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斩首(1 / 2)
魏颉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了一壶精酿小酒,刚饮没几口,便被嬴春要了过去,咕嘟咕嘟的喝掉了一大半。
心疼酒水的魏颉叹息着重新拿回酒壶,双手握着,细细的抿了一嘴,咂咂几下舌头,只觉回味无穷。
魏颉低眉道:“唉,苏姐姐连喝酒太多都要说我,有时候真心觉着烦,还是在外面自在,没人管,想干什么都行。”
几大口清酒入腹,嬴姓老人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不少,嬴春笑呵呵的眯着眼睛,用手指了指那一名惧内的青龙剑仙,“老夫还巴不得有个媳妇儿能管管我呢,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东西!”
魏颉又是浅喝一口,然后说道:“这散沙林里的一战,倒是有点儿东西了,看得还算过瘾。我说老爷子,别的那些清汤寡水,很是无聊的事儿,咱能别放出来了吗?没意思呐,就算看了也没啥用处,不爱看。”
嬴春冷冷的抽笑几声,训斥道:“观道观道,既要观大道,也要观小道,你碧清散人活了这么些年,难道连这个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非得看那些生死须臾,片刻便要决出你死我活的打斗,看不得其他能够见微知着、管中窥豹的人性细节?后者,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魏颉扯扯嘴角,“嬴前辈,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这道理我也懂,主要是……这大半夜的想看点儿刺激的,否则忒容易犯困了。”
嬴春眯了眯眼睛,转而向那位人族大帝诸葛结庐询问道:“校长怎么说?是否觉得这进度可以加快一些,或者省略掉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诸葛结庐面带微笑,点点头,“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毕竟都在这光明洞里枯坐了一千年,再多的光阴,都已熬过来了,观道的进度或快、或慢,于我并没什么大的干系。但既然魏小友都发话了,所谓来者是客,嬴导师你作为咱们东道主这边的人,也便依了他的吧。”
黑瘦枯槁的老者瘪瘪嘴,“嗯”了一声,摆了摆手,洒然道:“也罢,校长既已这么说了,那我就……如此这般。”
只见,那一座霜刃归墟内的时间流速再度加快。
处在其中的那些人可能并不会有所察觉。
不见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若是站在归墟的外面,探头往里观看,则会有那某种意义上的“风驰电掣”之感。
甚至很容易就发出感慨。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或者,有些看似遥不可期的事情,转瞬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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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周荻瞠目结舌,一下子拍案而起,冲着眼前之人怒喝道:“你再说一遍?!”
那个负责顺天城普天大醮的黄袍老天师,此刻战战兢兢,惶恐的不敢抬头直视藩王眼睛,嗓音低得难以听清,“禀王爷,贫道绝无虚言,三千六百座醮位的供奉香火,被……被窃取了至少三分之一!”
坐镇澄州的老藩王周荻气得双目发直,半晌,从口腔里缓缓逼出一句话:“这世上,竟当真有人敢从神的碗里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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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干得漂亮啊!”
封地徽州的宁王周荥连连拍手叫好,“那个老道人,没辜负本王的厚望啊,还真有些本事……嗯?你说什么?”
前来禀报的那名下属官员,此时嘴唇微动,低着脑袋沉声道:“回王爷,据确切消息,那寿德观观主太清如今已经身死,现在,是一个叫涵虚的道士在执掌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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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寿德观祖师堂内,悬挂起了一幅崭新画像。
那副挂像,极不合规矩的被摆至了仅次于三清祖师的位置!
此要求的提出者,任性妄为,将所有存在反对意见的教徒皆逐出了山头。
其中,竟还包括着他的数位同门嫡系师弟。
画像之中绘的,是那寿德观前任观主——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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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来山。
山内,有“石海”、“冰风”两座灵气盎然的洞窟秘境。
传闻石海洞内佛蕴绵长,冰风洞里道气横流,机缘丰沛。
俱是人间不可多得的修行宝地!
后来两处神秘洞穴,被某位不知名的儒家大能,施展圣贤手段,用绝天地通般的“浩然气”给完全封印了起来。
莫说洞口,就连通往两处秘境的山路,都成了宛若迷宫一样崎岖蜿蜒,不可入不可寻的“绝径”。
世人,纵使有心探幽进洞,却往往只能是寻个昏天黑地,至死都无路问津,登山无门。
这日,一个面相极其凶恶,仿佛厉鬼,手握一柄紫红色桃木剑的魁梧道士,抵达了恶来山。
凭借那股蒸腾鼎沸的白色浓雾,仗剑开山。
成功摧散浩然气,破开隐匿多年的两处封印,找到石海、冰风两座秘境洞窟,入主其中,开始修行。
采天地之灵,纳万物之气。
“采灵纳气”是为修行的根本要旨之一。
古书记载,道祖行至函谷关时曾有紫气东来。
那一位身躯壮硕的丑恶道人,在花费三日,尽取了冰风洞内的道家灵蕴,随后独自踏步至另一座佛门气数丰盈的石海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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