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悦她(2 / 2)
不过,陈氏并没有将这番思虑表现在脸上,拍了拍宁初的手,道:“莫担心,娘想好了,有司就让之瑶来当,赞者就请于家丫头过来。阿初觉得怎么样?”
于佳书是陈氏手帕交的女儿,虽与宁初不熟络,但两人幼时也是见过几面的。
“女儿都听母亲安排。”宁初确实不太在意自己的及笄礼,不过如果能办妥的话,自然是好的。
翌日午后,宁之瑶正在房内绣花。
“三小姐,大夫人来了,正坐在堂屋里等你呢。”宁之瑶的奶嬷嬷推开门进来,走到了宁之瑶身侧。
宁之瑶皱了皱眉,这个时间点来找她,能为了什么事?定是为了那宁初的及笄礼。
她从小就看不惯宁初,自是不愿意当她及笄礼上的有司或赞者。
但长辈亲自来访小辈,她当然不能推脱,只能搭着丫鬟的手来到了堂屋。
“之瑶给大伯母请安。”宁之瑶朝陈氏微微福了福身子,陈氏赶忙上前扶起她。
“之瑶真是个大姑娘了,长得是越来越标志了。”
“谢伯母夸奖,大伯母今日来找之瑶所为何事啊?”宁之瑶并不想和陈氏兜圈子,干脆开门见山地发问。
陈氏拉着宁之瑶坐下,清了清嗓子方才说明了来意:“这不是阿初及笄礼快到了吗?她想着你这长姐对她素来宽厚友爱,便想请之瑶你做她及笄礼上的有司。”
宁之瑶心中冷笑,“宽厚友爱”,她这大伯母还真是会说话。自己若是不去,岂不是坐实了她对妹妹刻薄的名声?
宁之瑶当然也没有傻到直接拒绝大房的邀请,她对陈氏笑了笑,应道:“既然大伯母都这么说了,六妹妹的及笄礼我定是会去的,还请大伯母放心。”
陈氏闻言自是喜笑颜开,连声道好,走之前还送了套头面给宁之瑶。
然而,在宁初及笄礼的前几天晚上,宁之瑶却一直呆在屋外吹冷风。
很快,她便染了风寒。
宁之瑶躺在床上脸色潮红,浑身无力,却还是笑着对自己对奶嬷嬷吩咐道:“嬷嬷,你去同大伯母通传一声,就说之瑶染了风寒,实在没办法出席六妹妹的及笄礼了。”
奶嬷嬷很快就领命离开了,宁之瑶脸上的笑始终没有消失。
到时候宁初及笄礼的有司若是让个庶女顶替,可就闹大笑话了。
宁之瑶如是想着,连身上风寒都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陈氏这边确实着急了,离宁初的及笄礼只有五天了。就这点时间,临时找人顶替未免太过仓促困难了。
“大夫人,司少爷求见。”门外突然有个婆子进来通传。
“把他请进来吧。”陈氏坐在主位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夫人早。”司离进门站定后,展臂至胸前再合拢手,朝陈氏行了个恭敬的礼。
“离儿近日过得怎么样,寻我可有何事?”陈氏平日里对司离并不冷淡,但也心知两人绝对算不上熟络。
她心中疑惑司离为何会突然私下来寻自己,她此时无心寒暄,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外甥听闻六妹妹及笄礼的有司无法出席了,这才来向夫人举荐一位人选。”司离恭敬答道。
“哦?是哪家闺秀?我可认识?”陈氏顿时来了兴趣,连连追问。
“是我好友的妹妹顾欣禾。”
“你说的可是那振宇书院院长之女顾欣禾?”司离话音刚落,陈氏就瞬间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
振宇书院是长安最有名的两座书院之一,而顾欣禾身为院长之女,其才情在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女儿的及笄礼若能有她做有司,那自是极好的。
“是的,前些日子我也问过顾姑娘的意见了。若是夫人觉得可行,我便去跟顾姑娘把这件事确定下来。”司离点了点头,沉稳答道。
陈氏了却了一桩心事,眉宇间皆是松快:“那就有劳离儿了。”
随后陈氏又留司离用了午膳,这才让他离开。
宁之瑶偷鸡不成蚀把米,恨得险些咬碎了牙。
五日后,宁初的及笄礼,终于到了。
这一天,宁家门前车水马龙,一辆辆马车停下,穿着簇新衣裳的小厮把马牵走,那些女客便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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