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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章一百一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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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关于秋猎

西京太干了,又干又燥,迁都后谢岁每天起床都感觉喉咙冒火,加上最近本就事多,枢密院的政务快将他忙死。

每天一杯浓茶续命,裴珩尝过一口,差点将他的舌头苦掉。降火提神的东西喝了太多,等到了晚上谢岁就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经常裴珩一觉睡醒,发现谢岁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看天花板,能把人吓死。

于是裴珩断了谢岁的茶,问过医师后,每日饮食重新搭配,他再亲自送去衙门盯着谢岁一口口吃光。

晚上要是再睡不着,他会用别的方式让谢岁不得不把白日的事全忘掉。

于是一个月过去,在许衡之还在水土不服,口舌生疮的时候,谢岁已经如鱼得水,精神烁烁了。

西京民风彪悍,朝廷迁来后确实多有不便,主要还是有旧怨。灵帝时官员怠政,而且中饱私囊,北伐时的粮草,兵械,抚恤,还有被一些权贵昧下的军功,桩桩件件,无数血泪。

南边来的官员觉得北边粗鲁愚笨,北边的觉得南边的虚伪狡诈。

若不是上头有个裴珩镇着,只怕没多久就得开始上朝斗殴了。

谢岁这段时间一直在中间斡旋,又拿了几个贪官污吏下去平愤。但终究是两派,平日里也是各玩各的,谁都看不起对面。

为了促进一下两边关系,谢岁拉了许衡之商量,最后拍板决定来一场皇家秋猎。除了猎物之外,还有一场马球赛。二十人对抗赛,胜者一队可得御赐金箭,败者一队要围着营地抱头蹦一圈。

起初,双方摩拳擦掌,定要将这莽夫/伪君子败于马球棍下。然后双方抽签,谢岁略施小计,就将人都分散安插进去,南北两派,十分均衡的做了队友。

所有人:“……”

谢岁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至于场上的人怎么想,那就和谢岁无关了。

观赏性很强的一场比赛,可以看到队友撞马,敌手让球,然后很有牺牲精神的滚在一起,躺在地上糊马粪。

各家的少年公子们大打出手,观战的各家权贵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第一场,平局。

谢岁摇着扇子,对着一身狼狈的大大小小指点道:“陛下可在看呢,各位可是朝廷未来的肱骨之臣,就是如此应付陛下的?这是将天家置于何地?”

头顶,小皇帝低着头,半挡着脸,很努力的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和失望,不过一背身,咧着嘴笑得快倒下去。

只需提点几句,就算初时不清不愿,待多打上几场,胜负欲上来了,配合自然也就跟上了。

而后你来我往,有胜有负。

谢岁坐在凉棚下饮水,场外人声鼎沸,喊着那些少年郎的名字,几乎要将天都给掀飞了。

“今日怕是猎不到什么东西了。”裴珩不知何时摸到谢岁身侧,“看这嗓门大的,老虎都得吓走。”

谢岁笑的倒仰,“王爷,你抓不到东西,那我晚上吃什么?

他扭头看过去,裴珩一身暗紫骑装,窄袖细腰,双手环胸,青春洋溢。从前在京都,毕竟摄政,而且大多不服他,为了气势,衣着打扮都往阴沉厚重上去靠,鲜少见裴珩穿亮色,今日这样,很鲜亮,很显嫩,也……很可口。

谢岁的手不自觉摸到腰上去,捏了捏,衣袍下,裴珩肌肉紧绷,身体很烫。

“走,爷带你骑马去?”裴珩低下头,凑在谢岁耳边勾引。

成功被诱惑的谢大人又看了眼鼎沸的人群,放下手中腰扇,被裴珩牵着,偷偷溜走。

待得一队胜利,许衡之摸着胡子大笑着过来找人时,谢岁桌上茶水已然冰凉,人也不知跑去何处了。

纵马狂奔,涉溪而过,在花草烂漫处停留,天地广阔,草叶沾身,谢岁吻着裴珩的唇,抓着他的长发,高高的马尾都被拽散了,恍惚间感觉自己实在是放纵,放纵的有些浪荡。

马球赛结束后谢岁才回来,怀里兜了一把水灵灵的果子,塞给满脸疑惑的小皇帝。

“嫂嫂,你下午去摘果子了?”小皇帝偷偷问他,遗憾道:“你不知道,后面几场可精彩了。”

谢岁拢了拢衣襟,面不改色,“人太多了,我喜欢清静。”

旁边的许衡之一看谢岁餍足的容色便知道他去做什么,只是陛下年幼,不便多言。他哼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谢岁给他掰了个橘子认罪,许衡之愤恨吃了,被酸到五官扭曲。

裴珩带着猎物回来,被人簇拥着,紫袍金箭。身形高挑,往那一站,鹤立鸡群的显眼。谢岁懒散靠在椅背上,一下又一下,摇着扇子,隔着人群,遥遥相望,情愫暗生。

(五)二婚

裴珩一直有个心结。

那就是和谢岁成亲时没有拜堂,而且第一次成亲他们两人之间确实别有目的。

虽然这场心怀鬼胎的亲事将他们绑在了一起,但这场大婚确实对谢岁怠慢了,抱着公鸡拜堂,饿的啃花生,也没喝合卺酒,没点红烛,只在大婚当夜给饿的不行的他烙了几个小松饼。

裴珩按住了脑袋,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的元夕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如今回到西京,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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