地看看他,到底不是情感外露人,没有说什么。
王寺卿拍拍他肩,又看看崔熠、周祈:“也算历练出来了。以后啊,我可不跟你们这帮年轻小子这样熬了,哎呦,我老腰——”
周祈笑道:“王公,我有套拳法——”
王匀笑骂:“你快省省吧,你是恨不得把大理寺变成猴子山。”说着扶着腰走了出去,“文案写好,放在我案上。”
谢庸恭敬行礼:“是。”
周祈看着王寺卿背影腹诽,呵,老翁这倒不是猴子,可像个鸭子。
谢庸却对她道:“我还只当你会诈那阮氏之母,把她带到公堂上来指认呢。”周祈放下红霞,因只一个人证到底单薄,再审李家奴仆又太费事——让奴告主可不容易,她便说去敦义坊再带个人证。
周祈满面正气:“诈她,让她指认范敬自然也行,但我们审案,首行正途,能不诈供还是不诈供好。我想到坊间修房盖屋是大事,多由男丁出面,便去碰了碰运气,果真范敬当时露了面,且钱三郎他们竟然还记得他。”
想不到会从这位周将军嘴里听到这样话,谢庸对上那双娇俏灵动杏眼。
周祈挑眉。
谢庸目光下落,扫在她身后那有节有毛晃荡晃荡“尾巴”上,又挪开,亦正色道:“首行正途,此话很是。”
崔熠在旁边想呵呵他们一脸,那柜坊凭帖、那红霞口供不是你们俩用诈术诈出来?这会子满口“正道”!这俩人太不要脸了!崔熠又疑惑,原先阿周只是匪一些,老谢也只是爱装一点,什么时候脸皮就都这般厚了呢?崔熠突然有一种被小玩伴儿们丢下感觉。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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