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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锦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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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时辰了,便活动全身缓慢出池,扯过一块浴巾盖住全身,包好头发,坐在池沿,用灵海的业火烘干自己。

泡个澡当真把她的精气都耗完了,累得要死,闭着眼睛打哈欠,调整了半晌才恢复精神。

这还叫金丹期的修士?到了金丹期不应该都是精力旺盛吗,她却哈欠连连,一池温泉把积日日的重压都释放出来了。

头发差不多干了,司锦换上洗干净的寝衣,踩着鞋去收挂在外面的外衣。

温泉小馆配了晾杆在外,天气热,衣服早干了,她没用修士的作弊方法洗衣服,而是用了原生态的清水配皂角的洗涤,她只信只有自己手洗才能把衣服完完全全的搓干净。

衣服里外厚厚的好几层,她抬起一腿,摊在大腿上一件件叠好。转身时有个影子从余光闪过,她精神疲惫,以为眼花了,并未多做他想,而是接着收衣服。

但这白影又出现了,她再迟钝也合该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拭了拭惺忪的眼,望向那处,本来呆然的目光旋即有了神采。

“……大伯哥?”她改口改得快,语气探究,带着丝怀疑,看清来人后迅速披上外套,转身想逃,但成熟的演技和礼仪把她钉在了原地,尬笑,“你何时来的?”

温泉小馆的晾衣处是开放式的,司锦瞧没人便随意了些,但打破脑袋也猜不到卫纵寒也在这里。

拜寿关一个半月才开一次,她出妖界时已是踩着点的,差一秒都有可能走不了。

莫不成他亦在上回开关时离了妖界?细算一下时间点,压根不够他赶路的。

“看起来心事重重啊,弟妹。”卫纵寒立于树下,淡漠有礼,像是万年的冰雪,“前日便来了,修珩没跟你一起?”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卫修珩挺像的,不熟的时候都一样疏离人,冷淡的气质如出一辙。

只是卫修珩的脸更好看,人还好玩,能陪她打发时光,又不会跟她真生气,加上那副子母蛊,她更觉得他是个重要的好人了。

他讨厌卫纵寒,她便恨屋及乌,也一同讨厌他,不过面上不显,和顺说道:“晚上月半,大伯哥要回家么?”

虽不知他以何种手段在短时间内出了拜寿关,但各种方面都在提醒她卫纵寒并非善类,他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绷带,隐隐渗红,却淡笑道:“还未决定好,弟妹呢?可要与修珩团聚?”

没等她开口作答,他又道:“你们二人新婚燕尔,便分离了半个月。以我拙见,想要维护良好的夫妻关系,须得朝夕相对才是。”

朝夕相对,看都要看腻了,但为了圆好卫修珩的大谎,司锦很有献身精神:“是啊,我觉都睡不好了,他不对我笑一下,我晚上睡不着。”她捂着心口,“大伯哥,我当你是自家人才这么说,说真的,我感觉没他我就快活不了了,我感觉我脑子里连自己都没了只剩他了……”

听到这般肉麻的话语,卫纵寒酸得一阵牙疼,他扯扯嘴角,竟是后悔问她了,说道:“既知如此,为何不早与他一道行动?”

因为我是个文静且独立的小女孩。她很想这么说,可还是道:“纵使成了婚,也该有自己的要务需忙,我们并非彼此的挂件,不会走到哪跟到哪。”

这不招笑吗?她大业未成,怎么可能脑袋里全是情情爱爱,一切都是应付卫纵寒的,若是可以,她希望他现在立刻马上滚,好不容易才有的独处时光她不要别人来破坏。

他瞧不出对她所言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位弟妹的清醒程度让他难以安心,仅能点头:“甚是。”

司锦本以为她寒暄几句就能光速撤退了,肚子却在此时痛了起来,她脸色唰得白了,分析不出这又是哪门子毛病,赶紧装作没事人一样,说道:“既无事,我便先进去整理衣物了,大伯哥你也快……”

“不急。”卫纵寒打断她,“我知晓母亲对你们这桩婚事颇有微词,我便是想跟你多盘道盘道此事的。”

腹痛难忍,有点真像癸水突至的先兆,可她是修士呀,不应该再有这些凡人才有的累赘症状。

而且她跟卫修珩的婚事乃是一条谎言,他在这说来说去的,她听听都不好意思。

他自顾自说下去:“你既然嫁给了修珩,那便好好过日子,两个人携手奋进,平时他若有些小错,你多担待着些。”

很抱歉,她根本不是能忍的人,但为了场面仍旧维持着笑意,耐心点头。

司锦腹痛不止,冷汗涔涔,偏生还要装出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卫纵寒还在东拉西扯,问道:“弟妹,修珩未薄待过你吧?母亲虽不认可你,但你已嫁给修珩,有些事别往心上放……”

她咬紧牙关,肚子痛得毫无来由便罢了,还要听他的歪理,背上冒汗,一个澡白泡了。恨不得把他削成人棍,踩在脚下着当剑来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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