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饮酒(2 / 3)
事讳莫如深,想来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又何必为难于他?!
况且这么多年来,阮自道一直在探寻江行的下落,想来内心也是酸楚,日夜寝食难安,便暗自叹了口气,改了口风说道,
“想当年我们三人皆是初入江湖便能得遇,又兼志同道合,时至今日想来仍觉庆幸,人生能得如此知己已是无憾,只是如今却散落各地,便是相见都是不易。。。。。。”
话音一落,柳展与阮自道面上皆是一阵唏嘘,阮自道动了动唇,却终是未说出什么话来,只感叹道,
“是啊。。。。。。”
随后便是一片寂静无声。
柳展仰头,一杯酒尽数落入了肚中,便又说道,
“今日好容易又聚到一处,你我兄弟二人定要一醉方休!”
“如此这般甚好!”
两人将杯中斟满酒,皆是一饮而尽,随后便是接连数杯,待到酒壶空了,二人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柳展道,
“痛快,这些年都快憋闷死我了!”
阮自道却怪笑了两声,随后说道,
“你当年那性子可是比我还野上三分,也难为你如今这般循规蹈矩的过活了!”
随即他又道,
“有得必有失,你也算是如愿了,有时倒叫我这孤家寡人羡慕不已。”
柳展叹了口气,面上是一种既酸涩又遗憾的神情,
“自道兄说得有理,活了这么多年,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事越追求圆满,反倒会越适得其反,不然圆儿的娘怎会这么早就离我们而去?”
见他这般,阮自道便劝道,
“当初你为了她从商,也未负她的一番情意,只是世事无常,你该看开些才是,更何况你还有圆儿。”
柳展朝阮自道一笑,说道,
“自道兄不必在意,这么多年我也过来了,早习惯了。”
“你啊。。。。。。”
“自道兄不必说我,你瞧你,就连我都有些不敢认了,哪儿有你当年的半点风采!”
阮自道却是摸着歪斜的胡子笑道,
“皮囊而已,不值得用心。”
柳展却道,
“你虽贵为逍遥掌门,是时候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难道真要孤身一人了却此生?”
阮自道面上极快的闪过一丝落寞,便又笑起来,说道,
“我这样便很好,缘之一字岂能强求?”
柳展待要说些什么,却终是闭了嘴,扭头唤小厮拿酒来,阮自道却将酒杯一推,嚷嚷道,
“换大碗来,这东西用着不趁手!”
“我说怎的喝得不尽兴,来人,拿碗来!”
说着,柳展便挥手将那桌上的精致酒具扫落在地,只听得哗哗啦啦,杯子,酒壶便碎了一地,柳展又笑道,
“这样才痛快,酒喝得都多了几分滋味儿!”
说完又催促小厮,
“上酒来,给我上大坛的酒!”
见柳展这般,阮自道也有些心潮澎湃,便说道,
“将你这府里好酒都拿出来,看我不将你喝趴下。”
柳展面上是一种极畅快的笑,眉眼处的豪迈如一波浪潮涌了过来,此时看去竟有一股江湖气息,他道,
“这回喝多了我可不背你,便让你睡在此处,也省得你再敢说大话!”
说完,便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阮自道却哼了一声,
“你也得有这般本事才行!”
待小厮搬来酒坛,拿来大碗,两人便又喝了起来,直到天将微亮时才一同歪歪斜斜的搂着肩回了屋里,跌倒在床上,一时间,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珍宝居独成一院,只柳圆一人居住,这院内又栽种了各类花草,此时恰是莺飞草长的季节,姹紫嫣红便开满了院子,惹人欣喜。
柳圆虽是女子,但在这柳府中,却是无人敢轻慢一分。
府内人人皆知柳家老爷对夫人情深,虽说夫人已经故去多年,但柳老爷早已说过不再续弦,只独宠膝下这一女。
看这样子,若是将来柳家小姐到了出嫁的年纪,老爷也定会不舍,说不定要招个女婿来柳府也未可知。
故府中上下皆拿柳圆视作柳府的小主子,说话与老爷一般的威严,更无人敢敷衍半分。
柳圆虽幼年丧母,又得父亲宠爱,却是性子极好,且待人宽厚,全无一般娇女的刁蛮任性,目中无人。
路南枝与她很是聊得来,且这里吃穿用度皆是上乘,又有丫鬟服侍,她自住了进来,难得过上了几天舒心的日子。
她不免心生感慨,当真是同人不同命,若是自己当初穿到如柳圆这般人的身上,何至于命苦至此。
路南枝在凉西城的街上走走停停,不时便驻足在小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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