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怀了(2 / 3)
都像是怀孕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
她跟在闻酌后面想东想西,一路走到医院,挂号见医生。
还是昨天那个坐诊的医生,明显是记住闻酌了,一看见他就笑起来。
“真把你媳妇带来了?”
闻酌没笑,很认真地说了下顾明月最近反常,最重要的还是睡不醒和时不时的梦魇。
“经常魇住吗?能记清梦的什么吗?”
“也就这两天。”顾明月含糊了下,“记不太清。”
“哦。”医生低头开单,又问了几句房事,“还是先做个孕检吧,不然也没法开药。血检行吗?更精准些。”
来了来了,破梦的时候终于要到了。
顾明月点头,很是爽快:“行。”
然后就是常规的开单子、抽血和等结果。
“吃点什么?”
顾明月早起没吃饭,闻酌就胡乱喝了两口稀饭,都没吃好。
“生煎!”
顾明月不经饿,眼睛亮亮的:“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对面有一家生煎包,排队的人特别多,一看就好吃。”
闻酌现在都习惯出门给她带件衣服了,小薄外套盖在她肩膀上,勉强挡住了她露出来的半截腰身。
“走吧。”
医院门口的小饭馆很少有生意不好的,里面拥挤不动。
闻酌随手把她支到树荫下站着,自己去排了队,买了两份生煎和粥,出来看见旁边卖包子那家店有卖咸鸭蛋的,又给买了两,搭了点包子,算是找了个能坐的地。
“过来。”
顾明月正跟卖糖山楂的大叔聊得起劲儿,听见闻酌喊她,立刻就颠颠地跑过来,手里还拿了个老板送的糖山楂。
一个小签子上串了一个,给她尝个味。
顾明月爱惜地咬了口裹在外面的糖霜,带了点山楂皮,酸酸甜甜的,美的不行。
“先吃饭。”闻酌敲了下桌子,给她递筷子。
顾明月顺势就脱了外套,手不够用,把手里的小竹签递给他。
闻酌接过去,一口给她吞了。
顾明月惊呆了:“...好吃吗?”
她看向闻酌,脸上的笑都没了,眼睛都因惊讶而变圆,里面明晃晃地都是控诉。
“一般。”闻酌撇断竹签,扔垃圾桶里,把生煎推她眼前。
说酸不酸,还混着个甜,也不知道有个什么吃头。
“那可真委屈你了。”顾明月不高兴了,嘴上一向不饶人。
闻酌停下筷子看了会儿,眼角带着点淡笑意。
顾明月其实没有别人嘴里说的那么复杂,她只是习惯性地一层又一层的把自己裹起来,用最温和无害的笑,最通情达理的言语,假意温柔地去看这个世界。
看似坚不可摧,却仍会泄一丝,得以窥见。
明明就是个小孩,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委屈。
傻乎乎的。
吃过饭,还不到领结果的时间,两人沿着街道溜达消食。
这条主路就是围着医院修的,前面拐个弯就是家属院,正对着的就有附属幼儿园。
早过了上学的点,幼儿园门庭若雀,只有几个坐着晒暖顺便等着接孩子的阿婆们。
遇着个推着自行车卖塑料风车的,不待她多看,闻酌就捞起一个付了款。
顾明月果然很感兴趣,小贩说是七彩风车,其实也只有三个颜色,重复摆成五片叶子,粘在一个塑料棍上,糊弄着那些每次去幼儿园都要哭的小娃娃们。
顾明月没什么羞耻心,迎着几个阿婆或善意或好奇的目光,高举在手上,对着太阳的方向吹了下,风车缓缓转动。
“哇。”
她特好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转头看向金主霸霸,眉眼都带着笑意:“闻酌,它转了!”
或许是之前的生活色彩过于单调,笼罩在阴沉的高压下,也被封锁在高高的写字楼里,她极少有时间漫步在阳光下,更别提举着个劣质玩具,欣赏着小物件带来的世间斑斓,弥补着已定格在黑白记忆里灰扑扑的童年。
她现在没走的一步都像是带了彩色,重新填涂着早已定格的黑白。
闻酌停着看了会儿,突然就笑了。
“嗯,转了。”
两人沿着路又往前走了一段,遇见了个没挂牌子的店,店面不小,门口有几个或站或蹲着的男人,毫不忌惮的打量着过街的每个人。
顾明月好奇心重,视线透过人来走动而掀起来的门帘,瞥向里面,隐隐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癫狂喧杂的叫声,夹杂着麻将洗牌的声响。
“想进去看?”闻酌打小混于街道,对江市的条条巷巷摸得都很透。
打眼一扫,就知道里面是做什么营生。
“这里面是什么?”
他们停在门一侧,门口看门的小弟顾忌着闻酌,犹豫着没敢上前邀约或者驱赶。
“牌场,”闻酌声音寡淡,听不出情绪,“也可以说是,赌场。”
九十年代的赌.场分很多种,有的甚至可以从一张扑克牌或一副麻将牌开始。
只要你进了这里面,好吃好酒好烟地供着你,哪怕你只是干看着,也都是哥长哥短地喊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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