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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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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还需有贤德之名才行。”

太子先前已将贤良储君之名坐稳,这便是二皇子一党始终无法说服老臣转投他们的缘由。

若这时沈家还要将崔丞相之独女也下重手,只怕会落得一个无情无义,残酷暴戾之名。

“你的意思是,沈贵妃召你入宫,作这副哭啼模样,便是想给自己给二殿下,给沈家博一个心善贤良之名?”

李宛情深觉自己果然不适合与这些心中有九曲环一样的人为处,分分钟会被算进去。

当然不止为着这一件事,估摸着还有?

两人于湖边缓步走,崔疏禾抬眸望向湖畔,浓密的柳叶低垂。

红墙柳叶上边,陡见一高耸的楼阁亭立着。

这座楼阁应有七八层高,每一层都盖有紧密的窗格,通体红棕肃穆,颇有佛光之相。

每一层的飞翼上雕着金边祥云,末端挂着一串铜铃。

若是一层的檐边为了华美别致,挂上几盏也是说得过去,但崔疏禾一眼细瞧之时,便直觉这挂得有些多了吧。

几乎每一层、每个台阁、每个窗格上,都挂着串串由红丝悬挂的铜铃。

“这是何处?”崔疏禾挪步到那一面浓密柳畔之下,望着高高的墙面,以前在宫中之时还未见着有这样一座宫殿。

那座楼阁远处看似在墙边,实则还甚远。

李宛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回道,“这是望月阁。是国师求天神降福泽庇佑大晋所用,是前不久才落建的。”

国师?崔疏禾想起了确是听崔礼说过这号人物。

“往日不都是圣人登殿祭天祈福,如今怎独独为一国师建楼阁?”

帝君才是真龙,国师替君祈求天泽,这听着怎么不太对劲?

李宛情拉着崔疏禾凑在柳畔下,低声说道,“你可千万别在旁人面前质疑国师,传到圣人耳畔,会治罪的。”

崔疏禾挑眉,转眸回头看了眼高高俯视着俩人的望月阁。

她还偏就不信了?怎么就质疑不得了?

“望月阁能进吗?”崔疏禾伏手而站,歪着头打着望月阁的主意。

李宛情放弃要劝解她的念头,崔疏禾一贯偏好便是你不让她做甚,她偏做。

“圣人有令,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

“望月阁要出南门才到,南门有金吾守将,或许你找上沈霂……”

崔疏禾瞅了眼不靠谱的李宛情,松开她的手欲回去,“你还不如让我飞檐走壁。”

待两人拂开柳叶丛,忽然见一白影靠近,李宛情被吓得低呼,后退了几步。

王云芙面上一怔,退了两步行礼,“云芙见过六公主,六公主见谅。”

她的眼神从李宛情身上落下后便转到崔疏禾身上,杵着没动,有些欲言又止。

李宛情轻抚心口,看清是王云芙之后浅浅颔首,“这么巧,王娘子。”

她见着王云芙似乎有话要同崔疏禾说,遂拍了拍崔疏禾的手,“我去前头等你。”

崔疏禾目送李宛情从湖畔走远,回身看向王云芙,“王娘子找我?”

王云芙今日穿得素净,一身白衫将她的温婉衬得更显。

“只是顺路,碰到了崔娘子。想着,来同你说说话。”

王云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瞟了一眼后方,双手拧着帕子显得尤为不安。

这里是方才崔疏禾为了看清望月阁特地拐进来的,怎会顺路?

崔疏禾也没拆穿,轻点了点头,与她迈步往湖畔边走。

“今日好似见王娘子贴身侍女都在,王娘子近日是留在宫中了?”

“太后娘娘凤体有恙,召了我前来侍疾,我便在慈宁宫住下了近些时日。”

原来是太后娘娘病了,难怪崔疏禾方才看王娘子身后跟的侍女跟之前在定州看到的一样,原是一同进宫了。

王云芙比起上回见面,亲切地要崔疏禾唤她“云芙”,如今她便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了。

崔疏禾哪里知,王云芙落后了她半步,抬眸微张了张嘴,又低垂下头,一连数次,绣帕都要被扯烂了。

“王小娘子,国舅爷犯了事被审,原本永宁侯府的人是万不该出现在宫中的,你可知你还能被推到太后娘娘那边侍疾,是因着谁?”

王云芙的脑海中出现了沈贵妃唤她前去的场景。

她的父亲是骠骑大将军,近日因西北驻兵被参贪军饷之事,被调回云安审问。

永宁侯府上下正焦急如火,按她的身份本是不可能这关头还能进宫的。

沈贵妃与皇后不对付,但沈贵妃前日居然帮了他们一把,召王云芙进宫面见,而后还留在了慈宁宫。

“如今成国公府也徒留空壳,你父母亲大概是不会为你与李世子说亲的。王娘子你自小聪慧,自是知道你父亲的案子如今可轻可重。若本宫替你王家找个替死鬼出来顶罪,摆平这档子事……”

“而只需王娘子替本宫办件事,来日定会替你保住李世子,并请旨为你与李世子赐婚。”

“王娘子,你还有时间好好思之虑之……”

……

“王娘子?”崔疏禾伸手碰了一下王云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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