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就那么一直戴到了望月楼内。
待要登楼时,他淡淡一句“退下”,叫停了紧随在颜婼身后的宫侍们。
宫侍们面面相觑,进退不得。内廷宫人,岂能听令外臣,可这是顾怀安,令百官生畏。
旋梯口逼仄,颜婼拾级而上时,道了句“先退下吧”。
宫侍们立即退下,比兔子还快。
颜婼继续提裙上楼,却在转角处,被一股力道牵制住身形。
手腕被攥住,颜婼身形不稳,撞进男人的怀。
顾怀安攥着她不放,挺阔的胸膛将人拦在了扶栏前,“摘下来。”
那语气,不容分说,哪里还有君臣之别。
颜婼不愿,却拧不过男人的力道,只能用另一只手抓过木槿,发泄似的丢在地上,“弄疼我了,放手。”
楼道内壁灯盏盏,拉长两人的影子,有种诡异之感。
颜婼又挣了挣,意料之外的轻松,反应过来后,轻哼着转身就跑,华丽的衣摆扫过层层木梯。
等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时,人也恢复了从容,娉娉婷婷地走向自己的父皇。
余光之中,随后走进的顾怀安落座在了权臣一列。
微醺之时,有文臣举杯,抒发起豪情,即兴作诗。
在容昌、秦寒这样的大文豪面前,虽有些班门弄斧,但都是晚辈,不会遭到非议,还带动其余人也参与其中,气氛和乐。
楼外欢声笑语,楼内点燃诗情,出口成章,全都被宦官们记录下来,由容昌等人评选全场最佳。
细品一首首辞藻华丽的诗篇,嘉明帝默默一叹,看向兴致缺缺的顾怀安。
“爱卿也参与评选吧?”
顾怀安懒懒翻看着诗篇,“臣才疏学浅,登不上台面。”
作为中书令的得意门生,属实自谦了。可他不参与,谁又能说得动呢。
失了雅兴,嘉明帝侧身揉揉女儿的脑袋,打算带她先离场。
可颜婼不想早早离场,寻了个借口。
“吃多了?”
“嗯嗯。”颜婼抱住父皇的手臂,“吃多了不宜立即赶路。”
嘉明帝很少拒绝女儿的要求,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尖,让一名侍卫头目负责她的安全,随后带人离开了。
臣子们起身请安后,继续欣赏着诗篇。
翻阅完全部诗篇,顾怀安倚在凭几上,想起今夜看的诗集,狭眸一转,与正巧看过来的容昌对上视线,“晚辈还是喜欢容老在就任地方经略安抚使时,所作的《战戟》。”
容昌张了张口,忽对手中的诗篇失了兴致。那首《战戟》,是他传世名作中最没名气的,却是年轻意气时所作。后来朝廷重文轻武,文臣出身的他,被调回朝,入了政事堂。
容昌拿起酒杯,与顾怀安碰了碰,“旧事扫兴,不提也罢。年迈了,就想图个太平。”
顾怀安一哂,东边的洵人,可没打算太平,若非发生内斗,早已大军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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