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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捉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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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臣弟仅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淳于胄对宁心殿几乎是漠视的,除逢佳节偶时会有赏赐,吃穿用度上一切从简。

“你身子差,皇上难得的赏赐你应下便是了。”

比起淳于绥先天的底子差,淳于澈全然是后天被磨得遍体鳞伤。想来曾经也是个明艳少年郎,如今却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皇兄说得是。”

淳于澈将参茶喝得见了底,甚至用勺子舀了些参片嚼碎了吃。

淳于承双手交叠成拳放于膝盖上,等他又将碗勺放下,才说:“你不该做此事。”

“有何不该?”淳于澈不以为然,“臣弟这般不也帮了皇兄吗?”

“本王不需要。”淳于承道,“况且你偏偏挑中了娄余,到底是帮本王还是害本王?嗯?”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杀气却节节显露。

淳于澈扣着碗沿的手骤然收紧,面色却未改变一丝一毫。

“皇兄待臣弟如何,旁人又待臣弟如何,臣弟虽腿瘸,却不瞎。”他缓缓道,“如此好的一个机会,臣弟只是和娄太师各取所需罢了。”

“他急于向你表功,而臣弟却只想要报仇。”

“一举多得,不是吗?”

淳于澈说得情真意切,淳于承却没有半分波动。

他过来不是听淳于澈陈情辩解的,而是警告。

“趁早断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你知道本王是什么样的人,这一次念着旧情也就罢了。”

淳于澈顿了半晌,忽然笑出了声,悲凉的笑声从他胸腔迸发而出,怎么也收不住。

“皇兄啊皇兄……”许久,他笑够了,声音嘶哑,“臣弟受困于此,还能有什么念头。即便是有,也空手难为罢了。”

“最近城内多了许多西域人。”

淳于澈一脸坦然,“那又如何?西域与中原往来通商,也属正常吧?”

“最好如此。”

淳于承起身,从一踏入此处,他便在暗中打量殿内的一切,并没有感受到半分暗卫的气息。

这里荒凉破败,唯一的生气还是从淳于澈这半截枯骨身上散发出来的。

淳于澈知道淳于承不会轻信自己,可那又如何?他的计划不会因为谁而停下。相反,瑞王可是自己极为重要的一环,是绝对不能弄丢的棋子。

“皇兄慢走,臣弟就不送了。”

他敲了敲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又恢复了淳于承先前瞧见的那副乖顺样子。

淳于承的手微微抬起,却又放下了。

“本王去给你叫个宫人,这天儿冷着,回屋歇着吧。”

淳于澈也不推辞,“那就多谢皇兄了。”

翌日,淳于绥下葬。

太医院核查后没有发现疫症扩散,娄家的封也解了不少。虽与外往来上仍有限制,却没有卫道守着了。娄余也就理所应当地回到了朝堂上,与百官一起为永平公主送葬。

他为正一品,站在官列最前。他的身形依旧如苍松般挺拔,丝毫没有受到近日发生之事的影响。

但太子一派的脸色却没有那么好看了,从淳于绥薨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全冲他们而来,不怀好意极了。

这场丧事,对有些人而言是好戏开场,而他们就是这台上提心吊胆的戏子。

丧钟声色沉闷却响亮,在整个朱烨城上空回响。

蒋齐琛靠在牢房的铁栏杆上,面色灰白,眼中竟无一丝光亮。

庞子义捉人时曾在他手臂划下一刀,血浸染了他整个手臂。如今伤口已然结痂,可蒋齐琛却亲手将那伤疤一点一点地撕开,冷汗顺着他的脸往下滴落,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血腥气浓郁极了,蒋齐琛却仿佛闻不到似的,使劲抠弄着自己的伤口。

“阿绥……阿绥……”

他低声呜咽,宛如悲鸣。

正德二十二年,大烨最尊贵的嫡长公主死在了春天即将到来之际。

淳于绥薨了,张尔溪也就失去了留在宫中的理由。他将娄老太所需的方子写好给太医院后,便向淳于胄提出了辞行。

淳于绥死去多日,淳于胄清醒了许多,非但没有迁怒于他反倒是很想把人留在宫里,奈何张尔溪去意已决,怎也留不住,再加上太子在一旁帮言便还是放了。

赏赐的金帛白银他一样也没拿走,只留了句“问心有愧”便牵着杨小鱼离去了。

张尔溪以为过了皇帝那关便也畅通无阻了,却未曾想在宫门口被淳于承给截了。

“王爷。”他将杨小鱼护在了身后,“陛下已经允许草民离开了。”

“本王知道。”淳于承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你去哪与本王无关,只是在这之前,你得先跟本王走一趟。”

张尔溪:?

于是淳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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