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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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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着,公良敦冷冷吩咐,“将他们扔回相府去。”

匡晁领命,带着一干人下去了。

“郎......殿下”,她的声音怯懦,好似惹事的是自己。

单吉秋是被人强拉下床的,是以脚上只着足衣,宣白的足衣上是一朵朵鲜红的花,不停地在开放......

“良娣,您的手”,小银的惊呼,拉回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来是单吉秋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染透了纱布,鲜血正滴答滴答地落在足衣上。

“秋娘~”公良敦在单吉秋晕倒前接住了她,横抱而起,将她放回榻上。

春姑给她换好药,也默默退了出去。

“今天的事,你不要怪春姑她们,她们已经尽力了。”

“好”,公良敦沉声应了一句,“我会安排侍卫守着西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好。”

单吉秋抬眸,嘴微张,她其实还想问,为何相府的仆妇可以如此随意到太子府撒野?

但话到口中却变成了,“殊娘子,不是我推的。”

“你莫要误会。”

“你能娶得心仪的女子,我也是为你高兴的。”

“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公良敦掖好她的被角,凌冽的声线似被千斤顶压着,“秋娘,你现在只需好好养护好身子,其他的不要多想。”

“可那日,我真的看见是有人故意推下那根火柱。”

“秋娘”,公良敦语气加重,“乞巧夜宴是皇室盛宴,关乎皇家威严体面,她不会在那个时候动手的。”

原来他也怀疑过皇后。

贡吉从花/径过来,朝内室的公良敦叉手行礼后说:“太子,相府派人来请。”

“知道了。”

贡吉在得到公良敦的应声后却并未离开。

“是还有话未说完吗?”单吉秋看出了他的踟蹰。

公良敦抬手,示意他有话直说。

“是,殊娘子醒了,巩相差请了太医和巫医过去......”

“秋娘,你先好好歇着”,公良敦没等贡吉说完,匆匆留下句话,抬步就走了。

单吉秋透过槛窗,看到他在石阶上微微趔趄,泰山崩于前也会面不改色的公良敦,此刻却险些摔倒。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眸光暗下。

不觉间,她已这么坐到夜深,中间春姑她们进来伺候了几次茶水,但她兴致恹恹,都推搪过去。

屋外连枝的树影,将月光拆解得支离破碎。

往后连连几个晨昏,她都没能等到公良敦回府。

应是巩妹殊那里,更需要照应吧。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有种时日无多的悲怆感。

这天夜里,她睁着双眼,又是无眠,索性披了件外衣,溜达着往东苑去。

西苑往东,她熟门熟路地溜到公良敦的书房,书房里有一张小榻,他有时候累了就歇在书房,更多的时候,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宵旰忧勤,她便陪着他,憩在小榻上。

她将提来的油灯挂在雁足灯架上,独自走到小榻上坐着,入目的只有灯架下的圆径内,能看清轮廓。

“这油灯,倒是把月光给挡住了。”

她又起身,挑灭了油灯,回身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燕几的方角,疼得她抱着腿,直流眼泪。

燕几下,一张飞落的纸笺映入眼帘,“郎君不在,他们就连收拾屋子都不仔细了么。”

单吉秋伏身捡起来,纸笺上方正齐整的黑字,写的正是她的生辰:天启元年,七月十五日亥时三刻。

“没想到,我竟然和她是同一时辰的生辰。”

纸笺上写了两行同样的字,但字的前面分别是单吉秋和巩妹殊的名。

“倒是缘分”,单吉秋咂咂嘴,同年同月同时辰,很快,还会嫁与同一个人,缘分竟这般巧妙。

她将纸笺随意插入燕几上的书册,这才发现,公良敦的书房里除了公文外,最多的竟是医书了,什么《四圣心源》、《太平圣惠方》、《千金方》、《脉经》......

“咦,还有巫书”,单吉秋借着月光打开那本没有书名的书,淡黄色的竹纸封面在一众彩色绢绫的书衣里显得异样,书的右下角已经有些卷边,看来已经被反复翻阅过很多遍了。

原以为他的书房都是些治国策论、大家名篇,单吉秋从来没有兴趣去多看,每次陪他,都是自己带上一两本志怪小说,《酉阳杂俎》和《太平广记》一类的她百看不腻。

可她灭了油灯,室内昏暗,月光不足以让她看清书页中的小字,她拢了拢衣袖,“便带回去,白日里打发时间也好。”

“良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小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见她手中拿着本旧书,说到,“夜里凉,良娣,若是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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