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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神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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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李轻怒正失神地立于榻旁,听到动静,他猛然回身,脸上露出由悲转喜的表情。

她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边往里走,边细细打量他,便觉得他今日仿似比昨日更赏心悦目些。

他换掉了昨日天后为他准备的鸦青袍子,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绿色的圆领长袍,袍身以同色系丝线细致绣着竹叶,头发半束于冠中,别着一枚白玉簪。这身打扮不似天人朝服那般飘逸出尘,却有一种清雅、温柔的气质。

“我以为你又走了。”他轻声道。

她拢了拢衣袍的交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会不告而别?要走,也会先和你打个招呼。”

他递给她一张符纸,“稀童嘱我再画张瞬移符给你。”

忆情心中明白可能不会再需要这符纸,但还是接过来,妥善收入识海之中。

李轻怒走到桌边,拎起茶壶倒了杯茶,走到她面前,将茶杯递过去。她陪两个神格打了半天架,正觉口干舌燥,接过茶杯便一饮而尽。

“不够,还要。”她将空杯子伸到他面前。

李轻怒怔了怔,随即转身,快步走到桌边,将整个茶壶拎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将壶嘴对准她手中的杯子,为她续了满杯的茶。

如此,连续续了五六杯,才罢。

他放好茶壶,问她:“你方才说要走,打算去哪里?”

“我还是要回趟……去趟中皇山,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冷静下来,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你说他太过溺爱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说他在捧杀我,对不对?”

李轻怒点了点头。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的确确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深爱我阿娘,和我阿娘的那段情,叫他长久不能忘怀,所以我的名字才叫做忆情。他虽也与不同的女人逢场作戏,却从未给过任何人真心。小时,我也曾见过他怀念阿娘痛彻心扉的模样。他给过我的爱,是他所能拿得出来的全部的爱,这么多年,每一点每一滴,是不是出自真心,没有人比我更知道。”

“可你说的那些,也算有些道理……”她的声音渐渐变得轻微,“所以,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李轻怒沉默一气,温柔地问她:“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你说。”

李轻怒道:“他若是虚情假意,你便是去问,他自不会告诉你。他若不是虚情假意,那便是有难言之隐,即是难言之隐,他又怎会告诉你?倒是眼下,有件更为急迫的事,我怕晚了就来不及。”

她抬头:“哪件事?”

“丑涂之水的阍闇,只怕白观已经领兵动身了。我们要赶在他前面到达,阻止他。”

她不解:“为何?阍闇不是魔吗?”

李轻怒看着她,神色肃重:“阍闇不是魔,它是你的终天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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