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不清白(1 / 2)
什么意思?
我脑袋一片空白,不亚于直接一头戗到柱子上。
拦在我身前的手臂此时正在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病痛、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害怕。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变化,莫说是太子,就是六皇子也未曾反应过来。半晌,太子怒极反笑:“好好好,周恪己,孤的兄长。你只剩下了周姓这一点依傍,却还想着能靠你仅剩的那点资本妨碍孤么?你要这女官来日怎么办?他日她不成家了?她守着你这堆骷髅架子过一生?你说出这话,又比我高明到哪里去!你说得倒是好听,最终还不是要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吗?”
“他日只有他日的道理……”周恪己身体似乎有些摇摇欲坠,我着急伸手扶住他,,便见他发丝间望了我一眼,目光里浸透着愧疚与悲哀,“但是今日你想要以赐婚之名害她性命,不行。”
三皇子背着手,他从怒气中冷静下来:“兄长,你知道我为何讨厌你么?因为你虚伪。”
“就像你方才那段话,明明是再虚伪不过的话了,你为了阻止这女官嫁给我手下的内侍,居然说她是你的内室。你看起来是随了她的心愿了,你得了她的心的,但是结果呢?跟着我的内侍,她好赖也能得了一条命,跟着你却只有死路一条。他日你死了,你要她怎么办?不如给你殉葬如何?”
“……她有情有义,才智过人。你配不上,何况你手下之人。”周恪己的呼吸已经不自然地粗重起来,他身体几乎压在我的背上,已经无力坐直身体,却也依旧奄奄一息地反驳道。
“兄长啊,兄长你真糊涂。”三皇子勾起嘴角,“女人,宫里的女人也好,宫外的平民女子也罢,都是软骨头,你别看她们现在说得刚烈,都是没有被管教过的,带回家多教训几次自然就懂了规矩,她们也就温良识大体了。我就是厌恶这女官心高气傲不识抬举,我也给了她一条生路,你说着她有情有义,却连条活路也不给她,咱们兄弟俩到底谁才是善,谁才是恶啊?”
“你将她逼到悬崖边,若不愿意跳下去便要抽筋剔骨。”周恪己小声说道,撑起一口气望向周恪礼,无力地笑了笑,“若要做你理想中的帝王,习得一身借刀杀人的本事,你还有得学呢。”
此话却让三皇子怒火更甚,我下意识伸出完好的胳膊拦在周恪己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将军!将军!您不能进去!”
“滚你娘的!敢拦我?你算什么东西!”忽而,一阵铠甲作响之声自室外不远处传来,接着便是洪钟一般的声音,“周恪礼!周恪礼!他娘的你当了两日太子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周恪礼!你给小爷出来!”
我一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心说大概真的能休息了。反手撑着周恪己的身体小声叮嘱:“恪己大人您稍微扶着点,臣女胳膊动不了,只有一只手有力气。”
“周恪礼!”铠甲一阵脆响,一个九尺着铠甲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只往里看了一眼,便蹙起眉头,几乎毫无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扭头便瞪向胡赖:“他娘的,又是你这个搬弄是非的狗东西!今日我就砍了你这条嘴里装不下的舌头!”
胡赖方才还一脸笃定戏谑看我的热闹,此刻吓得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往三皇子身后蹭:“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
“唐云忠!你是反了天了吗?”三皇子震惊地看了一眼跪在他身侧的胡赖,抬起头骂道,“孤乃是东宫太子!你居然敢叫嚣着要杀东宫掌事?”
“这狗东西在宫里欺男霸女,惯会媚上欺下。我身为唐家军副帅,往后要掌铜虎金印,为何连这条狗也斩不得?”唐云忠小将军提着剑走近三皇子身侧,他本就身形高大,眼下还着金甲,一身行伍气势慑人得很,“三哥如今是还未登基就想着压制我们这些忠臣良将,任由宦臣把持朝政吗?”
“孤尚未登基,你唐家就想反吗?”
“太子放任宦臣作恶,小将清君侧有何不可?”唐云忠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畏惧,上前在周恪法面前站定,“不然今日我们便去中阳殿说个明白,我倒也好奇,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不在东宫学习处理政务,跑到温贤阁找一个庶人讨什么不愉快。莫不是都已经得了太子之位,却还心怀嫉妒?”
“你!”
唐云忠瞪了回去,两人就这么对峙了片刻,仿佛空气都跟着凝固。
半晌,三皇子一声冷哼,拂袖转身吼道:“胡赖,我们走!”
我撑着周恪己的肩膀,有些好奇地探头看了看,眼见着三皇子带着那个胡赖走出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恪己大人,恪己大人?似乎是安全了?”
几声之后,却没有任何回应,我只感觉肩头忽然一阵沉重,压得我直往后倒:“大人?!”
白发披散在我的肩头,忽而便感到脸颊擦着我的耳垂也耷拉下来,我下一声还没有喊出来,便感觉怀中身体一阵不自然地剧烈抽搐,背后随即粘稠潮湿了一片。
“大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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