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屋中(2 / 3)
小桥,通往居士中的土间。另一侧则是背对阳光照射的木廊,推拉门泛着故意做旧的黄,阴气森森。
戚青谙将目光投向远处,精致的檐脊浅浅弯着,挂着只崭新的白灯笼,在正午的天光里微微摇晃,写着个不伦不类的囍。
这所宅邸只是一座恐怖屋,保留下诸多居室,但要求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探险,且仅在夜间开放……很高兴他们是在白天来的。
她这样想着,从茶室中横穿而过。
……
年纪不大不小的学生总是对神乎其神的传闻很感兴趣,诸如裂口女和花子等都市传说,他们敢于创新,更敢于实践。
但星野拓真发誓,自己绝对不是这些人里的一员。
十五六的少年比起书本,无疑更会被其他的热闹吸引,但是实践一系列都市传闻试验真假,这种热闹还是太超前了。
同伴无视了挂在墙边的警示牌,撕掉了封在门上的封条,拖着栗色短发的少年进了宅院,被四脚朝天抬进和室的星野拓真流下一滴冷汗。
他看着窗外随风摇摆的窗,墨汁饱满的囍字旋转着撞进视线,继而又悠悠晃晃地转朝另一边,一股森森冷意顺着地板爬进了掌心。
少年一个激灵,连忙将撑在地上的手松开,使劲甩了甩。
“不是吧。”同伴笑着调侃他,“你这就怕了吗?一个灯笼而已!那些鬼怪还能漂洋过海来吓你啊?你给报销车费吗?”
一阵哄笑声传来。
星野拓真挪了地方,秀气的面容没多少恼怒,几乎嘟囔地吐槽:“怎么想也不可能不怕吧……而且报销什么的根本不归我管,才别来找我!”
其他几个男生哈哈地笑着,将一双鲜红的绣花鞋放在了榻榻米下,那绣样细腻精致,栩栩如生,眼镜少年还特地将鞋头调转,正对着榻榻米。
“……”星野拓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盯着那双鞋,不自觉就往后退了几步,“你从哪里来的?”
同伴随口回答:“别人送的啊,邻居听说我对这些感兴趣,把他太太买来珍藏绣花鞋送我来玩了。”
“你还真收了啊?!”星野拓真难以置信,双眼瞪得老大。
“一双鞋而已。”眼镜少年摆摆手,不以为意,“就这么收走确实不好,毕竟绣花真的相当精致,所以我特意托老爸买了只瓷瓶,就当是赔礼了。”
他说得轻松,星野拓真是听出了一身冷汗,他难以言喻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声音都变低了:“你不觉得……这真的很怪吗?”
话音归于空气弥漫出安静,四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对于不确定的畏惧。
此时,窗外忽然风起,白灯笼狠狠撞击在墙面,吓得四个少年登时猛地看过去,面露惊恐。
“没,没事!”眼镜少年扶了扶镜框,顺势擦去额角一瞬间沁出的冷汗,口吻勉强,“就是起风了!”
星野拓真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他牵动着面部肌肉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脸都快不是他的了,一双清亮的眼希冀又虔诚地盯着窗外,连母亲平日里念叨的神佛也没放过的拜了拜:
菩萨佛祖各路神仙保佑……
“叮当、叮铃铛!”
清脆的器皿碰撞声在室内回荡,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踏踏来去,杂乱非常,仿佛踩在人的心上,几乎震破心脏。
“永次。”
运动服少年扶住了手边的柜子,略显咬牙切齿:“现在说这都是你安排好的,我们会原谅你的……!”
一时间,三个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发起人的身上,想想他一路放了多少道具的星野拓真面如死灰,竟然从生无可恋里生出一点废墟嫩芽般的希望来。
但真宫永次脸色苍白,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墙上,他看起来拼命想解释什么,但是开口却只是结结巴巴的音节:“我,不……我!”
“嘻嘻……”
空灵笑声近在咫尺地响起,仿佛谁家娇俏少女恶作剧后的得意,带着几分恶劣,就像蹲在肩膀上随时准备挠你一爪的猫,冷冰冰的气息喷洒在后颈。
运动服少年吓得跳起,手忙脚乱地往后面躲,合起的推拉门被猛地推了一下,剧烈震动起来,离门边最近的真宫永次吓得跌坐在地,完全是靠卷发少年和星野拓真拖回去的。
他们退到和室的最角落里,卷发少年看起来很想钻衣柜,但剩余的智商告诉他,这样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所以他只能瑟瑟发抖,死死抱住同伴的胳膊。
在混乱的种种异动里,星野拓真慌乱地四下乱瞥,企图找一条逃出生天的路。视野微微颤抖着将和室的柜子纸门榻榻米一扫而过,少年一僵,寒冷刺骨的电流在脑子里炸开。
“永次……”卷发欲哭无泪,恨不能把自己打包丢出恐怖屋,“鞋子……动了啊!!!”
星野拓真霎时灭了双眼里的光亮,准备捂嘴的手收回来,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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