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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三分月流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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骅中山上空风云变幻,剑拔弩张,湖中洲上却波澜不惊,有一灰衣修士驾风而过,腰间束剑,神情带着些思索之色,按剑在空中穿行,衣袍猎猎,眯眼去看那骅中山上空的景色,回忆道:

“若见法光流淌,蛟蛇腾涌,即刻行事,若是骅中山上平静无事,则通报费望白,鼓动东岸诸家,引动郁萧贵……”

放目望去,果然见法光激烈碰撞,两条深青色湖水所凝聚而成的蛟蛇升空而起,长须利牙栩栩如生,陈冬河晓得李通崖已经同郁萧贵对上,连忙加快速度,往北而去。

往北飞了一炷香时间,便见峻峭的断崖高耸,鹰雀盘旋,瀑布砰然作响,崖上静静地站着一人,锦衣白袍,风流倜傥,陈冬河落脚在断崖上,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礼貌道:

“黎泾李家陈冬河,见过前辈。”

费望白还算给面子,轻轻颔首,答道:

“如何?”

陈冬河长长一揖,急切地道:

“郁玉封已被拖住,决计无法归来,我等诈称郁玉封已死,攻打骅中山,郁萧贵前来阻止,被我家大人拖在南边,郁家已无抵御之力,还请前辈依计行事!”

“如此甚好!”

费望白大喜,匆匆一摆手,也不同陈冬河多言,只驾风而起,匆匆忙忙往东边飞去,陈冬河待到费望白远去,这才直起身,仔细思量自己方才的措辞,确定没有什么破绽,暗自思量道:

“老祖曾言:若是要使费家全力相助,不去行那蛇鼠两端之事,必然要言称郁玉封未死,我这样来说,即使费望白听闻了什么,也能解释得过去……”

陈冬河摇摇头,郁家没了郁玉封,便少了最恃以为仗的底气,摊子铺的又大,郁玉封一朝身死,自然落得个顾头难顾腚的下场。

他一跺脚,驾风而起,顺着南风往骅中山方向而去,心中升起一股满怀希望的憧憬来,湖面上反射的金光波光粼粼,陈冬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头道:

“此间事了,李家便是湖上数一数二的世家,又有剑仙庇护,将来清晓成人,任择青年才俊,风光大嫁,能恃娘家威势,不必受委屈。”

────

骅中山上。

李通崖按剑而立,放出狠话来,叫郁萧贵冷声一笑,他停留在筑基初期也二三十年了,李通崖一副迫不及待地要拿他扬名的样子看得他心中大恨,恶生生地忖道:

“这事我郁家如今面子里子皆失,纵使你不来挑衅我,我亦是要出手,叫你吃一大亏,哪能这样轻易地让你拿下骅中山……只要拿下这李通崖,顺势夺回骅中和玉庭,面子里子便都回来了。”

“唯独难办便是李尺泾,只是如今两家之仇已然不可化解,再去委屈求全已不可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于是吐气开声,喝道:

“既是你要主动挑衅,不自量力,到头来伤了元气损了根基莫要怪我!”

郁萧贵双手洁白如玉,身上浮现出白玉般的纹路,推掌而出,法力升腾,引出猎猎的狂风,往李通崖面上去,一旁的乌少云出手也不是,离去也不是,犹豫了一阵,终究退开,替郁萧贵压阵。

李通崖则静气宁神,见郁萧贵果然来战,微微点头,早就按剑备着,见状拔剑而出,带出一片大如船帆的剑光,洁白纯粹,往郁萧贵双掌中扑去。

郁萧贵早就听闻李通崖的剑法起势最凶,这些年多方打听,对李尺泾的传闻多有了解,先前才会把这剑气认作是李尺泾出手,眼下亲眼见李通崖拔剑出招,便晓得这剑势多半是李尺泾的传授的剑法,郁萧贵不敢硬接,退后一步,双手合十,唤出一块小玉山来。

那玉山初时不过拳头大小,雕刻得精致小巧,其上仙鹤苍木一应俱全,迎风便涨,云雾缭绕,仙鹤苍木活灵活现,砰然砸上那剑光,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将剑光稳稳压下,郁萧贵则趁势向前,往李通崖近身逼去。

“筑基法器玉烟山!”

郁家毕竟是老牌世家,又在望月湖上凭借霸权收刮了多年,一出手便叫乌少白有些惊骇,郁萧贵则不言不语,只将注意力放在李通崖身上。

玉烟山本是郁玉封的法器,前些日子郁萧贵外出前往萧家参加法会,郁玉封放心不下,便将玉烟山交给他防身,谁曾想萧初庭一道神通便将心境不稳的郁玉封钓走,面对萧家人围攻时一个像样的法器都拿不出来。

见自己蓄力已久的一剑被轻易镇压,李通崖不慌不忙,他授过重海长鲸箓,本法力雄厚,凝练的是仙基浩瀚海,纵使不能杀敌制胜,抵挡郁萧贵是怎样都够的,费望白正在郁家坊市动手,郁家那些练气修士自保都难,根本腾不出几个人手来。

当下只是舞动法剑,身侧飞舞盘旋起两条淡青色湖水凝聚而成的蛟蛇,朝着郁萧贵吐信示威,随着李通崖挥剑而出,化为几十篷细密的水剑,往郁萧贵身上撞去。

“嘭……”

郁萧贵一身法力盘旋,双掌一推,顶着那水术向前,在暴雨般的剑气中不得不屈臂停滞,不怒反喜,暗喜道:

“这李通崖果然是个没什么斗法经验的,纵使练就的是以雄厚闻名的浩瀚海,也不是这样来消耗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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