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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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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T的终点是一个著名的观光小岛,下车时,太阳与彩虹都落了山。

纪珍棠披星戴月地走在沿海的街上,旁边是载客的红色小火车。她很高兴的样子,脚步颠动,嘴里哼着歌,溢出了一身灵巧的稚气。

这一点是学不来的,心思厚重的人走不出这样的步伐。

所以在钟逾白眼里,她跟小孩无异。他随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笑着。

椰树上的雨水在滴滴分明的往下淌,下过雨的空间处处潮湿,叶片都被洗净,空气里弥漫着海水的味道。

星洲虽然是岛国,但不以旅游业闻名,这里的海滩很窄,即便是装点过的景,比起国内的度假海岸,观赏性还是差得多。

海上泊了几l艘高船。

纪珍棠进了岸边的一家Winee,阔气地说她今天心情不错要请客,点了两杯最贵的红酒。

“这就是我想象里的热带。暖暖的,湿湿的。白昼很长,没有冬天。”

她说这话时,钟逾白正看着外面的沙滩出神。

这条海岸线再往前去两三公里,就是当年出事的流碌湾了。十几l年过后,血光被繁荣覆盖,早已不见痕迹。

他手里握着的怀表都被焐热,听见她说话,才看过来一眼。

“不喜欢过冬?”

深色的天与深色的海之间,最后一抹云霞飞逝。

纪珍棠摇着头:“不太喜欢,但是我爱你。”

毫不相干的两句话,用但是连接也突兀。

他眸色一跳,随后缓缓笑了:“什么意思,这么突然。”

这话听着,他还以为她做错什么事,或者有求于他,钟逾白在等着她交代,但纪珍棠弯着眼睛一笑,“没怎么啊,只是觉得,在日落的时候说爱,夜就不会显得那么漫长难捱了。”

钟逾白笑得更柔和一些,他轻声说:“我也爱你。”

她朗声一笑:“你有没有觉得我掌握了你说情话的精髓。”

“多学习,很悦耳。”

她把长长的裙子堆在身前。

纪珍棠问:“你说我们偷偷逃跑,人家会不会议论啊?”

他说:“谁敢。”

她释然地笑,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会不会有的时候,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啊。”

钟逾白觉得她这句话有些歧义:“我只是有钱一点的普通人。”

“没有钱的普通人呢。”她说的自然包括财富上的普通。

他想了片刻,“没有钱,就好好工作,踏实一点。”

“努力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满足?”

他回答得平静且认真:“只要我认为能够给爱的人依靠,就可以满足。”

世人的爱情这两个字总有许多的注解,有人看到成长,有人看到浪漫温馨,在她眼里,她遇到的爱情,最恰当的诠释是依靠和被依靠。

天高任鸟飞的事业锦囊被她从

兜里摸出来,纪珍棠给他展示:“你的锦囊,你看,我带着呢,我以后走到哪里都带着。”

钟逾白瞧了一眼:“带着吧,不然枉我手被扎破。”

她吃惊一笑,问真的假的啊!

他说:“千真万确。”

纪珍棠窝在他怀里,给他亲亲早就愈合的手,笑嘻嘻说辛苦了。

酒水引尽,踏上归途。

“我要给我们的小家取个名字。”

回去的路上,纪珍棠一直在念叨着这件事,她苦思冥想之际,抬眸一瞧,这条海滨大道的路牌写的是:StoRd。

她灵机一动:“不如就叫小宇宙吧。”

“我们的小宇宙。”

钟逾白潦草地应了个声,不管什么宇宙不宇宙,他得想办法把喝到醉醺醺的人弄回去。

裙边在沙发上铺开,纪珍棠面色红润,勾着他脖子笑嘻嘻说:“辛苦你啦,钟老板。”

他帮她轻轻地卸妆,脱衣,说着不辛苦。

纪珍棠说:“你应该点着我的脑袋教训我,说,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哦。”

他却说:“你开心就好。”

听起来像极了阴阳怪气的五个字,却是钟逾白最真挚的表达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丢掉手里最后一片卸妆棉,望着她惺忪的眼,浅浅地笑了笑。

他对她的纵容,表现在不限制。

想熬夜就熬,想喝酒就喝,没有什么比身心愉悦更重要。

卸掉重重的布料,再把她托起来就没那么累赘了,在浴室的水声里,她感受着他的温和。

钟逾白很温和,她起初以为这是伪装的,用来修饰他冷酷的内心。真实的男人,应该如流言里那样,一边杀人如麻,一边假情假意。

这一类人往往手段至高,地位也最稳。

后来才意识到流言的无意义,在世俗之外,他的内心,衬得起“江碧鸟逾白”这五个字的温暖与高远。

钟逾白抱着她坐台面上,往她嘴里塞电动牙刷。

末了,又帮她洗洗嘴巴。

纪珍棠全程不用动,连牙刷都有人帮忙握着,这大概就是享受二字的最高境界了。

“钟逾白,”她看着他,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说,“我以前听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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