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中滋味(1 / 2)
2021年05月13日星期四
今天亚瑟带着阿财去修剪果树了,我去跟村里人买小鸡。
本来亚瑟要去的,但阿财非要拉着他去地里,阿财说他好奇,没干过农活,不过等他有了自己的小院时,肯定也要做这些的,让亚瑟带他提前熟悉熟悉。
阿财表面上这么说,我总觉得他是要和亚瑟说悄悄话。
我耸耸肩,转身自己去找艳琴婶了。
我过去的时候,艳琴婶正要出门,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下地干活可不应该是这幅表情,我好奇地问艳琴婶有啥好事这么高兴。
艳琴婶一点也不掩饰,喜滋滋地答:你们家又来个老外?我这赶紧去看热闹啊。
我忍俊不禁,村里的大事小情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艳琴婶,阿财昨天才来我家,今天就被艳琴婶盯上了。
我拉住她,问她家有没有小鸡卖?或者知不知道谁家有?
这事问艳琴婶就算是问对人了,别说谁家有几只小鸡,就连小鸡是哪天破的壳她都一清二楚。
我从东家买两只,西家买两只,不久就带了四只母鸡、一只公鸡回了家。
由于是从各家买来的,这五只鸡都不一样大,有的已经有成年鸡的威风神气了,有的还没褪完身上绒毛。
把小鸡们在鸡舍安顿好,我看了看时间,临近中午了,正琢磨着中午吃什么,亚瑟和阿财忽然回来了。
阿财看起来有点慌张,我眼睛一转,就看到亚瑟半抬着的左手,鲜血淋漓。
鲜血汩汩地从他手掌的伤口中冒出来,看着非常可怖,他的另一只手掐着伤口附近止血。
我错开视线,甚至不敢再多看那伤口一眼,赶紧站起来去拿车钥匙,结结巴巴地说送他去医院。
亚瑟拦住了我,摇摇头表示不用,他心里有数,就是皮外伤,自己消下毒包扎一下就行。
我相信他的判断,也没有硬要拉着他去医院的打算,于是转身去拿药箱。
等我再转身时,阿财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亚瑟坐在餐桌旁。他怕血弄得到处都是,还扯了些纸垫在手下,上层已经被洇透,是令人喘不过气的红。
我坐在他旁边,深吸了口气开始帮他给伤口消毒。
好在按压了一会儿后,伤口已经不怎么冒血了,我仔仔细细地开始消毒。
啪嗒,啪嗒。
忽然有几颗眼泪无声滴落,落在亚瑟手上完好的皮肤处。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缩了下手,我仿佛没注意到般放下药水,开始缠绷带。
亚瑟低声解释道,本来不应该受伤的,但在修剪果树时忽然“卡顿”了一下,他没回过神,就这样了。
他保证,以后会注意,绝对不会再让“卡顿”影响到生活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擦了擦眼睛,没说话,继续小心地缠紧了绷带,直至打上结。
亚瑟用右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在这之前,他从未因为我的眼泪慌过神,因为在过去的每一次,我的眼泪是为了生活,为了过去,为了内心的困扰,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落。
但这一次,他知道,我的眼泪是为了他而落。
亚瑟咳了一声,表示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像是怕我不信一样,他列举着曾经受过的伤,刀伤,枪伤,被野兽抓伤……
虽然现在很多伤疤已经无法从这具新的身躯上找到痕迹了,但那些伤口都曾真实存在过。
可是他越说,我的眼泪就越汹涌。
那些伤我当然知道,那也不代表着我希望他继续受伤。
亚瑟停住了话语,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迟疑地伸出手,慢慢把我拥进了怀中,感受着我的额头抵在他胸口,感受着泪水沾湿他的衣服。
他喃喃道,亡命之徒怎么能怕受伤呢……
可他已经不再是亡命之徒了啊。
2021年05月14日星期五
不出我所料,付锦泽今天终于忍不住给我打电话了,他问我们现在到底住哪儿,他要过来玩。
真是可怕的现充。
我问他不用上班吗,他笑嘻嘻地答,富二代上什么班?
我沉默了,好像有点道理啊……
过年去拜访付叔叔时,他稍微提了几句付梦莺和付锦泽,现在他们家里的生意主要是付梦莺在管,她常年在魔都,致力于开拓商业版图。
付锦泽就在老家这边守着,说得好听点是留守大后方,说不好听点就是他没有他姐那种上进好强的心。
不过那也不代表付锦泽整天就无所事事啊!
上次在靶场遇见他时正好是五一假期也就算了,现在可是正经的工作日。
付锦泽很快给自己找补,表示这不是周五了嘛,提前走一会儿也没问题,他下午就过来。
我说我家里现在有别的客人呢,希望他心里有点数,谁知他很高兴地表示正好人多热闹,他也来凑凑热闹。而且凭什么让别人去,不让他去?
付锦泽不干了。
我这边说不通,他竟然又去骚扰亚瑟,可恶,上次在靶场就不应该让他俩交换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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