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捉虫】（2 / 3）

…”

娄舜兮剧烈的挣扎着，颈侧青筋暴起，眼泪簌簌。若不是她被人押着，娄舜兮只怕已经瘫坐在地。

她拼了命的摇头，由于依旧被堵着嘴，娄舜兮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吼叫。

“关进去。”

娄穆清一声令下，娄舜兮便直接被扔进了祠堂内。她逃命似地往外爬，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

大门紧闭的那一瞬间，娄舜兮便呆滞了，唯有娄穆清那双冰冷的眼深深地映入了她脑中。

房门被娄穆清亲手锁上了，“若非得了我的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处。”

“若有强闯者……”娄穆清双手覆在锁上，半垂着的眼敛去了其中的神色，“不必留情。”

娄余直至夜幕降临依旧没有回来，娄穆清就坐在他屋外的石梯上静静地等着。

她想了很多事，越想越能察觉到自己的天真甚至说是愚昧。

娄穆清自以为能改变前世的结局，便仗着前世那点记忆处心积虑的筹谋。这一路走来，她的确是报复了蒋齐琛和林笙，也狠狠打压了下两房的气焰，可她想护住的祖母没护住，想修复的母女情亦没能修复。

甚至到了这一刻，她才陡然惊觉，并非是什么亲情淡薄，偌大的娄家是真的只有祖母一人真心待自己。

重生之初，她瞧见自己又回到了娄府之时不可谓不欣喜雀跃。而此刻再望着这四四方方的院子，她却只觉得陌生。

她虽在这儿等着，却并不知道真等来了娄余该说些什么。娄穆清有很多想问的，却也清楚无论娄余说什么，自己也不会相信了。

怀疑的念头一旦生起，就怎么也不能轻易抹去了。

娄余晚一时回来，娄穆清甚至便觉一分庆幸。她既不愿和娄余对峙，却也无法挪动自己的双腿分毫。

这半日娄武都在远处守着，多少也看到了些东西。他知道娄穆清此刻一定很难受，却不知如何开口劝慰，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陪着，悄声把冷掉的吃食一道又一道地温热。

这份静谧直到瑞王府的暗卫陡然出现才被打破，娄武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瓷碗差点不稳。

娄穆清屏退娄武，问道，“何事？”

“章头儿回来了，重伤。”暗卫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有话要对王妃说，只已无力前来，请您移驾。”

“谁能伤他？谁敢伤他？”娄穆清噌地站了起来。

“属下不知，他什么也未同我们讲，只让属下来请您。”暗卫道，“恐不剩几口气了。”

娄穆清焦急道，“快走。”

出府之时，娄穆清与娄余恰好正面遇上。

“穆清，你何时来的？”

娄余面色本有些沉重，在瞧见娄穆清的一瞬便敛了回去，还担忧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就急匆匆地要走了？”

娄穆清此时已来不及和他多言，便长话短说道，“王府有点急事，我得赶回去瞧瞧。”

“能有什么急事？可要为父陪你一道回去？”

“一点小事，我自己回去便是了，况且家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处理。”娄穆清不敢多作逗留，将祠堂门锁的钥匙朝娄余一扔便匆匆离去了。

娄余摸索着钥匙，脑中滚过万千思绪，“这是什么意思？”

娄武赶紧走上前，“老爷，出大事了！”

“王妃，有一事……”

娄穆清正要上马车之时，暗卫犹豫着开了口。

“快讲！”

“虽然气味很淡，但属下确定，方才娄太师的身上有血腥味。”

娄穆清脚步一顿，“我知道了，速速回府！”

“是！”

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马车顿时疾驰而去。

娄穆清掀开轿帘，朝逐渐远去的娄府望了许久。

娄余接钥匙之时扬起了手，露出了他小臂下方未洗净的血印。

娄穆清一眼便瞧见了。

祠堂外，娄余与娄穆清的随侍僵持不下。

“你们真敢拦老夫？”娄余怒极反笑。

今日章远凭空出现，虽有慧王的人围剿却仍没有被当场毙命，也不知人逃到了何处，此刻可有抓获。

娄余不知章远跟了自己多久，跟出了什么消息，同娄穆清和淳于承禀报了多少……他本就是悬着一颗心回来的。

这一回来倒好了，府中也已被搅乱，他的事同尽数败露已没有什么两样了。

其中一名随侍道，“吾乃瑞王府之人，自然只会听从王府里主子的命令。”

“还望太师不要为难吾等。”

“你们可看清楚这是娄府，不是瑞王府！”

娄余硬是要上前，随侍二人立即抽出了半截刀。

“你们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