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2）

被当作有罪呢。毕竟我本来就无罪。”

“可是......”

“我知道我可能最后会被判有罪，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我自己的清白。”李莱茵看着皱起眉头的李春来，伸手指着门的方向。“好像十五分钟已经到了，我看见中尉已经来了。”

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中尉的肩章。

下一秒，门果然被推开。“时间已经到了。”中尉还是很有礼貌，用同他外表完全不相符的语气，请李春来离开。

李春来拎着她的便携式光脑起身，转身之前她深深地看来李莱茵一眼。

“果然，教授没有看错你。”

李莱茵意外地挑眉，想要听她的下文。但她却不愿意再深入了。“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吧，李莱茵。祝你好运。”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与中尉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都礼貌地点头致意。

目送李春来的背影消失在会面室所在走廊的尽头，中尉转身来到李莱茵跟前。

“你拒绝了她？”中尉笃定地问，仿佛他不是在说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这似乎和你没有关系吧，长官。”李莱茵却这样回答。

中尉耸肩，表示对她的选择不甚在意，又问：“那么接下来，你打算见谁呢？你未来的律师，还是......”

“按照先前说得那样来吧，长官。”李莱茵说。“我要见凯莉·席拉上校。”

“没问题，请稍等。”

中尉点头表示同意，转身离开了会面室。厚重的铁门又一次合上，就像把李莱茵的心也关上了一样。

她不确定她的选择是否是对的。实际上，李春来给出的条件也的确很诱人。但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承担不属于她的罪名。

一向不喜欢读书的李莱茵第一次感受到所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真实含义。如果是现在，她绝对可以给出阅读理解的满分答案。

总而言之，还是先听听看席拉怎么说吧！她能感觉到，她比卡米拉更感性，也更有人情味一点。

也多亏是她，如果来的人是卡米拉，李莱茵反而有种无从下口的感觉。

她坐在会面室，用鞋尖富有节奏地拍打地面，等待着那位笑容甜美的女士的到来。

铁门重新打开，李莱茵抬起头，就看见席拉那张风尘仆仆的脸。她快步走到桌子前，上下打量着李莱茵。

“你还好吗？”第一句话，她就问。

“至少没死。”李莱茵回答。

席拉呼出一口气，然后在李莱茵对面坐下。她优雅地侧身，向中尉挥手，示意他出去。然后又看向李莱茵。

“你知道现在外面的舆论怎么样了吗？”

“我大概知道。”李莱茵回答，大方地承认，“在你之前，我先见了李春来。”

“那个短发女人。”席拉问，“我们一起坐在等候室，我看见她先进来了。我想她大概是律师协会为你指派的律师？她怎么说？”

李莱茵摇头。“不，不是。她是来给我递特赦令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牢牢盯住席拉的脸，不打算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换。

席拉到“特赦令”三个字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点，眉毛微微蹙起。她美丽的琥珀色眼珠从正中移往左下片刻，又重新移动回来。这显然是在思考的表现。

很快，她反问：“对方是什么人？”

“说是赫尔海姆的研究员，听说是拉克夏塔的属下。”

“拉克夏塔？”这个名字人席拉的眉毛完全拧成了一股，她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完全本能地看向李莱茵，焦急地反问：

“你答应她了？”

“她向你提出了什么要求？”

“她让我和她签一份合同，到赫尔海姆工作去。”李莱茵故意回避了第一问题，只回答第二个，想看看看席拉回给到她一些什么讯息。

“那你没有答应她吧？”细心如席拉当然注意到李莱茵避而不谈的问题，她的语气更加焦急了。

“你可千万别答应她，她是个相当、相当疯狂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