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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风来云起(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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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明。”

计都冷笑道:“女人就是喜欢这种纸上谈兵的无用言辞。我快要对你失去耐性了。”

牧云冶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没有其他长处,惟一的长处就是让男人低估。”

狼取计都听罢,哈哈大笑,起身来向外步去,口中说道:“我就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里,你杀不了我,我会杀你。牧云冶,期待你给我一个惊喜。”

外间言传狼取汗王骁勇有余,智计不足,牧云冶不以为然。她入质敌营二十来日所见,计都遣兵调将有条不紊,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即比龙格豪的才干也不遑多让。牧云冶此前曾私下与龙格豪品评过北瀚各大部首领。她以为,论治国之能,龙格汗王励精图治,处事公正,最得民心,推为贤王当不为过。而论到野心,恐怕就要提防祖尔恭,此人非是甘愿屈居人下之臣。那时狼取不过小部,她对狼取计都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北瀚汗王结盟时那匆匆一瞥。早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淡忘了。哪里想到,就是她最不曾留意的人,却成了最有威胁的心腹之患。

那日一会后,狼取计都所说的话她反复揣摩,其心思难猜。真令人不知从何下手。关于他的生平,别说牧云冶,即便龙格豪所知亦甚为有限。就在她出神的当口,忽听身后一名王帐侍卫说道:“她每天天不亮就来请见,今天又在这里干等了一上午,汗王为何总是不见?”

另一人道:“我也觉得奇怪。倒也亏得她耐性真好,一日不见便等一日,十日不见便等十日。总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听到这里,牧云冶朝他二人嫣然一笑,道:“无妨,便是一年不见,我等上一年。总能等到他见我的时候。”

他们二人被她一说,反觉不好意思,一人便道:“大阏氏,这里风大,不宜久站。不如你先回去,汗王刻下正在接待今早赶来觐见的各部王公,想必还得耽些时候。待他传唤,我们必去知会你。”

牧云冶尚在犹豫,另一人补道:“不错,处理军情要务时,王上不喜被人打扰。你不如先回帐,晚些时候再来不迟。”

听他说得有理,牧云冶道声“有劳”,便转身离开。走得数步,对面五六人并一辆大车擦身而过。那大车上蒙着一块蒙布,像是囚车,又似兽笼,不知里边载的什么。她不免微觉好奇。

等她走远,一名侍从低声笑道:“这女人好执着,该不会是瞧上咱们汗王了罢?”

“你别胡说了。”

王帐之内,计都事毕,将众人遣退,便闻报有不速之客求见,不肯通传姓名。他沉吟片刻,猜不出是何来历,令宣之入帐。先时进来一名黑衣黑裤年轻人,帽檐压得极低,将面孔遮得严实。后推入一辆大车,停在正中。那黑衣人行得一礼,摘下帽子,面有刺青,肤色黝黑,五官倒是十分英俊,身形好似一只精悍的豹子。狼取计都认出他的模样,正是“蟾璃王”长子,近来声名鹊起的戈雅羌部大王子祖尔旌。

那祖尔旌道:“奉父王秘令,有样东西献予狼取汗王。父亲说,汗王看到这样东西,便会明白他的用意。”

计都不瞧那车,双目盯住他道:“看来最近送礼的人真是不少。连祖尔恭也要赶这个潮流,惟恐落于人后。”

祖尔旌微微一笑,道:“同样是送礼,轻重有别。方才在帐外,在下有幸得见龙格大阏氏的风采。”

计都哂道:“是么?”

“曾闻传言说睿徵公主是才色俱佳的美人。不过据我看来,恐怕不过尔尔。”

“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倘若当真出众,又怎会被汗王拒之门外?男人拒见女人,只有两种理由。要么便是不感兴趣,要么就是爱之刻骨,惟恐见到本人大失所望,反而破坏了这种想像。汗王对她显然不是后一种感情。相较之下,我倒认为汗王会对父王所送的东西更有兴趣些。”

说罢,他起身走到车前,一把扯落蒙布。那大铁笼中关着的,并非什么珍禽猛兽,而是一名女子。她身上只披一件白色长袍,慢慢款转腰身,侧过脸来。容貌当真艳丽无双,皓齿明眸,不可方物。

r> 祖尔旌欠身而退,道:“这便是蛮舞部举世罕有的珍兽,汗王好好享用。”

那女子身材曼妙,体态轻盈,全没草原蛮族女人的阔肩高背,却又比中州姑娘妖娆妩媚数分。一举一动,有勾魂荡魄之丽。她缓缓下拜,双目却一眨不眨瞧向狼取计都,轻声道:“蛮舞由女,拜见狼取汗王。”

计都目光闪了两闪,沉吟片刻,方道:“蟾璃王倒比龙格豪会选礼物。”

蛮舞由女推开笼门,走到计都座下,倾身向前,道:“汗王的夸赞,蛮舞由女收下了。那么蟾璃王欲私下与汗王结好之意,汗王又要如何答复呢?”

在北瀚若论族裔之众,声势之威,祖尔恭仅次龙格豪。他一面与龙格结盟一面却又暗通计都,可谓首鼠两端,哪里的便宜都想占。计都听她这话,怎会不明白其中意图?

计都笑道:“他有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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