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于事。
众人吵闹完了,站在最前排,表情最严肃的人开口道:“夫人,您知道山匪是干什么的吗?”
宋云初有些被这句话噎住,她答道:“我知道,但......”
没等她说完,那人打断道:“既然您知道,那也应该清楚山匪和行医是一件冲突的事情吧,我们给百姓的印象皆为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您让这样的人给他们看病,不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了吗?”
“但你们并不是这样的人,梁翀与我说过,烧杀掠夺的事情你们从未干过,挣上的钱也都是干干净净。但是这几日我都看在眼里,你们每日早出晚归,干着生死难料的活儿,却挣不到多少银钱。于其每日担惊受怕,倒不如同我做这门平安且保险的活儿。”
“担惊受怕的只有夫人您一个,兄弟们出生入死,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已把生死抛到了脑后。”
宋云初看着眼前坚定的男子,她深知自己今日定是说服不了他们,再多说什么也是多费口舌,索性也就不想多说了。
临近最后,她补充了一句:“若是梁翀同我一起做这门生意,你们是否便无话可说了?”
“那是当然。”
宋云初微微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此时身后那人再次开口,说道:“夫人,既然做了压寨夫人,那便要有压寨夫人的样子。”
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把他的模样记了个大概,等走出门后,宋云初这才想起,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人。
回到房间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梁翀收拾完寨子里的事情走进房间,宋云初猛然记起,方才与她讲话的那人,不正是那日给梁翀牵马的,那个叫褚廷的人。
梁翀脱了外衣,坐在床边,看着正在思考的宋云初,慢慢地躺在了旁边。
“方才见你叫他们到那边讲话,是有什么事吗?”梁翀问道。
宋云初把褚廷的外貌特征描述给梁翀,确认她的记忆没错,问道:“为什么,我既然已经是寨中的夫人了,为什么我的话没有任何威慑力?”
梁翀轻笑道:“他们这般生活惯了,总是认为身为山匪,若是被一个女子管束着,传出去岂不被人嘲笑。”
“他们之前也是这样吗?”宋云初又补充道:“你我成婚之前?”
梁翀点了点头:“你我成婚,他们开始其实并不赞同,褚廷曾经和我说过,为何要把自己的一生托付到一个女人手上。”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宋云初,接着道:“直到他看到了我腹部的伤疤。”
出于好奇,宋云初让梁翀给她瞧瞧那道让褚廷改变观点的疤痕。
疤痕不短,从肚脐接近腰侧,看样子已经很多年了。
宋云初轻轻抚上那道疤痕,不知为何,心中油然生出一丝酸楚,手开始微微颤抖,直到最后,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它。
她不敢想象,在这个时代中,腹部受这般严重的伤,云初是如何处理的,他又是如何忍下来的。没有麻药、没有止痛药,这道伤疤在缝合的情况下,梁翀究竟有多痛苦?
“这是,我向你说我心悦你那天,你为我治疗后留下的伤疤。记得那时我血流不止,意识也逐渐朦胧,你身为女子,却在查看伤口后毫不犹豫提出了治疗法子。我现在仍然记忆犹新,你是如何为我清洗伤口,如何将针烧红,又如何把伤口缝合起来的。也是自那时起我便决定,我定要护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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