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屑(1 / 2)
湛蓝的天空像一副巨大的浅蓝色布幔, 漂浮的云朵宛如洁白的棉花,周围镶嵌着阳光金色的光边。
在澄碧的天空下, 椿与虎杖仁还在相互拉扯礼物馈赠的事情。
虎杖仁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属边框眼镜, 将全新的香薰从手提袋里一件又一件地拿出,递到椿的手上。
“不用了,这太多了。”椿道。
虎杖仁过于热情, 椿如果不接住, 东西就掉在地上了。
渐渐地,她的双手也拿不住这么多的香薰。
虎杖仁也看出椿拿香薰的动作艰难,停止掏东西的动作,弯唇笑, “我好笨,直接把手提袋给你不就好了。”
他拿过椿手里的香薰, 又一件一件地放回手提袋中, 椿不停地再说, “谢谢你的好意,礼物的数量太多了, 我们不需要这么多香薰的。”
但虎杖仁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我行我素地将香薰装进手提袋里, 递给她。
手提袋被他们相互推让起来。
就在这时, 甚尔穿着黑色的T和浅灰色的短裤, 穿过花园走到他们中间的位置,强大的气场横亘两人之间,见此, 虎杖仁停下向椿递袋子的动作。
甚尔轻轻地把椿揽到自己身后,让她与虎杖仁隔开一段距离。
而后,甚尔撩起眼皮, 冷冷地看虎杖仁一眼,嗓音不悦,“你谁?”
甚尔身材高大,气场可怖又强大,虎杖仁见到面色不善的甚尔后,不自觉地站直身体,唇边再次浮现招牌笑容,“您是禅院先生吧?我是住在隔壁的虎杖仁。”
住在隔壁……
真是一个敏感的地方。
“这是我代表虎杖家送给您和夫人的见面礼,以后同为邻居,还请多关照我和香织。”
虎杖仁边说边向前倾身,双手把手提袋朝甚尔递去。
甚尔没看手提袋里面的东西,手未动,漆黑的眼睛不耐地望着虎杖仁。
“不要。”
“有毒怎么办?”
他的声音平淡,漫不经心地拒人千里之外。
轻飘飘的两句话,完全地把虎杖仁的热情瞬间扑灭。
“……”虎杖仁脸上的笑容消失,眨了几下眼,镜片后的眼神变得困惑,不说话地将唇抿成一条直线,静静地看着甚尔。
气氛变得凝固,周遭静到能听到树叶掉地的声音。
虽然虎杖仁没做错什么,但看到虎杖仁这样拉扯椿,他就是不爽。
没来由得不爽。
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椿悄悄地扯了扯甚尔的手指,甚尔下意识攥住椿触感偏冷的手,撇头看她。
椿那双好看的小鹿眼望着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写满了让他不要再为难虎杖仁的意思。
他们相处久了,时常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甚尔一下就接收到椿的意思,继续握着她的手,再次看向虎杖仁时,眼神里的厌烦感弱了几分,“东西拿回去,以后少来我家这边。”
虎杖仁委屈地站在原地,抿着唇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
倏忽,隔壁铁门发出“吱啦”一声。
一阵高跟鞋碰触砖地的脚步声,在此刻凝重的氛围里显得异常突兀。
她人未到,调笑声先传来,声音里也满含笑意,“仁,让你送礼物,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这是遇上麻烦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闻声望去,虎杖香织穿着一套浅杏色知性风的裙子,缓缓走到椿所在房子的栅栏门前。
椿望着突然出现的女生,她留着短发,五官精致美丽,深色的双眸里有种特别的幽寂感,前额上有一道清晰的缝合线。
由于医生的职业敏感性,椿一下便判断出这道疤痕不是开颅手术留下的,因为开颅的手术疤痕,最近几年流行的开法,是在脑后部位,而不是前额。
这道缝合线倒像是转着圈,完整划切开头颅顶的痕迹,显然后半部分的缝合线被头发遮盖住了,说不出得诡异。
屑神提到“脑花”的时候,用词并没有代指是男性还是女性,如果范围所在这俩人身上还真不好判断出,究竟谁是她需要杀害的对象。
“你好,你就是椿吗?久仰大名了。”
虎杖香织见到椿后,温蔼地笑了起来,抬起手,欲与椿握手。
椿的右手脱离甚尔的手心,在她即将朝虎杖香织的方向伸出的时候,椿的手再次被甚尔攥住,牢牢地把椿那只不安分的手固定在他身后。
甚尔居高临下,微眯眼看着眼前的香织,眼神谈不上和善,他对虎杖夫妇倒是无差别对待。
香织笑了笑,看甚尔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没有多计较。
虎杖仁见到香织后,僵硬的表情明显有了缓和,说道,“香织,你怎么来了,送礼物这种事,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香织伸出手,温柔地抚上虎杖仁的头,“我担心你,不过还好我来了……”
她顿了顿,笑道,“不然,你可能就被椿身旁的大狼狗咬伤了。”
大狼狗……她指的是甚尔?
椿视线移至斜上方甚尔那张帅气的脸上。
甚尔确实平时很粘人,占有欲也非常强,如果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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