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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必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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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师,我还没学会……”顾续欲哭无泪,硬着头皮站起来,着急忙慌把剩下的几个字抄完,连完整通读一遍都还没来得及。

陈玉书温柔地鼓励他:“不要怕,要勇于开口,错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纠正。”

顾续脑子飘忽了一会,求助的眼神不住地望向云翩,对方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脑勺。

顶着老师殷切的目光,顾续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张嘴,几个破碎的音节从嗓子眼溢出,他自己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啊——!为什么我想唱的和我唱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全场哄堂大笑,陈玉书也没忍住,笑过之后,她帮着校正了一遍发音,“你坐吧,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多练练就好了。”

半小时过去,整首歌曲的字音认完,所有人嘴角都在隐隐抽筋。

陈玉书放下琵琶,因为教的是男女对唱,而八个嘉宾又是统一的女生坐前排,男生坐在后排,便让前排后排的两人组队,互相通读歌词直到熟练。

至于杨易和李章安,也只好凑合一下了。

谢微言看了看面前的小后脑勺,忽地紧张了一下,在司徒常榆转过来之前,他慌忙把画了她肩颈曲线的那张纸抽出来打算塞到最底层,动作到一半,又停下来。

犹豫了一秒,谢微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把那张纸压压平,大剌剌地摆在了最上面。

他神色平淡如常,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有瞳眸深处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是一张普通的纸,不明就里的人看了,只会当作草稿扔掉。可对谢微言来说,这是他最热烈的真心,他把真心放在最表面,只等她来发现。

也期待她发现。

然而司徒常榆还没转过来,便被云翩挽住了手臂。

“为什么是前后排啊,不能是左右吗?”她半个身子都靠向司徒常榆,就是不想跟顾续组队。

就在此时,她感觉如芒在背,微微侧头,就见谢微言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眼神里闪着危险的寒光。

云翩:“……算了,前后就前后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光速松开司徒常榆的手臂,不情不愿地转向顾续。

转头之前,司徒常榆心里做好了谢微言已经熟记歌词轻松背诵根本不需要和她互相通读的准备,毕竟他号称过目不忘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那想必这样一首民谣根本不在话下。

而她呢,在老师教完一整首曲子之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老师所说的古语好像就是古临洮话。她在临洮静养了几年,恰好又是记忆力最好的年纪,受环境熏陶,会说一些临洮话,现在都回忆起来了。

这段歌词对她来说难度不大,复习两遍就记住了。

所以她完全没想要跟谢微言交流,甚至没想转过来和他装装样子。

没一会儿,隔壁三组都开始如火如荼地读歌词,就连最不熟的夏镇和孟诗雨也都迫于老师压力礼貌交流了起来,只有司徒常榆和谢微言,泾渭分明。

谢微言左手撑着下颌,低垂着眼打量伏在桌上不知道在写什么的司徒常榆。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蝴蝶骨位置,和想象中一致的触感,能感觉到没什么肉,骨头硬邦邦的,一如她的气节。

“不来和我一起读歌词吗?”谢微言问。

司徒常榆头都不抬,“你不是会了吗?”

谢微言哭笑不得,挑眉问道:“我何时说我会了,难道你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司徒常榆合上笔记本转过身来,“那好,你说,你会还是不会?”

她一手环于胸前,一手指着谢微言,神色严肃,“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说谎的话,自己掂量后果,你知道我最讨厌说谎的人。”顿了顿,她补充道,“尤其是你。”

“尤其是你”四个字加了重音和威胁的语气,掷地有声,落在谢微言耳中,却莫名令他愉悦起来,因为他竟然从这四个字里感受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独特感。

是有别于其他人的独特。

好像只有他,不可以对她撒谎。

好像她已经把他纳入自己的领地,和他之间存在一种隐秘的、幽微的互相了解,所以格外不容他欺骗。

谢微言嘴角挂上一抹无奈的笑,心甘情愿地答:“会了。”

司徒常榆摊手:“那不就好了。”

“那你也要转过来和我说说话吧,不然我们岂不是格格不入。”语气中有点委曲求全的意味。

“转过来我脖子疼。”

“昨夜没睡好?”

“嗯,有点落枕。”

两个人谁也没看着谁,但聊得有来有回,没注意到一道阴影慢慢落在了他们头顶。

陈玉书从离得最远的杨易和李章安开始,一组一组巡视过来,帮着纠正发音,已经走到谢微言和司徒常榆这里。

“你们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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