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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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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缘拳头一攥,捏碎了小纸人。

她被丢进地牢之前,身上的首饰被狱卒收走,除了一只玉铜铃被她揣进中衣,别人搜不到。

方才和秦熄的对话,虽然很痛快,但不仅申冤无效,反而惹怒了这位城主大人。

所幸她成功引起了秦熄的注意,如果没有猜错,他现在正在考虑如何将陆雪缘召进城主府。

想到秦熄说的那句:包括你心心念念的顾城宁,我也可以做主,让他们尽快完婚。

陆雪缘抓出那只玉铜铃,她觉得有些离谱,与顾城宁相识三年,他们都是用这玉铜铃联系,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次数屈指可数。

因为顾城宁是守城将军,家世显赫,顾家期盼他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最好是身世清白位高权重的家族,这样还能帮衬顾家。

若让顾父知道自己儿子和一位贱籍女子交好,绝对会闹得天翻地覆的。

倏尔,浓重的食物香精味道徐徐传来。

陆雪缘肚子饿得抽筋,便知该吃饭了,急忙收起玉铜铃,坐回角落里,安静地等待放饭。

这样等了很久,狱卒还没有走到她这儿,陆雪缘有自知之明,毕竟得罪那么多人,这时候被落井下石也很正常。

就在她以为要饿肚子时,门口的开锁声竟然响了。

陆雪缘躺回原处,闭着眼睛:“放那儿吧。”

一阵半男不女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不怀好意,“陆姑娘,晚膳的时间到了。”

陆雪缘起身,走向铁栏杆,看到了几个狱卒。

接过搪瓷碗,碗顶有个盖子,怪异的味道窜出来,根本分不清里面是什么。

她一下子警惕起来,将搪瓷碗推了回去,“罢了,我不饿。”

然而,狱卒仿佛没听懂她的话,站在那里不动。

陆雪缘问:“怎么,有问题吗?”

狱卒说:“这是赵宗主的意思,需要我看着陆姑娘吃完。”

能混到宗主的,已经算权势滔天了。

可她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这位赵宗主是何人,出自何门何派,既然不相识,怎会平白无故给她送牢饭?

陆雪缘冷冷道:“要是怕浪费,你拿去吃吧。”

“姑娘,我们做下属的,怎么能吃主子赏赐给您的东西。”狱卒假笑的样子有些瘆人,“再说了,这东西,谁能吃的下去。”

陆雪缘更疑惑了。

地牢是分高低贵贱的,出身贱籍的,在哪里都是底层人,任人欺凌无处申冤。

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得罪人了,先打发他走。

陆雪缘抬手掀起搪瓷盖,只听“哐”的一声,盖子坠落,碎成两半。

看着碗里的食物,少女的脸一半青一半白,半响,僵硬地说道:“我不吃。”

说罢,狠狠推开了。

谁知狱卒并不罢休,擒住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盯了她好一会儿,轻蔑地笑了:“请姑娘不要辜负赵宗主的好意。”

陆雪缘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拳头软了又硬,硬了又软。

不知赵宗主什么来路,跟自己什么仇什么怨,为何要这般羞辱她?

几块肥厚油腻的猪肘泡在搪瓷碗内,腥得要死,还没放盐,她单是看着就要吐了,鬼才能吃得下去。

陆雪缘杀过太多人,谁是谁也记不清了,但她只杀该杀之人,若是得罪了赵宗主,也只能说明,他有个猥琐的下属。

她一刻都忍不了,压抑着怒气,“拿走,这狗吃的东西,我是人。”

“姑娘认字吗?地牢里不许浪费粮食,违者罪加一等,您今儿要是不把这猪肘吃了,我就通知上面的人,把姑娘调到关押野人的地牢。”

狱卒指着墙上的木牌,贴近少女耳边:

“听说那里的野人,都是城主从边境抓来的,它们常年生活在缅因山,与邪祟为伍,没有凡人的思维。若是把姑娘您扔进去,能不能出得来,就难说喽。”

尾音上扬,贱兮兮地摇了摇头。

陆雪缘耐不住性子,一脚踹翻了搪瓷碗。

油腻的猪肘子滚落在地,哩哩啦啦的汤汁,估计踩上一脚都能滑倒。

见状,狱卒哈哈大笑,不屑地嗤笑道:“陆姑娘以为,这样有用吗?”

话音未落,他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狱卒递上来传光镜,镜中一片迷雾过后逐渐清晰,透过镜片,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孩。

女孩被绑在柱子上,魂魄已经被吸去一半,失血过多,整个人处于濒死的状态,旁边一个黑衣人,手持尖刀,架在女孩的脖子上,紧接着回过头,露出阴险嗜杀的笑容。

一瞬间,陆雪缘骨寒毛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桃桃!”

那是她寻春阁的姐妹,年纪小,平时都是姐姐们照顾她。

陆雪缘问:“你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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