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1 / 3)
……
车轮“轱辘轱辘”地转动着,马车内,少女闭目小憩。
海棠试探性的道:“小姐,奴婢使了些银子,打听到殿下在您和萧姑娘之间选了您。”
可惜对面的人依旧闭着双眸,十分娴静,极浅地应了声:“知道了。”不知不觉,月上柳梢,暮色四合。
用过晚膳后,沈辞唤住了要去书房处理公务的父亲。
“父亲,女儿有些话想与您讲。”
沈相心底有些疑惑,不过唤了她去了书房。
确保周围无人后,她关上书房的门,转身走到父亲桌案前,道:“父亲,女儿想劝您不要再涉足几位皇子夺嫡当中去。”
“为何?”
沈丞相有些疑惑。
沈辞眉头紧锁,压在心底的话也不知该如何与父亲讲。
“总之,父亲,女儿不会害您,为了沈氏一族的兴盛,日后父亲自会明白。”
沈相半信半疑的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
“阿辞,当初是你劝我辅佐景琢,如今这…只怕是晚了。”
沈辞在脑海里飞速掠过一个想法,随即道:“父亲,若是女儿不是在开玩笑,女儿做了个关于未来的梦境,您将来会耗尽心力逝世,而沈氏一族会日渐衰落,不知父亲可否考虑女儿的话。”
沈相眉宇间满是凝重,似乎在认真思索。
沈辞心底绷紧的那根弦放松了些许。
可是父亲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她放松的心弦更加收紧。
“若是天命如此,也不可违。”
沈辞双眸骤然放大,还想劝些什么,却被父亲阻断。
“时辰不早了,阿辞早些回屋安置吧。”
二人不欢而散。
离开书房时,已是戌时。
院落里一弯新月寂寞的高悬着,光晕透过稀稀疏疏的竹林倾斜了下来。
沈辞茕茕孑立在布置精雅的院中,一双缀满星子的眼眸望着那望舒,寂寥无言。
上一世,是她被情爱蒙了双眼,以至于父亲为此耗尽了心力,如今这一世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她必须紧紧抓住。
少女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坚定之色。
而此刻尚未安眠的人不止沈辞,还有景琢。
三皇子府中
景琢负手立于窗前,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身后立着一个暗卫。
“事可有眉目了?”
男子声音淡漠。
暗卫声音冷静。
“回主子,沈姑娘并无异常。”
“嗯。”
一道冷淡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的想起。
暗卫并未得到吩咐,所以依旧候在原地。
“退下吧。”
景琢骨节分明的指摩挲着掌心的一枚玉佩,眼神淡漠的一瞥。
侍卫如蒙大赦,很快隐没在夜色当中。
景琢想起了白日里的事,忽而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眼神中闪烁出一缕幽光。
短短几日性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有意思。
他倒是很期待,沈辞还会做出些什么让他“惊喜”的事情来。
……
三日后,这日是沈辞生母的忌日。
沈府内皆身着素缟,以表哀思。
沈辞一如往年惯例,准备去京郊的寒烟寺去祭拜母亲。
她身着一袭纯白色的素服,犹如圣洁的神女般,敛着眉,掩住了眼底划过的痛色。
迈过一道门,她碰见了父亲。
“父亲,可要与女儿一道去寒烟寺祭拜母亲?”
沈辞声音委婉。
沈相闻言神色微动,嘴唇翕动片刻,道了句:“你先去,我还有些公务处理,随后便去。”
沈辞福了福身:“那女儿便不打扰父亲了。”
出了府,乘上马车,几人便出发去了寒烟寺。
沈辞依偎在马车一侧,闭目养神。
脑海里想起了关于母亲的一些记忆。
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极其温婉的女子,对她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舍不得多责备半分,与父亲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她会教她哼唱民谣,也会教她起舞,舞姿曼妙,也是非常人可比。
那时候,家中气氛格外温馨。
可是到了她六岁那年,母亲意外身死,一切都变了。
随即,车夫的一声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到了。”
下了马车,约莫走了两三步,一个光着头的小沙弥两掌相合,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迎了上来。
“沈施主,您来了。”
沈辞对着小沙弥轻轻领首,算作回应。
“祭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