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失言(1 / 2)
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内心很痛苦。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总是看着窗外发呆,除了完成任务什么都不想做。
这是木兔光笺从国外回来之后的状态,与人相处时,她一如往常是笑着的,可没有人时,她就会痛的无法呼吸。
睡眠也逐渐出现问题,有时候是入睡困难,有时候是半夜突然醒来。
可这些都没有引起木兔光笺的注意,她只当做身体太累了。
“师傅,是不是我以后的结婚对象一定要改姓德大寺?”木兔光笺在弓道训练结束之后向德大寺久和提问,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证实了。
“是。”
“我可以选这个人是谁吗?”
“你是想问能不能是牛岛若利?”
“对。”
“光笺,牛岛是个好孩子,但不行。”德大寺久和曾私底下拜访过牛岛若利的母亲,要想牛岛改姓,绝无可能。
“为什么?”
“他是排球场上的君王,但不是你合适的结婚对象。你的结婚对象只能把你和整个德大寺家的事务当做生命里的唯一重心。”牛岛若利的重心是如何成为优秀的排球选手。他的心只能容下这一个目标。
“不能等若利退役之后吗?”
“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和他是否退役没有关系。你不是来向我要答案,你只是确定你心中的答案。”望着木兔光笺失神的双眼,德大寺久和知道这孩子已经在心中计算过机会和得失。她不是来询问意见,只是来验证自己计算的结果是否正确。
有时候真希望光笺不要这么聪慧,慧极必伤。
“我现在要和他分手吗?”
“那倒不用,现在只是谈恋爱,无关婚姻。”如果让光笺立刻和牛岛若利分手,那也太残忍了。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师傅,他都说不出口。
“最近我总是问自己,如果我一开始选择拒绝德大寺的姓氏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在感情上可能会不一样,但是在你的人生发展历程上可能不会。就算你不选择德大寺的姓氏,你还是那个有着自己理想和愿望的光笺。”
“也许吧。谢谢师傅的教诲。”
“光笺,什么时候你能叫我一声‘父亲’?”
“我不知道。”
木兔光笺从德大寺家宅回家后,躺在床上,身体开始无力,并伴随体温不断升高。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她记得这种感觉,啊,要发烧了。
木兔光笺给爸爸和妈妈都打了电话,然后安静地躺回床上休息。
不想醒来,就这样一直睡过去就好了。
不用面对莫名掉在自己头上的姓氏和责任,不用面对一定要离开的人,不用面对从痛苦中无法走出的自己。
木兔光笺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趴在床边的木兔正律和和睡在沙发上的德大寺久和,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不知道是要天亮了,还是刚刚天黑。
过了多久了?她睡了多久了?
不知道。
手指勉强能动、手臂完全抬不起来,想要张嘴说话也只能发出声音而不能说出有意义的话语。
德大寺久和和木兔正律都被木兔光笺发出的声音吓醒了,他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光笺就这样在医院躺了五天,最危急的时候医生下过病危通知书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明明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会得这么严重的病?
是了,在旁人眼中,木兔光笺是一个没有异常的孩子,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内心世界是多么芜杂和塌陷。
木兔光笺没办法认识自己,再确定一个自己。
看着醒来的木兔光笺,德大寺久和和木兔正律都忍不住哭起来,他们都以为光笺会像她母亲一样因为一场病就不在了。
上天还是仁慈的,留下了光笺。
“光笺,不要着急,慢慢试着说话。”
木兔光笺茫然地张开嘴试着发出声音,可她除了一些杂乱的声响,什么有意义的话语也听不到。木兔光笺摇了摇头,看着面容憔悴的两位父亲,她想说:“谢谢两位父亲的守护。”
她无法言语了。
“没事,不着急。我先让医生过来。”德大寺久和握住木兔光笺捂着嘴巴的手,与她一同感受着内心的惊慌。
能醒来就好了,其他的慢慢来。
医生到病房后,在两位家属的见证下确定了木兔光笺的生理状况:没有生命危险,但失去的声音能不能找回来,不知道。
德大寺久和和木兔正律一同送医生出病房门,他们看着木兔光笺在纸上写到:我想单独待一会。
“好了,你不用自责了。关于牛岛若利的事情,光笺会想明白。”光笺可不能做一个以爱情为生的人。
“谢谢你,正律。”
“虽然我是这么安慰你的,但我还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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