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加蛋(2 / 3)
的啊?”黑色的男人手中出现一团黑色的东西,他无奈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那还能是你吗?”
模糊的记忆终于从色块挤压回了晃动的点线面,我睁大眼睛,看着黑色男人的脸——像古画一样的黑色男人……我的头一阵剧烈的疼痛,真人惨白的脸和布满疤痕手从我眼前呼啸而过,虎杖眼珠里金色的流光滚落成金色的碎屑,顺平颤抖的嘴唇上的眼珠充满血丝……我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遍一遍地回忆着——
“哈啊——哈……”我忽然双目圆睁,开始剧烈地喘息,眼前的天空橘红色的,黄昏的空气满是凉意,我的脑袋还是很疼,像是电锯在其中爬过,每一丝裂缝都在喊着疼,这让我一时间无瑕关注四周的情况,直到一双熟悉的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颊。
从那双手中传来让人舒服的东西,大脑的疼痛终于减轻了,这让我能长呼一口气,抬起眼看我枕着的是谁的腿——我看到了小姨紧抿的唇和满是黑眼圈的眼睛。
“幸好……还好……小椿,还好你醒过来了。”小姨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她轻轻擦自己的眼睛,然后俯下身紧紧抱住了我的脑袋,“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什么都不告诉你,就能保护好你,结果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面对你妈妈……”
我感受着她温暖的眼泪逐渐流进我的头发,家人的温暖让我也一点点软了下来,劫后余生的眼泪从我眼中滚落,我一点点抽泣起来,越哭越难过,直到我满心委屈地抱着小姨嚎啕大哭。
迟来的伊地知先生抱着我的书包和便当盒手足无措地推眼镜。
小姨用冰凉的手替我揉揉眼睛,自己微红着眼眶直起腰,轻轻叹气:“现在先把你带到医务室观察吧……我没有给你说的事,一会儿将会为你全部说明。”
我懵懂地点头。
【十六】
医务室已经有客人了,虎杖眉头紧锁地躺在床上,似乎在梦里也不安心,脱掉满是血迹的外套的顺平穿着虎杖的外衣坐在床尾发呆。
我的靠近没有像往常一样引起他的注意,倒是小姨的脚步让顺平从呆滞中回过神,微微张着嘴有些呆傻看向门口。
“椿香……”他喃喃着,忽然一抖,双手颤抖着狠狠盖在了脸上。
我走近他,犹豫片刻,拿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当做无声的安慰。
我的脚刚刚已经被小姨的“反转术式”医好了,怪不得脚伤那段时间小姨她经常看着我的脚神情恍惚,有这么好用的东西,她不趁着哪个夜里偷偷给我治好让我不用人照顾,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决心……
顺平大喘几口气恢复情绪,对我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你能活着,虎杖醒来一定很高兴。”
我抿着嘴笑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从怀里拿出我的便当盒,打开盒子:“你是不是也没吃午饭啊?这是伊地知先生,”我指着旁边正在给我铺床的伊地知先生说,“他给我做的便当,虽然现在有点凉了,但是这里也没有食堂,我们就一起吃好嘛?”
顺平犹豫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接过我的筷子,还记得问床上的虎杖:“我们要不给虎杖留点?”
我咬着筷子,一脸期待地看向伊地知先生。
伊地知先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没有剩下的便当,但是硝子学姐这里有泡面,勉强也是能吃的吧。”
我和顺平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放下手中凉透的便当。
我们在虎杖床边抱着热腾腾的泡面大快朵颐的时候,虎杖终于醒来了,我都怀疑他不是自然清醒是被我们馋醒了,因为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顶着满是膏药的脸说:“现在……我是到天堂了吗?”
我和顺平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我从泡面碗里挑出一筷子面,紧张地伸到虎杖枕侧,假装很冷酷地问他:“你想吃吗?”
虎杖在床上耸动几下起身,精力充沛地点头,然后直接把那筷子面吃了下去,吃下后马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还有剩下的泡面吗?现在我才觉得很饿。”
我抖着手收回了筷子,心里反复回想虎杖靠近筷子时候一闪而过的呼吸和低垂的眉眼,然后一遍一遍在心里重复,是喂食play,喂食play啊喂食!而且那是我吃过的泡面和筷子,间接——活着真是美好!只有这样活着才能算是活着!
顺平无奈地替我回答:“现在泡面等水烧开会饿死吧,你就先吃我的这碗,我再去泡一份。”
我惊恐地抬起头,惯性思维的大脑一时间只剩下“顺平要和虎杖间接接吻诶”这样简单粗暴的文字。
“小椿?小椿?”虎杖的声音把我从不恰当的想象中抢救出来,我一脸抱歉地回过头看他,不知道他盯着我看了多久,他对我笑眯眯地,指着碗里的面,“我们两个人的口味不一样,你要吃我这里的吗?”
我愣了一下,又在脑子里确认了一下,再抬起头看虎杖的脸,再看虎杖吃了两口的那份顺平的面,我们三个人错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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