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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出现又消失。
松耳猛然跪倒在地,吐出一口瘀血,浑身颤栗。
她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指向阵法中央的长溯。
司辰会意,和舟朝一同箭步冲向阵法中央,将长溯背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
人群骚动,妖没见妖,雷不见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执羽道人眸光深邃,看向松耳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转圜之阵,小徒的阵法竟如此精妙。”
松耳倚靠在花脂身上,气息薄弱,却仍然轻蔑地看向他。
“我……不过是转移了他的痛苦,天雷仍旧打在他身上。他……他不是妖,是……是你们错了!”
“咳……”松耳大声吼出最后几个字,人却猛咳不止。
人群中一片哗然。
执羽道人只是看着她,随手一挥,天雷之阵瞬间消失。
忽而天清气朗,万物向生。
他正色道:“是凌光镜错了,也是我们错了,小徒,这次你赢了。”
松耳奄奄一息,昏死在花脂怀里。
“松耳!”
……
迷梦之时,松耳的神识入了虚境。
她见到柏越在打坐,见她来了,这家伙丝毫不意外。
不咸不淡地问道:“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松耳“哐当”一下坐地上,大口喘气。
“我就是试了试天雷,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猛。”
柏越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温养她黯淡的神识。
“荒唐,天雷是万法克星,岂是随便能试的,一不小心就会神形俱灭。”
松耳愣了愣,“噌”一下爬起来,慌张道:“那……那若是凡人挨了两道,岂不是……岂不是……”
“无疑会死。”柏越毫无感情地接上她的话。
松耳原地怔住。
“死……到底是什么?”松耳霎时茫然,感觉那么近又那么远。
柏越无声叹了口气,低垂着眉眼,像是疲惫。
“就是消失,永远消失。”
松耳惊醒。
“你醒啦!”花脂惊喜道,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松耳双目失神。
“怎么了?”
花脂的手在她眼前晃动,拉回她的思绪。
她坐起来,浑身已无痛感,她又恢复如初。
“小师兄呢?”
花脂笑了笑,“放心,重鹤师兄带着灵丹妙药来了一趟,长溯性命无忧。”
性命无忧,松耳恍惚。
那柏越在骗她喽!这个混球!
“你们没事可太好了。”
花脂揉了揉她的脑袋,终于觉得轻松了。
“我去看看!”
松耳一个翻滚,就从床上下来,生龙活虎。
跑到长溯房里,是舟朝守在床边。
“小师姐你醒了!”舟朝跑过来绕着她走了一圈,双手一拍亢奋道:“我就知道你抗揍!”
松耳:“……”
“滚!”
舟朝嬉皮笑脸,突然抱了她一下,“你活着真好,那小师兄交给你了!”
他跟兔子一样蹦哒着跑了。
松耳:“……”
这家伙抽哪门子的风。
走到床前,见长溯面容平静,松耳伸手进他的被窝,掌心贴上他的胸口。
一颗心平稳地跳动,松耳咒骂一声,柏越老头果然骗她!
“……”
长溯醒得很突然,感受她冰冷的手还在他胸口,还锤了一下。
“?”
嫌他死得太慢了?
四目相对,松耳一激灵,吓得赶紧抽回手。
“你做什么?”
长溯深呼吸,缓慢地坐起来。
“我看你是不是还活着。”松耳面上和舟朝同款嬉皮笑脸,毫不客气坐上了他的床。
长溯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锁骨处金光若隐若现。
“……”松耳眨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这是什么?”
“你……嘶……”
她毫不犹豫扒开他的衣服,长溯吓得身体往后倒,扯动伤口,浑身刺疼。
“你躲什么?”松耳不满,爬了过去,拉开他的半面衣襟。
长溯也看到了自己锁骨处的金光。
是个复杂的图案,外泄金光。
松耳的指腹摩擦过印记,也擦过他的锁骨。
长溯心中异样,见她难得严肃,不敢说什么。
“小师兄,你没准真是妖呢。”松耳认真道。
长溯懵了。
“你看啊!”她又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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