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历史下的阴影(2 / 4)
签名,从Luder改为了Luther,小小的差异其中的区别却异常巨大,Luther源自古希腊文,意为“被解放的人”、“自由的人”,其中的不满与抗争可见一斑。 仰起头,望着穹顶上那许许多多的经典故事,神父心中的迷茫与徘徊越盛。 “我该怎么做……” 口中虽然迷茫,但心底却有一束灵光执着的闪耀着,那是他明白却不敢明白的答案,因为那个答案太过沉重,沉重的让他恐惧、无法承受,但是,在他的心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无名的愤怒促使着他试图做些什么,至少也应该写下点什么。 拳头紧握,良久之后缓缓松开,片刻之后再握紧,再犹豫的松开…… 最终,他拿起笔,试图写下什么,但是,平常普通无比的动作却变的无比沉重,那支笔足有千钧之重,重的让他几乎握不住。 “呼……” 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明明正值凉秋,他的额上却莫名多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渍,手在不住的颤抖。 圣彼得、圣巴西略、圣高尔乃略、圣盎博罗削、圣安德肋、圣巴尔多禄茂、圣方济各、圣额我略一世、圣若望、圣热罗尼莫……以及查士丁、克莱门、奥里根、安布罗斯、奥古斯丁、格雷高里、托马斯·阿奎那……压在那个答案之下的,是历代声名赫赫的圣人们与神学者们。 此刻,那诸多的圣人与学者仿佛都一同浮现在他眼前,他所要面对的并不是一支笔,而是从古至今的无数圣人与学者、众多他所敬仰的前人。 那昔日或和蔼或严肃的圣人们、学者们,此刻目光却仿佛变得无比锐利,一如一支支锋利的剑,令他不由得试图躲闪。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这是亵渎!” 圣人们愤怒的呵斥着。 咬紧下唇,浑不觉已然咬出了血,攥紧手中的笔,明明随时都能落下却迟迟不敢落下。 “为何要有赎罪劵?” 心中,仿佛有一个迷茫的声音响起。 “教会是神的代言人,教宗是神在地上的使徒,你不可妄断神意。” 圣人们如是回答道,不,不是圣人们在回答他,而是他的心在告诉他,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 “教会已经腐朽了,它需要改变。” 那两个声音撕扯着他,几乎要将他生生撕开,他则在其中痛苦的哀嚎惨叫。两个之中必然有一个错了,那么究竟是谁错了?是教会?还是自己? 恍惚之间,他仿佛再一次看见了那个信众,那个向他忏悔,却睁大眼看着他的信众。 “神父啊,可是我买了赎罪劵啊……” 这是我所看见的教会吗?教会真的是对的吗?教会真的没有错过吗? 售卖神职的教会、家财万贯的教会、大腹便便的教会、嫌贫爱富的教会、出售赎罪劵的教会、与贵妇人私通的教会、和修女纵情淫乐的教会、争夺世俗权利的教会、教宗拥有私生子的教会、唆使信徒反叛国王的教会、用动物骨头冒充圣人遗骨的教会…… 这真的是我所看的教会吗? 良久之后,不知不觉间手中的笔不再沉重,随之落下,这一次,心中再无一丝徘徊。 …… 几天后,1517年10月31日,万圣节前夕,德国维滕堡内的教堂。 天刚亮,按照惯例扫洒的人便来了,这是一个并不重的工作,给教会就能够获得一定的减免,是个被人羡慕的活。 但是,就在他准备打扫的时候,却看见教堂的大门上贴着一张长长的告示,他有些迷惑,不识字的年轻人并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随即便去找城堡内的学者。学者来了之后,他先是仔细的看着上面写的字,读懂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不由的倒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脸上露出了惊恐和慌张的表情。 “九十五条论纲……” …… 1575年傍晚,佛罗伦萨郊外。 “叮铃铃……” 野外的小路之上,在渐渐落下的夕阳当中,由几辆马车所组成的车队正在慢慢的驶向前方,后方的几辆马车里装满了东西,马笼头上的铃铛不时响起,发出悦耳的铃声。 马车的窗口微微撩起,一位贵妇人小声的对着马车旁的管家说了什么,然后管家会意,向赶车的车夫问道。 “阿雷西欧,夫人让我问你,还有多远到佛罗伦萨。” 马车夫不敢怠慢,忙低头回道。 “就快到了,我的老爷。” 虽然只是落魄贵族家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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