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咏琪的室友（2 / 3）

前走，木问就提了一句：“注意安全，这里的护栏已经不行了。”

姜云点点头，站在护栏不远处拿出了画开始对比。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不是这里……”姜云不断调整着角度，“这里？”

看到一幢与画中相似的建筑，姜云把画放下又举起来，肯定道：“就是这儿了。”

“我们——”姜云正想说下去吧，就见木问比了个“嘘——”的手势。

“有人。”木问无声用口型说道，用手指了个方向。

姜云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

“咔擦——”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那人好像被吓到了，匆匆往外跑。

两人立刻跟了上去。

姜云有些体力不支，但仍然在奋力迈步。

木问迅猛地往前跑，很快拉近了与前方的人的距离。

伸手，抓住衣服。

逃跑的人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卫衣帽子掉落下来，头发凌乱地散开，肉眼可见的冷汗流下，十分慌张。

姜云跟上来时，见到的就是一张爆哭的脸。

眼泪混着鼻涕掉下，哭声又大又响。

“不……是？”还没缓过来的姜云双手撑着膝盖，视线落在女生的哭脸上，“这怎么？”

木问沉默了。

“别哭了。”姜云感觉自己好多了，蹲下来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呜呜呜呜呜……我就是想来看看母校！”女生嚎啕着，“我以为大白天见鬼了，靠！还好你们是人！”

鬼？

姜云想到了司机的话。

“看来你知道什么奇怪的见闻？”姜云从包里翻出纸巾，“擦擦你的脸。”

闻言，女生噤声了，乖乖地接过纸巾，把脸擦干净。

“不说说吗？”姜云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女生，“你是不是知道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很少有人会在白天怕成这样。

不排除这个废弃学校带来的气氛渲染，但也不至于听见点动静就跑，还哭成这样。

女生嗫喏了一下，最后说道：“那个，咱们能不能先离开这儿？我怕。”

姜云和木问对视了下，回答女生的话：“走吧，我们下去。”

下了山，女生看起来放松多了，尽管眼睛还是很红，但已经能够正常对话。

“我之前在三中读书。”女生开口了，“我叫钱蕴和，你们呢？”

“姜云。”姜云指了指自己。

“木问。”木问的介绍也很简洁。

“你为什么怕成这样？”姜云问。

钱蕴和垂着脑袋，小声道：“你说的车祸，我见过。”

姜云微微一怔。

这可是个大收获。

脑中出现的陌生画面也是这么告诉姜云的。

“啊，不是发生的时候。”钱蕴和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义，挥挥手不好意思道，“我是报警的人，因为我发现了他的……尸体。”

说这句话时，女生抖了一下。

姜云上前拍了拍她的背道：“放松，别怕，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对啊，对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钱蕴和重复了一遍姜云的话，似是有些恍惚，“原来这么久了。”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上去？”姜云道。

钱蕴和安静了一会儿。

姜云没有催，直到女生自愿开口。

“我……胆子小，很小。”钱蕴和强调了一下。

“嗯。”姜云点点头。

“事情发生前几天我不舒服，请假了，正好，那个早上我准备去上学了的。”钱蕴和继续道，“我推开门，走到了大路上……”

“然后呢？”姜云的声音很柔和。

“我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那儿，好多血在地上。”钱蕴和不自在地抓紧衣服边缘又松开，“我吓到了，但我也不敢就这么不管，我喊了下，但是他没回我，我走过去——太吓人了，我报警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姜云的语气比较平淡，但正是这种平淡，带着莫名的说服力。

钱蕴和好了很多，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这还是我第一次和除了警察外的人说。”

“没和家人说过吗？”姜云问道。

钱蕴和露出明显的抗拒：“不，他们只会嫌弃我胆子太小了，丢脸，更别说我这么久都忘不了。”

看来不是什么合格的家长。

姜云这么想着，但没这么说：“害怕尸体很正常，木问你说对吧？”

木问配合地点头。

“对吧对吧。”钱蕴和像是找到了知音，“虽然我确实是胆子小，但是那场景，胆子大的人也会害怕吧！”

“嗯嗯。”

钱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