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可......”旁边不是还有位准太子妃嘛。
曹皇后一脸坦然,倒似完全没有想起巩妹殊一样,坐回鸾椅。
做了,得罪准太子妃;不做,得罪曹皇后,单吉秋左右为难。
“娘娘,妾初来建州尚不懂礼仪章程,可否请出往年的‘嬴巧者’协助妾?”
曹皇后的脸色青白交替,这往年的嬴巧者除了她巩妹殊还能有谁。自她十五岁及笄以后,每年的乞巧节,巩妹殊都是赢家。
不等曹皇后说话,巩妹殊自己站了出来,“正好我今年不会参赛,就替曹娘娘辛苦一回吧。”
“妹殊,你身娇体弱,这等盛会,可是劳心费力得很。”
“无妨,承蒙太子怜爱,我吃了三年的天山雪莲,身子已大好。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提前熟悉熟悉。”
曹皇后默默打量了下一脸恭谨的单吉秋,心头冷笑,“既如此,你们二人便先去后头准备准备,一刻钟后正式开始。”
所谓的后头其实就是彩楼背后的城垛,临时搭建而成的一隅休息所。
单吉秋和巩妹殊分坐一边,相顾无言。
倒是巩妹殊先开了口,“说来,还要谢谢良娣。”
单吉秋抬头,不解地注视着她,巩妹殊是明艳绚丽的大丽花,单吉秋则是清秀含蓄的小雏菊。
“听太子说,凉州三年,得亏了你父亲的商队,才收罗来那几珠天山雪莲。”
单吉秋垂眸,并未接话。
“听闻你阿哥和几位族中亲长,还因此把命舍在了雪山之巅。”
......
“我便告诉太子,无论如何,也得报答你们。”
......
“所以他带你回建州,我并不介意。”
......
“允你良娣之位,也是我想要报答你父兄的恩情。”
单吉秋藏在袖中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垂下手,起身问:“时辰快到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出去了?”
“良娣,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嘛?”
单吉秋一时讷讷,而后半带轻笑说:“殊娘子,既身子大好,今日为何还要着戴席帽?”
巩妹殊抬手的动作,停在垂纱下一寸的位置,而后低笑,“习惯罢了。这几年......风一吹就倒,敦哥哥,哦,太子殿下便嘱咐我出门时戴上一顶遮风的席帽,这一戴就......”
话音未落,门缝里忽然滚起浓烟,外头几声混乱不清的惊呼“不好了”“着火了”,随即又是轰隆声,似是彩楼倒塌,而后便是人群四乱奔走的急促声。
“快走”,单吉秋拉起身边的春姑和小银,“先将茶盏里的水倒到帕子上,捂住口鼻,赶紧往外撤。”
刚至门口,一只着火的花灯落下,单吉秋眼疾手快地将春姑和小银推了出去,彩楼的花灯为特制的大花灯,直接封住了城垛的门,“快走,我从另一头出去。”
单吉秋捂住口鼻退回,与巩妹殊及她的丫头蒲绒撞到一起,“这边的路堵了,走另一头。”
巩妹殊犹豫两下,还是选择了随单吉秋一起。
大火烧得整个前楼通天透亮,偏这小门房后,幽幽暗暗,只有烟尘弥漫。
忽然,一根火柱滚落,眼看就要砸在巩妹殊的头顶,可她戴着席帽丝毫未察觉,单吉秋离她一尺距离,跨步将她推开,火柱落在二人中间,巩妹殊连退两步,垂纱又挂在石柱上,一个后坐力使她脚下不稳,竟滚下了楼梯。
“姑娘。”
“殊娘子。”
单吉秋和蒲绒,都没能拉住她。
身后的大火依然在灼烧,可单吉秋感觉从头冷到了脚。
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太子府的西苑。
单吉秋撑起身,手腕上传来锥心的疼,使她又重新跌回床榻。她抬起手臂,看到自己两个手腕都包着纱布,纱布上清醒的血痕,她用同样包着纱布的指头轻轻掀开一只,腕上是一道又深又粗的刀口,被棕褐色的膏脂盖住。
“难怪这么疼”,另一只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样的伤。
可那日,只是火灾,如何能受这样的刀口呢?单吉秋不解,着急唤来春姑,问:“殊娘子,可......还好?”
春姑话到嘴边,欲出又止,“良娣,还是先顾惜好自个儿吧。”
单吉秋从春姑的眼中看到了满载的怜悯,她想,莫不是那日的事真的牵连自己,于是赶紧解释,“我推她,是为了救她,殊娘子掉下楼梯,是因为席帽的垂纱,不是我,春姑。”
“对了,那根火柱,是有人蓄意推下来的,那是一双青色的长筒靴,春姑,你跟殿下说,让他好好查查明安宫里的内官。”
“肯定是位内官”,单吉秋重复肯定自己的猜疑,“内官......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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